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清风镇的喧嚣渐渐褪去,唯有悦来客栈外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清玄躺在房间的床上,手中摩挲着三块玉佩,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白天与黑衣人的打斗场景 —— 那些人能豢养狐妖邪煞,背后定然不简单,或许与爷爷的失踪也有关联。他将玉佩贴身收好,伴着窗外的虫鸣,渐渐陷入沉睡。
隔壁房间里,柳若彤翻来覆去许久才睡着。白天的打斗让她心有余悸,却也对清玄多了几分依赖,睡前还在想着明天赶路要多帮清玄哥哥分担些行李。朦胧间,她仿佛听到一阵诡异的锣鼓声,那声音忽远忽近,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顺着门缝钻进房间。她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身体也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锣鼓声越来越近,最终将她卷入一片黑暗之中。
周雨薇的房间里,烛火早已熄灭。她本就心思细腻,白天黑衣人提到 “控制林家”,让她不禁联想到自家祖坟被下 “断子绝孙钉” 的事,总觉得这些阴谋背后藏着一张大网。她抱着枕头,刚有睡意,就感觉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一股寒气从床底升起,缠绕着她的脚踝。紧接着,一阵模糊的戏文唱腔传来,咿咿呀呀,像是老旧戏台子上的鬼魂在吟唱。她想喊出声,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那股寒气拉进黑暗。
林傲雪的房间最为安静,她本就习惯了独处,睡前还检查了一遍短剑是否放在枕边。入睡后,她梦见自己回到了林家祖祠,牌位前的香炉里插着三炷香,香火却呈青黑色,烟雾扭曲成狐狸的形状。突然,祖祠的大门被推开,一阵狂风卷着锣鼓声和戏文唱腔进来,将她裹住。她想拔出短剑反抗,手臂却像被无形的绳子捆住,只能随着那股力量坠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柳若彤、周雨薇、林傲雪三人同时在一片陌生的场景中睁开眼。眼前是一个破旧的戏台,戏台两侧的柱子上爬满了青苔,贴着褪色的 “戏” 字海报,海报上的人脸模糊不清,透着一股诡异。戏台前空无一人,只有几排朽坏的木椅,在风中发出 “吱呀” 的响声。而戏台上方,挂着一块破旧的匾额,上面写着 “三生台” 三个大字,字迹暗红,像是用鲜血写就。
“这是哪里?” 柳若彤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看向身边的周雨薇和林傲雪,发现两人也一脸茫然,显然和她一样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
周雨薇握紧了双手,警惕地环顾四周:“我不知道,我刚才还在房间睡觉,突然就听到戏文声,然后就到这里了。你们也是这样吗?”
林傲雪点了点头,眼神凝重:“我听到了锣鼓声,还梦见了祖祠的青黑香火,醒来就在这戏台前了。这地方不对劲,太邪门了。”
就在这时,戏台后的幕布突然被风吹起,露出里面的场景 —— 三个穿着戏服的 “鬼差” 站在那里,脸上戴着惨白的面具,面具上的眼睛是两个黑洞,正死死盯着台下的三人。紧接着,锣鼓声再次响起,一个穿着红衣的 “戏子” 从幕布后走出来,他的戏服上绣着繁复的花纹,却沾满了灰尘,脸上的油彩剥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肤。
“三位姑娘,别来无恙啊。” 红衣戏子开口,声音沙哑,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今日特请三位来,唱一场‘宿命戏’。”
柳若彤往后退了一步,鼓起勇气问道:“你是谁?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什么‘宿命戏’?”
红衣戏子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戏台两侧的鬼差敲起锣鼓,戏文唱腔再次响起。红衣戏子走到戏台中央,开始表演起来 —— 他先是扮演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年,手里拿着一块残缺的玉佩,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徘徊,像是在等待什么人;接着,少年遇到了三个穿着不同颜色衣裙的少女,粉色、蓝色、白色,正好对应着柳若彤、周雨薇、林傲雪三人常穿的颜色;少年将玉佩分成三块,分别交给三个少女,然后带着她们一起踏上一条崎岖的山路,山路尽头,是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正是青城山。
看到这里,三人心中同时一震 —— 戏里的少年,分明就是清玄!那三块玉佩,也和爷爷留下的 “镇煞玉”“寻龙玉”“护魂玉” 极为相似。
红衣戏子继续表演,戏中的场景突然变得凶险起来:少年和三个少女在山路上遇到了黑衣人的阻拦,少年手持木剑与黑衣人打斗,三个少女则在一旁相助;接着,他们走进一座古墓,墓中壁画上画着诡异的星象,少年被墓中的尸煞所伤,三个少女用玉佩的力量护住了他;最后,他们来到青城山巅,看到一个被锁链锁在石柱上的老人,少年想要冲过去,却被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影拦住,黑袍人影手中拿着一块完整的玉佩,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
“那是爷爷!” 柳若彤失声喊道,戏里被锁在石柱上的老人,和她记忆中爷爷的模样一模一样。周雨薇和林傲雪也认了出来,眼中满是震惊 —— 这戏里演的,分明就是他们未来可能遇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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