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点点头,接过话茬:“是挺倒霉的,他那几个儿子是真没一个太中用的。杨勇性子软,还有点贪小利,撑不起朝堂;其他几个要么平庸要么跋扈,都算不上治国的料。”
她顿了顿,笑着补了句:“不过再不成器,估计也没隋炀帝能折腾。隋炀帝是又修运河又征高句丽,还四处巡游挥霍,纯属把老爹攒下的家底往死里造。这就应了那句话,不怕富二代守业,就怕富二代瞎‘创业’——他这哪是创业,是拿着江山当赌注瞎折腾,最后可不就把江山折腾没了嘛。”
隋朝,杨坚眉头拧得更紧,脸色沉得厉害,心里暗忖:“隋炀帝?听这意思,继位的竟不是杨勇?可朕的儿子里,除了杨勇,便属杨广最为干练,怎么会没一个有用的儿子?”
他瞥了眼身旁躬身立着的杨广,又想起宋安宁说“儿子没一个有用”,语气里添了几分不悦,朗声道:“后世所言未免偏颇!杨勇虽有不足,尚可调教,朕的二子杨广,向来聪慧机敏,先前处理地方事务条理分明,方才又能顾全大局劝谏朕,怎会是‘没中用’之辈?”
独孤迦罗也轻声附和:“陛下所言极是,杨广自小勤勉,遇事有主见,绝非平庸之辈。想来后世对他或许有误解。”
杨广听得心头狂喜,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垂首道:“父皇、母后谬赞,儿臣不过是尽本分而已。往后定当加倍努力,不负父皇母后期许,更要向高颎大人请教,学好治国之道,绝不让‘隋炀帝’那般的事情发生。”这番话既谦逊又表了决心,引得不少大臣暗自点头。
高颎却上前一步,谨慎道:“陛下,皇子殿下确有才干,但后世既如此评价,或许是有隐情。臣以为,不妨让皇子们多经实务历练,同时严设规训,无论将来哪位殿下继位,都能有章可循,不至于偏离正道。”
杨坚沉吟片刻,点头道:“你说得有理。杨广,即日起你随高颎入尚书省理事,从基层政务学起,不许摆皇子架子,每一件事都要如实上报,若有半点虚瞒,即刻停职反省!”
“儿臣遵旨!”杨广心中乐开了花,表面却依旧恭谨。他哪里会把后世所言当回事,他自己有没有用他能不知道,只盼着能借这次机会牢牢抓住权柄,早日取代杨勇。
杨勇跪在地上,看着杨广受宠的模样,心里又急又慌,却只能咬牙道:“父皇,儿臣在闭门思过期间,也会每日总结治世心得,将来定能与二弟一同辅佐父皇,守好大隋。”
杨坚冷冷瞥了他一眼:“先做好你自己的事再说!若再让朕失望,太子之位,你也不必坐了!”
殿内气氛一时有些紧张,没人再敢多言,只等着杨坚进一步吩咐——谁都清楚,皇子们的命运,乃至大隋的走向,似乎都从这一刻起,被后世的评价搅得暗流涌动。
欧春芳往前凑了凑,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兴奋又好奇地追问:“哎,宋安宁,我还听人说,这隋炀帝不光会折腾,还杀兄弑父辱母呢!这事儿是真的假的?也太吓人了吧!”
宋安宁皱了皱眉,思索着道:“这说法倒是流传很广,史书上也有相关记载,说隋炀帝继位前,趁杨坚病重,联合杨素等人控制宫闱,后来杨坚驾崩得突然,杨勇也被他赐死了。不过也有说法是后世对他的抹黑,毕竟他是亡国之君,评价难免带点偏见,真真假假的,不好完全断定,但杀兄夺位是基本实锤的。”
她顿了顿又道:“辱母,当时独孤迦罗早已去世,构不上辱母,但有说隋炀帝看上了杨坚的宣华夫人,在杨坚病重时就对其无礼,杨坚得知后气得要废他,结果没多久就驾崩了,这事儿也成了他的一大污点,真假同样难辨。
这话刚落,隋朝宫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天哪!这个隋炀帝真厉害,杀兄弑父,还淫母,众朝臣眼神在一众皇子身上打量,都在猜测谁是这个“隋炀帝”。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众朝臣你看我我看你,眼神在几位皇子身上来回逡巡,彼此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惊疑。先前陛下说杨广干练,还派他随高颎理事,可这会儿“杀兄弑父”“觊觎后妃”的罪名摆出来,谁也不敢轻易定论,却又暗自把目光锁在了杨广身上——毕竟太子杨勇是“被赐死”的对象,自然先被排除,剩下的皇子里,唯有杨广最得陛下看重,也最有能力掀起这般风浪。
杨广死死低着头,额前的发丝被冷汗浸湿,贴在皮肤上,心里翻江倒海:“杀兄都出来了,杨勇自然不是隋炀帝,剩下的弟弟们要么平庸要么纨绔,没一个有本事成这事——后世说的隋炀帝,必定是我!”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又急又怕,只盼着那两个后世女子赶紧住嘴,再敢多说一句,他的心思怕是要藏不住了。
另一侧,杨勇跪在地上,眼眶泛红,一脸委屈地望着杨坚,嘴唇动了动,想说“父皇,您看,后世说我是被隋炀帝赐死的,我怎会败掉江山”,可杨坚此刻眉头拧成死结,目光在几个皇子身上扫来扫去,满心都是“谁是隋炀帝”的猜测,压根没留意到他的神色,杨勇的话堵在喉咙里,只剩满心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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