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叹道:“我何尝不知?只是那起子人拉着,推脱不得。”
正说着,外头隐约传来三更梆子响。忽然窗棂轻响,似有人叩击。袭人警觉地起身,却见一个小丫鬟探头进来,低声道:“林姑娘使紫鹃姐姐送东西来了。” 说着递过一个锦囊。袭人接过,觉着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竟是两个精致的瓷瓶并一张花笺。
宝玉忙要过来看。只见那花笺上簪花小楷墨迹未干:“兄伤重,心似油煎。特觅得西洋止痛药膏一瓶,云南白药一瓶。前者敷之可缓疼痛,后者服之能愈创伤。望兄善自珍重,勿使妹悬心。”
宝玉捧着花笺,如获至宝,反复看了数遍,只觉那字里行间的情意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忙令袭人取来西洋药膏,重新敷上。说来也奇,这药膏清凉沁骨,敷上不久,那火辣辣的疼痛果然减轻不少。宝玉心中感念黛玉细心,又想着她必是辗转难眠才会深夜送药,恨不能立时飞到潇湘馆去。
自此,宝玉便在怡红院静养。每日里,姐妹们轮流来探望。宝钗常带些精心调配的食疗方子,探春帮着料理院中事务,湘云则说些笑话替他解闷。唯有黛玉,自那夜送药后再未亲至,只每日遣紫鹃来问安。宝玉不知为何,心中也是烦闷。
却说贾政自那日重责宝玉后,心下也自懊悔。这日下朝回府,悄悄唤来李嬷嬷询问宝玉伤势。得知已见好转,方才松了口气,却仍板着脸道:“孽障受苦也是自找!你回去告诉他,若再不知悔改,下次定不轻饶!” 话虽如此,却暗地里让周瑞家的往王太医处又送了一份厚礼。
王夫人更是日夜悬心,每日必至怡红院探望。见宝玉伤处渐愈,始展愁眉。这日正坐在床前削梨,忽见宝玉背上疤痕交错,忍不住又垂下泪来:“我的儿,你可知为娘的心?你父亲虽下手重了些,也是望你成才。你若有个好歹,叫为娘依靠谁去?”
宝玉见母亲伤心,忙道:“母亲放心,儿子经此一遭,再不敢胡闹了。” 心中却想:那功名利禄原是腐鼠,怎及得上姐妹们的真情?只是这话万万不敢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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