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4 点 30 分,天空依旧漆黑一片,寒冷的夜风呼啸着穿过德军第 11 集团军前沿指挥所的帐篷。在这个简陋的指挥所里,德军参谋马克斯·霍夫曼少校正用他那已经被冻僵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炮队镜的焦距。
透过炮队镜的镜片,霍夫曼看到了一幅令人心酸的画面。在不远处的俄军阵地上,一群残兵败将正在匆忙地焚烧着文件。熊熊的火光映照出他们脸上尚未干透的泪痕,这些人显然是昨夜那场惨烈溃败的幸存者。他们在仓促之间组织起了第二道防线,但从他们那疲惫不堪的神情和杂乱无章的行动来看,这道防线恐怕也难以持久。
“他们学乖了。”霍夫曼低声对身旁的奥托·冯·贝洛将军说道,“战壕加深到两米,还挖了防炮洞。”
贝洛将军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展开手中的航空侦察照片,照片上清晰地显示出俄军炮兵阵地的后方,数百匹战马正拖着沉重的火炮艰难地转移着。马蹄在泥泞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车辙,仿佛是在诉说着俄军的狼狈和无奈。
“传令下去,‘歌剧’计划启动。”贝洛将军的声音冰冷而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5:00,时间仿佛凝固,整个战场都被一片紧张的氛围所笼罩。德军炮兵观测气球“秃鹫7号”静静地悬浮在天空中,宛如一只巨大的秃鹫俯瞰着下方的一切。观测员汉斯·克鲁格中尉戴着耳机,专注地倾听着来自战场各个角落的声音。
然而,突然间,耳机里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这声音如同恶魔的尖叫,刺破了原本的寂静。克鲁格心中一紧,他立刻意识到这是西门子干扰机在阻断俄军的无线电通讯。这种干扰意味着德军即将展开一场重要的攻击,而他的任务就是为炮兵提供准确的目标信息。
克鲁格迅速举起测距仪,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前方的战场。突然,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脸惊愕地喊道:“上帝啊……俄军竟然把野战医院设在了炮兵阵地旁边!”
三公里外,俄军第31炮兵团的76.2mm速射炮旁,一座红十字帐篷格外显眼。帐篷内,军医安娜·伊万诺娃正全神贯注地为一名伤员进行截肢手术。她的动作娴熟而果断,尽管周围环境嘈杂,但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伤员的伤口上。
就在这时,安娜突然听到了一个德语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战场上回荡:“女士们,建议你们现在开始祈祷。”这声音冷酷而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安娜的心中涌起一股恐惧,她立刻意识到德军即将对这里发动攻击。然而,她并没有时间去思考更多,因为第一发210mm炮弹已经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般从天而降。
刹那间,整个医疗帐篷被气浪掀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抛向了天空。帐篷内的绷带和残肢如同婚礼上的彩带一般四处散落,景象惨不忍睹。
而在“秃鹫7号”上,克鲁格冷静地记录下了这一幕。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仿佛这只是一场普通的炮击:“坐标确认,全炮群覆盖射击。
7 点 15 分,德军第 20 步兵师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突然发动了突击。伴随着火焰喷射器的嘶吼声,德军突击队如鬼魅般迅速跃入了俄军的战壕。
然而,这并不是一次普通的冲锋。工兵埃里希·克劳斯中尉,这位天才的发明家,为这次进攻带来了一件致命的武器——“战壕清扫器”。
这是一件由农用耙子改装而成的带钩钢杆,它的钩子可以轻易地将躲藏在防炮洞里的俄军士兵拖出来。此外,还有绑着手榴弹的沙袋,它们像滚动的死神一样,滚入交通壕的深处,然后猛然爆炸,将一切都炸得粉碎。
而对于那些顽固的机枪巢,德军则使用了氯气喷雾罐。这种致命的毒气迅速弥漫开来,让俄军士兵们在痛苦中挣扎。
在这血腥的战场上,俄军士兵米哈伊尔·科瓦廖夫蜷缩在一个拐角处,惊恐地看着德军像屠宰场工人般有条不紊地清理着战壕。他的莫辛-纳甘步枪里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而这颗子弹,他决定留给自己。
“为了沙皇……”他喃喃自语道,声音在这恐怖的氛围中显得如此微弱。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德军士兵用流利的俄语回应道:“沙皇在彼得堡喝香槟呢,傻小子。”
11:00,塔尔努夫北郊,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战场上,给这片土地带来一丝暖意,但这并不能掩盖奥匈第6军的“攻势”所带来的混乱和荒诞。
原本应该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奥匈第6军的士兵们却发现他们手中的武器出现了严重问题。匈牙利第23步兵团的士兵们惊讶地发现,配发的曼利夏步枪竟然有三分之一的撞针过短,这意味着这些枪支根本无法正常射击。
面对这样的情况,团长拉斯洛·巴托克上校(着名作曲家之兄)心急如焚。他无法容忍自己的部队在战场上处于如此不利的境地,于是毫不犹豫地抽出佩剑,带领着一群士兵冲向俄军的机枪阵地,试图以勇气和决心来弥补武器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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