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德军最终占领了这个制高点时,他们发现了一名幸存的俄军军官。他浑身是血,却依然紧握着刺刀,在墙上刻下了一句话:“你们赢得的只是坟墓。”
在俄军指挥部内,一场秘密会议正在紧张地进行着。布鲁西洛夫将军面色凝重地将一份密电狠狠地拍在桌上,愤怒地吼道:“德国人竟然把毒气炮弹运到了喀尔巴阡!而我们的防毒面具还是 1914 年的旧货!”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凝重,参谋们面面相觑,沉默不语。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地图上,只见代表着援军的箭头全都被划掉了,这意味着沙皇为了应对德军的东进,已经抽调走了所有的预备队。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布鲁西洛夫将军沉思片刻后,毅然决然地指着地图上山脉的北麓,说道:“那就用‘熊的拥抱’战术吧。”他接着解释道:“今夜派遣惩戒营从正面发动进攻,吸引敌人的火力,为主力部队从冰湖迂回创造机会。”
然而,布鲁西洛夫将军没有说出口的是,所谓的“惩戒营”实际上都是由政治犯和逃兵组成的,这次让他们去冲锋,无异于借刀杀人。
托普利茨湖,午夜时分,万籁俱寂,只有寒风在湖面上呼啸。
惩戒营的士兵米哈伊尔·科瓦廖夫,小心翼翼地踩着薄冰,艰难地向前走着。他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冰面上回荡。突然,他的脚一滑,整个人跪倒在冰面上,膝盖传来一阵剧痛。
他忍不住痛呼出声,但这声音在空旷的湖面上显得格外突兀。然而,更让他惊恐的是,湖对岸的奥匈阵地突然亮起了无数火把,火光熊熊,将整个湖面都照亮了。在火光的映照下,他清楚地看到了对岸架好的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们。
“兄弟们!”米哈伊尔·科瓦廖夫绝望地大喊一声,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他扯下自己的肩章,狠狠地扔在地上,“横竖都是死,我们不能这样白白送死!”
他的呼喊声仿佛唤醒了其他惩戒兵,三百名士兵突然同时调转枪口,朝着身后的俄军督战队开火。一时间,枪声、喊叫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湖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
督战队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在慌乱中纷纷倒地。而惩戒兵们则用尸体在冰面上摆出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形状,然后义无反顾地集体走向奥匈战线投降。
奥匈军官弗朗茨·康拉德站在阵地上,目睹了这一幕。他震惊地看着那些俄国人,他们就像复活的冰雕一样,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但他们的眼中却燃烧着一种他早已熄灭的东西——对生命的渴望和对自由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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