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成提着食盒走进车间,把热乎的饭菜递给秦淮茹。
安顿好她用餐后,他独自来到空无一人的二车间——工友们此刻都去食堂了。
站在张大爷的机床前,林新成娴熟地拨弄了几下机器。
这位八级钳工要动些手脚简直易如反掌,虽然老练的张大爷若仔细检查定能发觉端倪,但繁忙的生产任务注定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避开所有视线后,林新成悄无声息地回到秦淮茹身边。
两人有说有笑地吃完午饭,他便离开了工厂。
下午开工时,张大爷刚准备操动机器,就被徒弟叫住请教问题。
解答完疑惑后,他心不在焉地想着:下班得去找许大茂媳妇聊聊......
正当他盘算着院里的俏寡妇们时,机器突然发出刺耳的声。
伴随着金属断裂的脆响,一颗螺丝在巨大压力下崩飞而出。小心!有人惊呼。
张大爷还未及反应,下身便传来钻心的剧痛。
鲜血瞬间浸透工装裤,他脸色惨白地瘫倒在地。来人啊!出事故了!徒弟们惊慌失措地围上来。都别过来!张大爷颤抖着挡住伤口,冷汗浸透衣衫。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张大爷被螺丝打中要害啦!不知谁的喊声在车间炸开。
消息像野火般蔓延,等厂领导赶到时,张大爷已被抬上吉普车送往医院。
急救推车上,他死死拽着遮羞的白布,在医护人员惊诧的目光中被推进手术室。
白布上浸润着一大片暗红的血迹,格外刺目。
往来医院的病人和医务人员都忍不住侧目而视——那醒目的红色印记昭示着触目惊心的伤势。
各式目光纷至沓来:探究的、戏谑的、暗自窃喜的。
即便偶有同情者,此刻在易中海眼中也成了面目可憎的存在。
四合院内骤然响起急促的呼喊。出大事了!刘海中气喘吁吁地从红星轧钢厂冲回中院。
正在家中备课的阎埠贵闻声探头:怎么了这是?老易出事啦!我来通知家属!刘海中顾不得多说,拔腿就往中院奔去。咚咚咚的敲门声惊动了整个院子。易家嫂子!快开门!刘海中拍打着门板。
对面贾家的门一声打开,贾张氏满脸兴奋地蹿出来:咋回事咋回事?听说有热闹可看,她显得格外积极。
何大清也匆匆从屋里跑出:发生什么事了?
脸色苍白的一大妈推开房门:老易他......话未说完,刘海中猛地刹住话头——他突然记起易大妈有心脏病。
要是实话实说把人气出个好歹,这责任他可担不起。您赶紧去厂里看看吧,三两句话说不清。他支吾着改口。
易大妈二话不说就往院外跑,贾张氏撇着嘴嘟囔,却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何大清拽住刘海中追问:到底什么情况?见四下无人,刘海中压低声音:机床螺丝崩飞,直接给老易来了个透心凉!
胡说!小小螺丝哪来这么大劲儿?何大清满脸不信。那机器力道抵得上千军万马!刘海中比比划划,你是没看见,螺丝飞出来比 还快!何大清突然变了脸色:伤着哪儿了?
刘海中环顾四周竖起耳朵的街坊们,尴尬地挠头:就...不好说的那地方。众人顿时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此刻的易大妈正跌跌撞撞赶到轧钢厂,却被告知丈夫早已送医。这个杀千刀的刘海中!她气得胸口发闷——这一趟冤枉路跑得她几乎虚脱。
易大妈现在还有力气去医院吗?
易大妈,我来背您!站在一旁的傻柱看到易大妈,赶紧跑了过来。
虽然对易中海心有怨气,但傻柱从没迁怒过易大妈。
他二话不说背起老人就往医院跑。老易啊...你可千万要挺住...咱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伏在傻柱背上的易大妈泪如雨下,哭得肝肠寸断。
车间里的工人们都沉默地低下头,不少人也跟着红了眼眶。
就连先前传闲话的几个工人,此刻也满脸愧色。
谁都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告诉易大妈实情,生怕 到她。
人民医院里,傻柱气喘吁吁地背着易大妈在走廊里找人:大夫,易中海在哪?
是那个... 受伤的患者?护士小声确认。对对对!傻柱急得直点头。正在手术,家属先在这边等着吧。
什么伤?易大妈茫然地问。就是...不好说的部位...护士脸一红。
等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易大妈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易大妈!傻柱手忙脚乱地把人放倒,护士赶紧掐人中急救。
醒过来的易大妈一把抓住护士的手:是不是...那里?见护士点头,老人顿时捂住心口,脸色煞白地又晕了过去。医生!快叫医生!护士吓得大喊。
谁能想到来看病人的家属,转眼也成了病号。
傍晚时分,林新成带着秦淮茹赶到医院时,傻柱身边已经围满了人。
刘海中等几位大院邻居,还有易中海的徒弟们都来了。情况怎么样?林新成装作关切地问。唉...刘海中重重叹气,老易命是保住了,医生说再晚点儿送来就得...失血过多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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