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写着“切勿妄动”的便签,此刻在吴邪手中却仿佛有千斤重。三叔独自前往西沙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他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激起了巨大的波澜和更深的忧虑。
“不行!我得联系三叔!”吴邪猛地站起身,脸上写满了焦急,“他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西沙那地方,人生地不熟,还有不知道什么势力在盯着!”
他立刻掏出手机,拨打吴三省临走前留给他的一个紧急号码。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而机械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一连拨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吴邪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又尝试拨打吴三省平时用的几个号码,甚至联系了几个三叔在道上信得过的老朋友,得到的回复都是最近没有吴三省的消息,他之前只是含糊地说要出趟远门办点事。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吴邪的心脏。三叔做事向来谨慎,即使单独行动,也会定期保持联络,尤其是在这种明显涉及复杂情况的事情上。如今音讯全无,只有一个可能——他出事了!
“联系不上……”吴邪放下手机,脸色发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所有号码都不在服务区,他那些朋友也都没有他的消息。”
陈龙眉头紧锁,他走到书桌前,再次拿起那张便签和那本关于西沙的笔记本,仔细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气息。吴三省的气息确实带着决绝和一丝匆忙,但并没有绝望或死寂的感觉。然而,这种彻底的失联,绝不是一个好兆头。
“有两种可能。”陈龙冷静地分析道,“第一,三叔进入了某个信号完全隔绝的区域,比如深海,或者某些具有特殊磁场的地方。”他想到了鲁王宫那种能干扰感知的环境。“第二……”他顿了顿,看向吴邪,“他可能被什么事情绊住了,甚至……失去了自由。”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意味着吴三省此刻处境堪忧。
“西沙……永兴岛……”吴邪焦躁地在书房里踱步,“我们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冷静点,吴邪。”陈龙按住他的肩膀,“三叔特意留下信息让我们稳住,就是不想我们贸然行动。我们现在对西沙的情况一无所知,连三叔具体在哪里、遇到了什么都搞不清楚,盲目过去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那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等着?万一三叔他……”吴邪说不下去了,眼圈微微发红。三叔对他来说,不仅仅是长辈,更是领路人,是他在这个诡谲世界里最坚实的依靠。
“当然不是干等。”陈龙目光锐利,“我们需要信息,更多关于西沙,关于永兴岛,关于可能在那里活动的势力的信息。三叔留下的笔记本是个起点,但远远不够。”
他拿起那本笔记本,快速翻阅着:“三叔提到了‘它股势力’,胖子之前在北京打听消息时,也提到有国外势力在关注西沙和汪藏海。我们需要弄清楚,这到底是哪方面的势力,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陈龙继续道,“我们需要更具体的,关于永兴岛附近海域的信息。水文资料、海底地形、历史上的沉船记录、当地的传说……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三叔选择去那里,一定有他的理由。”
吴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陈龙说得对。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情况更糟。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腾的情绪:“我明白你的意思。信息……对,我们需要信息。我在杭州还有些人脉,可以试着打听一下近期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船只在西沙活动。另外,图书馆、海事部门、甚至一些搞海洋研究的机构,或许都能找到一些有用的公开资料。”
“我跟你一起。”陈龙说道,“我对气息比较敏感,或许能在一些资料或者接触的人身上,察觉到与这件事相关的蛛丝马迹。”他的御龙氏血脉,在辨识与古老秘密、异常能量相关的事物上,有着独特的优势。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放下了古籍的研究,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打探吴三省下落和西沙相关信息上。
吴邪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网,旁敲侧击地询问关于西沙的异常动向,尤其是永兴岛附近。他甚至还联系了一些从事远洋捕捞或者海上运输的朋友,询问近期海上的见闻。然而,得到的反馈大多模糊不清,有人说似乎看到过一些身份不明的考察船在相关海域徘徊,但具体细节谁也说不清。
陈龙则和吴邪一起,泡在了杭州市最大的图书馆和档案馆,查阅所有关于西沙群岛,特别是永兴岛的地理、历史、海洋水文资料。他们仔细研究海图,标记出可能存在暗礁、海沟或者异常水流的区域。陈龙尝试在这些资料上感知是否存在异常的能量残留,但年代久远且是间接信息,收获甚微。
他们还重点关注了与汪藏海相关的记载。除了已知的建筑工程成就,一些野史杂闻中确实提到汪藏海晚年曾多次出海,踪迹成谜,有传闻说他最终在海外仙山得道,也有说他葬身海底。这些记载真伪难辨,但至少印证了汪藏海与海洋的关联。
然而,关于那股神秘的“它股势力”,他们依旧毫无头绪。这股势力似乎隐藏得很深,行事非常谨慎。
时间一天天过去,吴三省依旧音讯全无。医院那边,潘子虽然脱离了危险,但依旧昏迷,需要长期康复。小哥也如同沉睡般,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压力与焦灼感与日俱增。吴邪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眼窝深陷,显然被担忧折磨得不轻。陈龙虽然表面冷静,但内心同样沉重。他知道,如果再过一段时间还是没有三叔的消息,他们可能就不得不考虑冒险前往西沙了。
就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一天下午,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到了吴邪的手机上。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归属地是杭州。
吴邪疑惑地接起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而略带冷意的女声,说的是发音有些生硬的中文:
“是吴邪先生吗?我叫阿宁。我们得到消息,您和您的朋友对西沙海底的一些……历史遗迹,很感兴趣?或许,我们可以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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