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滢琅呵呵笑了起来,嘟囔道:“你还有脸说,明明是你不对在先。跟只疯狗一样,乱咬人。”
他是君王,若是换成别人骂他疯狗,非出事不可。可她不同,她是李扶渊最心爱的女人,便是被她拿刀捅向心窝,他也甘之如饴,“我是疯狗,可我更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男人,所以我宁可背信弃义,丢下我的侍妾不顾,也要寻你而至。哪怕遭别人贬责也成。我是君王,犯些错误都无伤大雅,可你不行,你是我的人,离开我的错,一次都不允许。”
谢滢琅膛目结舌,跟这种人没法讲理。然这样的他,才是她熟悉的青年,在外人面前翩翩儒雅,又威严高傲,然私下却总是对她撒泼嬉戏,像蛮横的财狼,又像纯良的小奶狗,她爱极了这样的他。
她抱着他,脸蛋犹如糯米团子在他怀里磨蹭晃悠,“嗯,你犯错都是有原因的,我不会怪你。”
未几,李扶渊身躯一颤,低头紧紧将她看住。
“扶渊,你?”
他的忧愁被她这句话冲散,脸庞又荡起昔日那悦色,还有跌进深谷后反弹而起的希翼,带着破晓般的爆发,踊踊欲试,他将她压在身下,“你说的可是真的?无论我犯了何错,你都不会怪我?”
“什么?”谢滢琅皱起眉头,她以为,他是在怕,她会责备他错怪自己,送自己来感业寺,他在担忧恐慌,所以要她允诺。因而她宛如乖巧的小猫,顺着他的心意说道:“我一言九鼎,无论你犯了何错,我都不会怪你。”
虽明白两人指的不是一码事,他在诱引她,然而,她的允诺仍叫他心安不少,他差点尖叫出声,她爱他,所以会原谅他陷害宁月臣,原谅他的强取豪夺和欺骗隐瞒,哪怕她知晓了一切,依旧会谅解。
必是如此。
于是,李扶渊自我安慰,为自己觅得希望与借口,瞬间,那颗差点将他碾压的心石崩塌瓦解,他的动作开始不稳,目光有火花腾起。
见到他的笑容,她也跟着开心,笑意盈盈,可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捏了捏,她立即板着脸,“你怎么又跟只狗一样?”
他犹如大象压蚂蚁,岿然不动,“昨日姬夜烨为何会在后山?你来感业寺怎会那么凑巧和他遇见,这当真是偶然?”
正事解决了,他的毛病也跟着犯了。
“我——”她故作难以启口之色,何不趁此机会逗一逗他,“的确不是偶然,是我约他过来叙叙旧的。本来打算休了你,算你识相,懂得过来跟我认错。”
果然,李扶渊脸色愈发黑沉,抬起她的下颌,冷冷道:“你怎么可以?谢滢琅——”
她调皮地眨眨眼,复尔露出狡黠的目光,青年话还未说话,立即噤声,感受到她的捉弄,他扫来一眼,“这是你自找的。”于是拉开被褥,整个人钻进被窝里,用脸庞不断磨赠她的腹部和腰间。
“你干什么?”谢滢琅已是羞愧难当,连忙将他驱逐,“你走开,你这猪手啊。”
他索性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袍,又解开自己的腰带。
谢滢琅心惊,昨晚才被他狠狠占有,还不到一天,他怎么又想要了?于是,双手抱膝,不断往床榻里边缩去。
也就那么一会,他整个人已凑了过来,将她拥住,她光滑的脸蛋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带来异样的触感。青年轻轻吻上她的额间,令她颤栗,“我自是相信你的。但高武和姬夜烨不时偷瞄你,我岂会不知。你不能和这两个阿猫阿狗在一起,听见没有?”
女子呵呵一笑,又白了他一眼?他骂起人来真的好难听,又是偷瞄,又是阿猫阿狗的,于是絮絮叨叨地怨念着。他又开始按下她的身子,双腿与她的小腿紧紧交缠,须臾间,禅房内的气氛缱绻又诡异,这可是须空以前住过的屋子,她毕竟是得道女尼,在此处行事,实在是太尴尬了。故而,她尝试劝阻,“扶渊,能不能不要在此处?”
“滢滢,我已经很难受了……”他声音沙哑难耐,像只发情的猫。
“这是在我师傅的禅房,你不能……”这只疯狗,方才还一本正经的,转眼又发春了,这太快了,她赶紧劝阻,“你昨晚在佛祖面前已经错了一次,还想错第二次吗?”
“既然已经错了,那我何不将错就错,一错到底?再者,连佛祖我都不怕,还怕须空那个老尼姑?”
“我已经被你榨干了,没力气。”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却被他软绵绵地弹回来,“你不用动,要出力气的人是我。你乖乖躺在床上即可。”
谢滢琅嘟着嘴,试图撒娇,谁知他不为所动,反客为主,“做到傍晚,然后我们离开感业寺?”
女子的手渐渐垂落,他轻吻她的耳垂,“有人很记挂你。”
她一愣,“何人?”
李扶渊在她身上摇曳了一下,“就是它。”
“李扶渊,你无耻。”谢滢琅窘迫到不行,脸像熟透的柿子,却不知往何处躲。
“我要的也不过,几次即可。”他眸带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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