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班霍夫大街电报局,这里是欧洲最重要的通讯枢纽之一。
德国军火寡头雨果·施廷内斯站在电报机前,他的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终于,他的手指轻轻落下,按下了发报键。
货物已抵马德里,A确认接收。
这行简短的电文,在电报机的滴答声中被迅速发送出去。然而,这看似普通的商业电文背后,却隐藏着一场可怕的阴谋。
并非普通的商品,而是三吨芥子毒气原料。这种致命的毒气一旦被释放,将会对人类造成无法想象的伤害。
而也并非一个普通的代号,它代表着潜伏在西班牙的德国海军破坏小组。这个小组的任务,就是确保这批毒气原料能够安全地通过直布罗陀海峡,走私到北非。
一旦这批货物抵达目的地,它们将被用于制造芥子毒气弹,而这些毒气弹的目标,正是十万英军。一旦毒气弹爆炸,英军士兵的肺部将会溃烂,痛苦地死去。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杀戮,而雨果·施廷内斯,正是这场阴谋的幕后黑手。
电报员是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戴着一副圆框眼镜,他正全神贯注、慢条斯理地核对编码。施廷内斯站在一旁,并未留意到这个看似普通的电报员,然而,此人的左手小指上却有一道细如发丝的疤痕,这道疤痕若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察觉。
这道疤痕,实际上是法国情报局“云雀”特工在伯尔尼行动中留下的标记。这个标记,对于了解内情的人来说,意义非凡。
当电报员完成核对工作,将收据递还给施廷内斯时,施廷内斯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异常。然而,当他接过收据,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发现纸条的背面似乎有些异样。
他定睛一看,只见纸条的背面竟然用隐形墨水印着一行字:“今晚八点,萨伏依酒店 317 房——您的老朋友 W”。
施廷内斯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立刻意识到这个“W”所代表的人物——威廉二世。W 正是威廉二世在秘密行动中的代号。
就在同一天,柏林皇宫的地下作战室里,威廉二世正站在一幅巨大的瑞士地图前。他手中紧握着一枚象牙棋子,面沉似水,眼神冷酷。
“施廷内斯以为自己在玩一场商业游戏。”威廉二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对站在一旁的情报头子瓦尔特·尼古拉上校说道,“可他却不知道,他自己才是这棋盘上的一枚卒子。”
尼古拉小心翼翼地展开那份带血渍的档案,仿佛它是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档案的纸张有些发黄,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但尼古拉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关键信息:云雀特工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前克虏伯兵工厂的工程师埃米尔·朗格!
尼古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发现实在是太惊人了。他继续往下看,只见档案中详细记载了埃米尔·朗格的经历。原来,1908 年的时候,埃米尔·朗格因为抗议工人待遇问题而被克虏伯兵工厂开除。此后,他便叛逃到了法国。
“陛下,您真是神机妙算啊!”尼古拉对威廉二世充满了敬畏之情,“这三年来,我们故意让施廷内斯传递半真半假的情报,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当云雀特工以为自己成功截获了毒气计划时,实际上他接触到的却是……”
尼古拉的话还没说完,威廉二世便从镀金盒中取出了一支玻璃安瓿。那支安瓿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妖异的蓝光,仿佛其中装着的不是普通的液体,而是某种致命的毒药。
“‘夜莺之泪’,”威廉二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毒药,一旦接触到空气,它会在 30 秒内永久性地破坏神经系统。”
同日20:15,萨伏依酒店。施廷内斯推开317房门时,闻到了熟悉的古龙水味——威廉二世专属的4711牌。昏暗房间里,一个背对门口的人影正在倒酒。
“陛下?”施廷内斯满脸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转身的人影,当他看清楚那张脸时,心中不禁一震——这竟然是埃米尔·朗格!
“晚上好,军火商先生。”云雀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举起两杯香槟,“为西班牙的‘货物’干杯?”
施廷内斯的目光紧盯着云雀手中的香槟,心中暗自思忖着对方的意图。他的手缓缓伸向怀中,想要摸出那把卢格手枪,然而当他的手指触及到空枪套时,心中猛地一沉——酒店的侍应生在替他挂大衣时,竟然顺走了他的武器!
“别紧张。”云雀似乎看穿了施廷内斯的心思,他轻轻抿了一口酒,悠然说道,“您不想知道真正的W在哪里吗?”
施廷内斯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瞪着云雀,一言不发。云雀见状,微微一笑,按下了留声机的按钮。刹那间,喇叭里传出了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施廷内斯阁下,感谢您为帝国吸引特工注意。现在,请您服下那杯酒,您的家人将获得伯爵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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