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冬宫的镀金大厅内，璀璨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光芒，映照着那金光闪闪的墙壁与天花板。墙壁上精美的壁画如同一幅幅绚丽的画卷，细腻地描绘着神话传说与历史故事。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蕴含着岁月的韵味，让人仿佛能够穿越时空，感受到那些古老故事的魅力。
地面则是由光滑的大理石铺就而成，拼接成复杂而华丽的图案，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使得整个房间都显得格外明亮。
然而，在这华美的环境中，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沙皇尼古拉二世的手指紧紧地掐入桌面的天鹅绒桌布，他的脸色阴沉，双眼凝视着面前的海军大臣阿韦兰将军。
阿韦兰将军低着头，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不决。终于，他鼓起勇气，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陛下，您说得对，德国人不仅偷走了英国人的声呐，还把它拆解研究透了。”
沙皇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就像是从冰层下挤出来的一般：“你是说，威廉二世送回的那份‘性能分析报告’……比英国人提供给我们的原始数据还要详细？”
阿韦兰将军点了点头，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不敢直视沙皇的眼睛，只是低着头，轻声说道：“是的，陛下。我们的工程师已经仔细核对过了，那份报告的确比我们从英国人那里得到的原始数据更加详尽。”
沙皇的拳头砸在桌面上，震翻了水晶酒杯，红酒如血般流淌。
废物！他怒吼，英国人说万无一失！法国人保证德国人会签署条约！现在呢？我们的底牌被掀开，而威廉二世在嘲笑我们！大厅角落，法国大使帕莱奥洛格脸色铁青。他悄悄退后一步，却被沙皇猛然盯住。大使先生，尼古拉二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请转告贵国政府——如果这就是你们的‘完美计划’，那么俄法同盟需要重新评估了。
基尔港的清晨，海雾弥漫，如同一层轻纱笼罩着整个港口。陈慕站在 U-4 号潜艇的指挥塔上，海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能穿透那层层浓雾，看到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就在这时，汉斯匆匆走来，将一份电报递给了陈慕。陈慕接过电报，快速浏览了一遍，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
“俄波罗的海舰队紧急出港，航向但泽。沙皇下令取消所有海军休假。”电报上的文字简洁明了，但其中蕴含的信息却让陈慕心中有数。
“果然崩溃了。”陈慕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有些飘忽。
“陛下，”提尔皮茨站在一旁，眉头微皱，“如果俄国人挑衅，我们该如何应对？”
陈慕转过身，看着提尔皮茨，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他们不会。”陈慕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提尔皮茨的话，“沙皇这是在虚张声势。”
他伸出手指，指向海图上的一个红圈，那是俄国舰队演习区域的极限范围。
“他们的燃煤储备只够维持三天高强度行动，而沙皇绝不敢真打第一枪。”陈慕的语气坚定，仿佛他对这一切早已了然于胸。
英国海军部，费舍尔勋爵盯着桌上的德国潜艇照片，脸色阴沉。照片上，U-3号的艇身侧面清晰可见新安装的声呐干扰装置——正是基于英国被盗技术的逆向工程。
维多利亚陛下有什么指示？他低声问。
秘书递上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女王潦草的字迹：
停止所有针对德国的技术渗透。等待。
费舍尔攥紧纸条。这意味着——女王已经判断，继续刺激威廉二世只会让德国加速军事突破。
通知雷金纳德上校，他咬牙道，B计划’终止。
巴黎爱丽舍宫，法国总统福尔摔碎了手中的咖啡杯。
俄国人退缩了？英国人撤了？他怒吼，那我们精心策划的舆论战呢？！
外交部长德尔卡塞默默递上一份《柏林日报》，头版标题刺眼：
法国伪造‘U艇暴行’证据！所谓被击沉商船竟停泊在马赛港！
配图是法国海军人员正在那艘被击沉的丹麦商船上涂改船名的照片。
威廉二世早就派人盯住了那艘船，德尔卡塞苦笑，我们被将死了。
深夜的冬宫书房，尼古拉二世独自伏案疾书，钢笔尖几乎划破纸页：
亲爱的表弟威廉：
你我本应是亲密无间的盟友，然而如今的局势却让我倍感无奈和困惑。英国人竟然嘲笑我对你的信任，法国人则毫不留情地指责我的冲动行为，而我的那些海军将领们，他们就像受惊的兔子一般，整天提心吊胆地等待着你的潜艇突然出现在喀琅施塔得港外……
这一切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我认为我们之间的矛盾和误解已经到了必须解决的地步。因此，我郑重地提议——我们进行一次面对面的会谈。
他稍作停顿，凝视着信纸，心中思绪翻涌。片刻之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毅然决然地拿起笔，将最后一句话狠狠地划掉，然后重新写道：“我请求停火。”
无忧宫的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照亮了那封沙皇的亲笔信。陈慕静静地读完这封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告诉沙皇，”他转头对站在一旁的汉斯说道，“我接受他的停火请求——但有一个条件。”
说罢，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用力推开窗户。清晨的微风拂面而来，带来了一丝清新的气息。他的目光越过广阔的花园，径直投向东方那轮刚刚升起的太阳。
“波罗的海需要一个全新的秩序，”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而这一次，制定规则的权力，将由德国来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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