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热气渐渐散去,糖醋排骨的甜香还萦绕在鼻尖,宋安宁帮着婆婆收拾完碗筷,又叮嘱了几句公公好好歇着,便牵着两个蹦蹦跳跳的儿子出了门。
回到家中两人还准备去看小猫,让宋安宁叫住:“先写作业。”
“好吧~”江驰拉着弟弟,不情不愿地应着,乖乖走进了房间。
两人各自搬来小板凳坐好,从书包里掏出语文、数学和英语作业本,规规矩矩地摊在桌上。
宋安宁端来一杯温水放在旁边,跟着走进屋,拉过椅子坐在他们身边:“哥哥,你自已做,我要看着弟弟,先做语文,把生字组词写完,妈妈看着。”
弟弟一笔一划地写着,遇到不会的就抬头问,宋安宁耐心地引导他组词;弟弟年纪小些没耐心,握笔姿势还不太标准,宋安宁一边帮他纠正,一边提醒他注意笔画顺序。
语文作业很快写完,接着是数学口算,两人算得又快又准,宋安宁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真棒,接下来是英语,跟着妈妈读单词,再抄写三遍。”
可一到英语,麻烦就来了。
老是读不准,惹得宋安宁太阳穴突突跳。她耐着性子重复了好几遍,还是念得七扭八歪,甚至开始都坐不住了。
宋安宁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别闹了!认真点学!”
万朝众人的目光早被作业本上的字迹勾了去——先前看语文课本上的汉字,虽笔画间少了些古拙,多了几分规整,可“日、月、山、水”之类的字,总能看出些眼熟的轮廓,知道还是自己的文字,也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此刻,宋安宁指着的英语单词,歪歪扭扭的字母绕得人眼花缭乱,“a”像个圆滚滚的小圈,“p”带着个小尾巴,“l”直直戳着,既没有汉字的横平竖直,也没有篆书隶书的韵味,活脱脱是些毫无章法的符号。
巷口的庄稼汉挠着后脑勺,凑在一起嘀咕:“这字咋跟画符似的?这个是啥?连个偏旁部首都没有,咋记啊?”
旁边的教书先生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捻着胡须皱眉:“老夫饱读圣贤书,从甲骨文到楷书,从未见过这般怪异的文字!既不表意,也不表音,写出来跟天书似的,学它何用?”
咸阳宫的烛火映得秦始皇的面色愈发沉凝,指尖在龙椅扶手上反复摩挲,留下深深的指痕。
他盯着光屏上那些扭曲的字母,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冷哼:“此等鬼画符般的文字,绝非我华夏正统,必是蛮夷异族之物。”
身旁的李斯躬身附和,却也难掩疑惑:“陛下明鉴,观后世之民衣食富足、居所坚固,连老者都能活到九旬,其国力定然远胜历朝。
可为何强盛至此,反倒要让孩童学蛮夷文字?莫非……后世的异族之国,竟比他们更为强盛,以至于不得不低头效仿?”
这话如石子投入静水,瞬间在秦始皇心中掀起波澜。
他一生扫六合、平天下,将蛮夷驱于边疆,独尊华夏文明,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后世子孙竟要去学异族文字。
“若真是如此,”嬴政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那后世的帝王,未免太过无能!我大秦铁骑踏遍四方,统一了文字,何以到了后世,反倒本末倒置?”
他想起自己统一文字、度量衡,为华夏文明立下根基,可如今见后世弃汉字之精妙,学蛮夷之涂鸦,心中既有不甘,更有隐隐的担忧。
嬴政眉头拧得更紧,目光死死锁住光屏上宋安宁教孩子读单词的身影,“还是说,那些蛮夷异族,竟发展出了远超华夏的势力,让后世不得不低头?”
殿内众臣皆不敢接话,他们深知陛下对华夏文明的尊崇,此刻见后世如此,陛下心中定然五味杂陈。
而光屏之外,各朝众人也被这疑问牵动——刘邦捶着案几骂骂咧咧,不解后世为何放着自家文字不学。
李世民则面色凝重,思索着蛮夷文字背后是否藏着什么未知的力量。
长乐宫的怒气渐渐沉淀,刘邦坐回案几后,眉头仍拧成疙瘩,语气少了几分暴躁,多了几分沉甸甸的担忧:“骂归骂,可咱的后世子孙,总不至于平白无故去学蛮夷文字。”
他摩挲着腰间的剑穗,眼神凝重,“莫不是后世也遭了异族侵扰,跟汉初似的被人拿捏,不得不学人家的文字以求自保?”
萧何心中一凛,连忙接话:“陛下所思极是。
当年匈奴强盛,我朝不得不隐忍,可即便如此,也从未让子民学匈奴之语。后世若真这般,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刘邦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若是如此,老子就是从坟里爬出来,也得带着樊哙、韩信,再打一场酣畅淋漓的仗!咱汉家儿郎,岂能受蛮夷欺负,还要学他们的鬼画符!”
甘泉宫内,刘彻望着光屏的目光添了几分锐利的疼惜。
他松开攥紧的玉佩,声音沉缓却带着千钧之力:“朕以后打匈奴,就是要让后世子孙再无外族欺辱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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