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四合院再次沉入梦乡。陈醒躺在冰冷的硬板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他闭着眼睛,仔细感受着脑海中那【基础洞察力强化】奖励带来的奇妙变化。
这种变化是细微而持续的。他发现自己的思维流转似乎更加顺畅、敏捷,一些以往需要反复推敲的细节,现在能更快地捕捉和关联。而更显着的是观察力的提升。白天发生的种种场景,如同高清影像般在他脑海中回放:
阎埠贵在记录捐款时,那握着毛笔的手指,在写下易中海名字和金额时,曾有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轻微颤抖;
刘海中在宣布名单、行使“组长”权力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近乎贪婪的得意和满足,尽管他努力用严肃的表情掩饰;
甚至易中海,在那看似古井无波、强自镇定的面容之下,嘴角细微得不自主的紧绷,以及眼底深处那抹被强行压制的屈辱和怒火……
这些以往可能会被他忽略,或者即使看到也难以瞬间解读其背后深意的细微表情和身体语言,此刻都清晰地映照在他愈发敏锐的感知里,如同在平静湖面上投下石子后荡开的涟漪,让他能更精准、更迅速地把握住每个人最真实的情绪和潜藏的意图。
“这才是真正宝贵的资本。”陈醒心中暗道,一丝冷静的笑意在他心底蔓延。在这个信息闭塞、人情错综复杂的时代和环境里,拥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再配合【时代投资系统】那强大的信息整合与推演能力,无异于手握一副能看透迷雾的眼镜和一张精准的导航图。这让他在这小小的四合院,乃至未来可能面对的更广阔天地里的“投资”之路,将更加游刃有余,更加精准狠辣。
第一场立足之战,他赢得漂亮。不仅成功破局,守住了自己的利益,更反客为主,赢得了部分规则制定权和初步的、却至关重要的个人威望。
接下来的棋盘,已然铺开。旧的玩家还在,新的规则已立。他该在哪里落下第二子?是继续深耕四合院这一亩三分地,巩固势力?还是将目光投向更具潜力的轧钢厂,开辟新的“投资”战场?
陈醒闭上眼,黑暗中,他的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却带着冰冷锋芒的笑意。
这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且,越来越有趣了。他仿佛已经能听到,命运齿轮在新的轨道上,缓缓转动的声响。
四合院里的风波暂告一段落,那场由“互助基金”引发的权力博弈和人情震荡,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虽在,但表面已逐渐恢复平静。陈醒将更多的精力,如同精准的探针,重新聚焦到了红星轧钢厂这个更大的舞台。后勤处的工作依旧琐碎、繁杂,充斥着各种报表、单据和协调沟通,对于渴望更快积累资本的他而言,节奏显得有些缓慢。但陈醒深知,这个位置胜在稳定,信息流通相对集中,更能让他以一个相对超然的视角,冷静地观察这个庞大工厂错综复杂的运作脉络、人际关系和潜在的规则缝隙。他像一匹耐心的狼,在熟悉新的猎场。
这天上午,后勤处平日里的松散氛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紧张感取代。处长办公室的门紧闭着,里面隐约传来压抑的讨论声。没多久,处长秘书就匆匆出来,通知几个相关股室的负责人立即到小会议室开会,连陈醒这个普通办事员也被点名进去负责会议记录——显然,事情不小,需要留存详细的书面材料。
小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处长姓李,是个年近五十、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子,此刻他眉头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手指焦躁地敲击着老旧的木质桌面,发出“笃笃”的闷响。
“人都到齐了?好!同志们,情况很严峻!我就长话短说!”李处长开门见山,声音沙哑,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他环视在场包括采购科、设备科、仓库管理等科室的头头,以及做记录的陈醒。
“三车间!那批新进的德国辊压机,出了大问题!”他加重了语气,“一个关键连接部位的专用紧固件,库存彻底告罄!那是种特制的双头螺栓,带内六角,材质是特殊合金钢,硬度、韧性要求极高,公差范围极小!”
他拿起桌上一个报废的样品,用力晃了晃:“就这玩意儿!看起来不起眼,没了它,整台机器就得趴窝!采购科跑断了腿,联系了国内但凡能叫上名字的相关厂家,结果呢?要么技术达不到要求,做不了!要么规格对不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至于走进口渠道?且不说那繁琐的手续和漫长的周期,光是外汇指标和成本,就不是咱们现在能承受的!”
李处长的目光如同沉重的碾子,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批辊压机,承担着咱们厂新接的那个紧急出口订单,近一半的生产任务!是政治任务!每天每小时的产值都是卡死的!如果因为它们停机……”他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手势,“每天损失的产值,是这个数!这还不算可能产生的违约罚款和对厂里声誉的毁灭性打击!”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数字足以让任何中层干部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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