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大殿门口,空气仿佛凝固。
火云长老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毒与快意,他身旁那位银袍老者则面无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万年寒冰,仅仅是被其目光扫过,便让人如坠冰窖,心生寒意。筑基后期的威压,如同无形的潮水,虽未彻底爆发,却已让大殿入口附近的修士感到呼吸困难,纷纷后退,让出了一大片空地。
“是丹鼎阁的银霜长老!”
“筑基后期!丹鼎阁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那小子完了!就算他再妖孽,也不可能同时对抗筑基中期和后期!”
“可惜了,一个天才就要陨落在此……”
议论声低低响起,几乎无人看好萧寒。境界的差距,如同一道天堑,难以逾越。
萧寒立于原地,身形挺拔如松,面对两位筑基强者的气势压迫,他周身隐隐有淡金色的剑元流转,如同在惊涛骇浪中屹立不倒的礁石。他目光平静地扫过火云,最终落在那位银袍银霜长老身上。
“丹鼎阁,是要在这天荒殿任务大殿门口,公然违反城规,对一位完成正当任务的修士动手吗?”萧寒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直接扣上了违反城规的大帽子。
天荒城严禁在城内非特定区域私斗,尤其是任务大殿这等重要场所。虽然规矩往往对强者约束有限,但摆在明面上,依旧是一道护身符。
银霜长老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声音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伤我丹鼎阁长老,损我丹鼎阁颜面,此乃死罪。随我们回丹鼎阁接受惩处,可免受搜魂炼魄之苦。”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仿佛在陈述一件既定的事实。回丹鼎阁?那无疑是羊入虎口,生死不由己!
火云长老更是狞笑道:“小杂种,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今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萧寒眼神微冷,知道言语已然无用。他体内剑元悄然运转至巅峰,《流光遁影》的心法暗自流转,神识高度集中,计算着所有可能的突围路线和应对方案。硬拼是下下之策,必须利用环境和身法周旋!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
“哦?是吗?本座倒想看看,谁敢在天荒殿的地盘,动我剑阁看上的人?”
一个清朗中带着几分慵懒和不屑的声音,如同清风拂过湖面,骤然响起,打破了这凝滞的气氛。
这声音并不如何洪亮,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传入每个人耳中,更带着一股无形的剑意,如同春风化雨,悄然间便将银霜长老那冰冷的威压冲淡了几分。
所有人循声望去。
只见任务大殿二楼的环形走廊上,不知何时,倚靠着一位身穿朴素青衫、腰间随意挂着一柄连鞘长剑的青年。
这青年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面容普通,算不上英俊,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懒散笑意。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仿佛一柄收入鞘中的绝世好剑,光华内敛,却无人敢小觑。
更让人心惊的是,在场竟无一人察觉他是何时出现的!
“是他?!剑阁的‘醉剑’莫问!”
“我的天!剑阁的人竟然出面了?!”
“他刚才说什么?剑阁看上的人?难道是指那个萧寒?!”
惊呼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的目光在莫问和萧寒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剑阁!“一剑、二宗、三家、四阁”中的“一剑”,中州剑修圣地!其门人弟子极少在外走动,但每一个都是同阶中战力顶尖的存在,地位超然。
银霜长老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第一次出现了变化,眉头微微皱起,看向莫问的目光充满了凝重:“莫小友,此乃我丹鼎阁与此子的私怨,剑阁莫非也要插手?”
他的语气虽然依旧强硬,但已然带上了几分忌惮。剑阁,是连丹鼎阁都不愿轻易得罪的庞然大物。
火云长老更是脸色难看,却又不敢发作。
莫问打了个哈欠,仿佛还没睡醒,懒洋洋地道:“银霜老头,你耳朵不好使吗?没听见我说,他是我剑阁看上的人?”
他伸手指了指下方的萧寒,语气随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他的事,我剑阁管了。你们,可以走了。”
霸道!直接!
丝毫没有给丹鼎阁两位长老面子!
银霜长老脸色阴沉下来:“莫小友,此子伤我丹鼎阁长老是事实!即便剑阁看重,也需给我丹鼎阁一个交代!否则,我丹鼎阁颜面何存?”
“交代?”莫问嗤笑一声,站直了身体,虽然依旧显得懒散,但那双眼眸中的光芒却骤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有两柄无形的小剑在其中跳跃,“你想要什么交代?是你们丹鼎阁弟子先强占人家住处,技不如人被打了,老的又出来找场子,还被我这位未来的小师弟给挡了回去。怎么?小的不行,老的也不行,现在还想来更老的?你们丹鼎阁的脸皮,是拿丹药糊出来的吗?这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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