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西门子实验场,巨大而复杂的机械装置在场地中有序排列,发出低沉而稳定的轰鸣声。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们在其间穿梭忙碌,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探索欲望和对科学的执着追求。实验场的穹顶极高,仿佛一个巨大的钢铁苍穹,上面纵横交错着各种管道和线路,宛如城市的地下脉络。
在场地的一角,一群科学家正围着一台崭新的设备讨论着,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似乎即将揭开一个重大的科学奥秘。而在另一处,有几个工人正小心翼翼地搬运着巨大的金属部件,这些部件将被安装到一个更为庞大的实验机器上。工程师海因里希·福克的耳膜仍在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他的耳朵里飞舞。五分钟前,他亲手启动的“声波发生器 VII 型”原型机,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这声音犹如雷霆万钧,震碎了实验室里半数的玻璃器皿。
然而,这对于陆军技术局的埃里希·冯·霍尔茨上校来说,显然还远远不够。他迈着大步,踩着满地的玻璃碴,朝福克走来,手里还把玩着一枚俄制 7.62×54mmR 子弹。
“我要的是能让敌人精神崩溃的声音!”霍尔茨上校的声音冷酷而坚定,仿佛他手中的子弹一般。
福克擦了擦额头的血,那是一片飞溅的玻璃在他眉骨上划开的伤口,鲜血还在不停地渗出来。他指了指角落里被帆布覆盖着的一个装置,说道:“那就只能用‘女妖’了。”
当帆布被掀开时,一台奇怪的机器展现在众人面前。这台机器显然是由教堂管风琴的气压泵改装而成的,铜质的共振管连接着飞机螺旋桨叶轮,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怪物。
“原理很简单。”福克解释道,然后按下了开关。瞬间,装置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这声音尖锐刺耳,让人毛骨悚然。接着,叶轮开始以每分钟 2000 转的速度疯狂地切割着气流,产生出强大的压力波。这些压力波通过不同长度的铜管谐振,最终形成了一种能够穿透灵魂的恐怖声音。
霍尔茨突然抬手打断,他的单片眼镜反射着疯狂的光,仿佛那镜片背后隐藏着无尽的疯狂与癫狂。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急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加上这个。”
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只见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蜡筒留声机,那留声机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表面的铜质部件已经微微生锈,但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
“这是什么?”有人好奇地问。
霍尔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这是精神病人临终前的惨叫,我特意录制下来的。”
东普鲁士前线,德军第42轰炸中队的飞行员马克斯·施密特少尉正站在他的信天翁C.I侦察机旁边,看着地勤们给他的飞机加装一个怪异的铜管装置。那装置看上去像是某种乐器,又像是一个巨大的共鸣箱,连接在起落架上。
“这玩意儿真能让俄国人发疯?”施密特疑惑地看着那个装置,忍不住用脚踢了踢连接在起落架上的共鸣箱,发出“砰砰”的声音。
技术军士弗里茨·瓦格纳走过来,神秘地笑了笑,递给施密特一个皮质耳罩,说:“试飞的时候千万别摘这个。”
施密特接过耳罩,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当他戴上耳罩,坐进驾驶舱,启动飞机引擎时,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飞机顺利地起飞,逐渐攀升到2000米的高空。
然而,当施密特首次启动那个警报器时,他自己差点就失控了。那声音像是一千只猫被蒸汽压路机碾过,又像是生锈的铰链在撕扯灵魂,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恐怖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直抵内心深处。
更可怕的是地面反应:在俄军第73步兵团的战壕里,原本应该是一片紧张有序的战斗场景,但此刻却完全变了样。士兵们像是被施了某种可怕的咒语一般,突然间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惊恐地跪地尖叫起来。
军医谢尔盖·彼得罗夫在战后的报告中详细描述了这一幕:“超过60名士兵出现了永久性的听力损伤,他们的耳膜被强烈的声波震破,听力永久丧失。更令人震惊的是,有12名士兵因为精神失常,竟然开始互相射击,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和恐慌。”
与此同时,在容克斯工厂的秘密车间里,年轻的雨果·容克斯博士正专注地测试着一款新型警报器。他通过对风洞实验数据的深入研究和分析,成功地改进了叶轮结构,使得声波能够聚焦成一个30度的锥形,从而实现更高效的扩散效果。
“看看这个。”雨果·容克斯博士兴奋地递给助手安娜·克虏伯(克虏伯家族的旁系成员)一份脑波图,“测试者在听到警报声仅仅10秒后,θ波的振幅就增加了300%!这意味着他们的大脑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相当于持续癫痫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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