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小脸惨白,虚弱地站在一边,不停抽泣。
护士走出来,看见这乱哄哄的场面,皱了皱眉。
“谁是家属?先去交费,才能治疗。”
秦淮如本来正在上班,身上哪带钱了?一听就愣住了。
贾张氏当即扯着嗓子骂了起来。
“秦淮如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想疼死我吗?还不赶紧去交钱!”
“老贾啊……我活不下去了,苏青阳那个小 ** 真不是东西啊!”
秦淮如面露难色。
家里五口人全靠她那二十多块的工资过活。
哪还有多余的钱来付挂号费。
无奈之下,她只得向旁边的一大妈投去求助的目光,声音带着恳求:
“一大妈,您看我们家这情况……能不能先借我们点儿应应急?”
“大家都是邻居,您就帮衬帮衬吧。”
一大妈听了这话,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家里原本是有些积蓄,可眼下……
再说了,
贾家这群人跟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有什么两样?
嘴上说是借,
这钱真能还得上?
可看着贾张氏那撒泼的架势,一大妈还是勉强和周围几个人凑了凑,凑出五块钱。
剩下的人没等秦淮如再开口,就一个个溜走了。
交完挂号费,
贾张氏和棒梗才总算进了诊室。
可贾张氏仍旧不肯罢休,站在医院走廊里继续破口大骂:
“苏青阳就是个心肠歹毒的坏种,活该他妈走得早,不然早晚被他克死!”
“也只有像他这种黑了心肝的人,才会在自家门口放捕兽夹!”
“我不就是去他家拿点吃的吗?医药费、挂号费、治疗费,都得他出!他要是不赔,我就一头撞死在他家门口!”
“还得赔钱!最少二百!不然我……”
……
刘冰刚走出检查室,还没来得及摘口罩,
秦淮如就急匆匆从旁边冲了过来。
她眼圈泛红,急声问道:
“医生,我家棒梗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医生,他还这么小,您千万得救救他啊!”
“病人现在情况不太乐观。”
刘冰往旁边走了几步,离病房远了些,才低声向秦淮如解释:
“你婆婆的伤势比较麻烦,现在有两个方案:一是截肢,二是做手术,但手术后右手可能会很不灵活,连筷子都握不稳,而且手术费也不低。”
“那我们家棒梗呢?”
“他的情况更严重。
他年纪太小,发育还不完全,至少得截掉三根手指。”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
不只秦淮如,连一旁的棒梗和贾张氏都愣住了。
“我……我这辈子难道就只能做个残废了吗?”
贾张氏一屁股瘫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苍天啊,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我不过是去他家拿点东西,现在竟然连手都保不住了!”
“那个苏青阳,简直是个没良心的畜生!我们贾家绝不会放过他,老贾啊~你快来把他带走吧!”
刘冰等人听得直皱眉头,若不是念在她还在病中,早想把她赶出去了。
……
巡捕房里。
易中海正焦急地等待着。
一名巡捕走了出来。
“易中海?探监的申请批了,跟我来。”
一向在大院里耀武扬威的易中海,此时却唯唯诺诺。
“是、是!”
他连连点头,跟着巡捕走向牢房深处。
“柱子,柱子!”
阴暗的牢房里。
傻柱背靠墙壁,满脸痛苦,心中不断咒骂着苏青阳。
突然听见有人喊他名字,他顿时激动起来。
“我在这!我在这!我在这儿!!!”
易中海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昏暗的牢房中,傻柱双手死死抓着铁栏,眼里闪着泪光。
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显然在里面吃了不少苦。
“一大爷,您终于来了,快救我出去啊!”
可易中海却无奈地摇头:
“柱子,你犯的事没那么简单了结。
我虽然托了人,但必须要有苏青阳的谅解书才行。”
“但那姓苏的说,想要他谅解,就得拿出五千块钱……”
“要是拿不出这钱,你至少得在这儿再关十年,说不定还要吃枪子儿。”
傻柱一听,原本以为能出去的心又沉了下去,更加愤怒。
“苏青阳……你等着,等我出去非弄死你不可!”
“ ** 的……我上哪去弄五千块钱?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傻柱发疯般捶打着面前的铁栅栏,嘶吼声回荡着。
他恨不得冲出去将苏青阳撕碎。
就在这时,一名巡捕走了过来,举起警棍狠狠砸在铁栏上。
“吵什么吵!再闹就关回去!”
“好好好……”
傻柱连忙点头,生怕挨上一下。
显然在这里没少受管教。
见巡捕瞪了他们一眼离开,易中海这才敢开口。
“柱子,先想办法出去再说。
出去了才能干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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