长安接风宴的喧嚣散去,京兆府城外广袤的原野上,立刻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而有序的气氛所笼罩。蔡攸深知,在西北立足,仅靠政治手腕和盟友支持是远远不够的,最终还是要凭仗手中绝对强悍的武力。他麾下这支东拼西凑、成分复杂的大军,亟需进行一次彻底的整合与锤炼,方能成为他实现野心的锋利爪牙。
一、 将领回归与擢升:旧部心腹与西军新锐
整军的第一步,便是明确将领的权责,树立核心权威。
帅帐之内,蔡攸端坐主位,诸葛长风羽扇轻摇立于身侧,下列一众将领,气氛肃穆。
“杨志、秦明!”蔡攸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末将在!”二人踏步出列,甲叶铿锵作响。杨志面色沉静,青涩的面庞上已刻满风霜,眼神锐利而内敛;秦明则依旧性如烈火,虬髯戟张,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期待。他们自追随蔡攸以来,历经波折,如今终于在这西北重镇,正式回归主帅麾下。
“尔等原为本官旧部,勇猛忠诚,战功卓着。今正式擢升杨志为宣抚使司中军统制,秦明为先锋军统制,各领金符印信,赏银千两,锦缎百匹!望尔等不负本官厚望,尽心竭力,练好兵马,日后随本官建功立业!”
“谢少保提拔!末将定当效死!”杨志、秦明单膝跪地,声音洪亮,难掩激动之情。这份任命与厚赏,不仅是对他们能力的认可,更是向全军宣告他们作为蔡攸嫡系心腹的地位。
随后,蔡攸目光扫过西军将领队列,落在了姚古身后一位年轻将领身上。此人身形挺拔,面容英朗,眉宇间充满锐气与自信,虽年轻,却自有一股彪悍之气。
“这位小将军是?”蔡攸故作不知,问道。
姚古连忙出列:“回少保,此乃犬子姚平仲,字希晏,现为军中一小校。”
姚平仲不卑不亢,抱拳行礼:“末将姚平仲,参见少保!”
蔡攸打量着他,笑道:“早就听闻姚将军虎父无犬子,希晏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年轻人,正当锐意进取。本官欲调你入亲从营,与杨再兴、高崇一同操练精锐,你可愿意?”
姚平仲眼中精光一闪,他年轻气盛,早已不满足于在父亲麾下按部就班,渴望更大的舞台。蔡攸的赏识,正中下怀。他立刻朗声道:“末将愿意!定不负少保信任!”
姚古见状,心中虽有些许复杂,但也知这是儿子的机遇,且能加强与蔡攸的联系,便也拱手道:“犬子能得少保垂青,是他的造化,末将替犬子谢过少保!”
蔡攸此举,既发掘了人才,也巧妙地向西军将领示好,显示自己任人唯才,并非一味任用私人。
二、 军队整编与分工:构建层次分明的战争机器
接下来便是最核心的军队整编。蔡攸与诸葛长风、以及被“请教”而来的种师道、折可求等人(主要是听取意见,以示尊重,决策权仍在蔡攸)进行了数次商议。面对这支由原禁军精锐、五台山“净业营”(和尚兵)、府州折家军、鲁智深“潜龙军” 以及部分归附西军组成的庞杂队伍,蔡攸展现出了惊人的魄力和组织能力。
最终方案如下:
1.
中军主力(野战攻坚兵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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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蔡攸打算倚重的核心打击力量。以原禁军中最精锐的部分和鲁智深带来的三万“潜龙军”为主干混合编成。兵力约五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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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恭 被任命为中军骑兵都统制,负责所有骑兵的编练与指挥。他骑术超群,枪法如神,性格倨傲,正好用以震慑和锤炼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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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 被任命为中军步兵都统制,统领所有重甲步兵、长枪兵、刀斧手。其火爆勇猛的风格,非常适合带领攻坚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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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超 被任命为先锋统制,率领一支由死士和锐卒组成的突击部队,专司攻城拔寨、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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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 心思缜密,办事稳妥,被任命为中军辎重统制兼军纪巡察使,负责大军后勤运输、粮草护卫以及军纪督查,确保主力兵团的后勤无忧、令行禁止。
2.
亲卫精锐(“亲从营” - 尖刀与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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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各军(包括西军)中严格筛选出最骁勇善战、背景清白的壮士,约五千人,组成一支绝对忠诚于蔡攸个人的精锐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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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 杨再兴 (勇不可挡,擅长冲锋陷阵)、高崇 (沉稳老练,可稳固阵脚)、姚平仲 (熟悉西军战法,充满锐气,可联通西军)三人共同担任统制官,负责日常训练与管理。这支队伍装备最精良,待遇最优厚,训练最艰苦,旨在成为全军的楷模和关键时刻决定战局的王牌。
3.
特殊部队 - “净业营”(和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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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由五台山强征来的万名僧兵,身份特殊,情绪复杂,但其中不乏体格健壮、有武艺底子甚至心性悍勇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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