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心里发毛,嘴上却硬撑。
周行云拿过阎埠贵手里的剪刀:“我来。”
他可不信邪,魔鬼蛙必死无疑,多半是刚吞下的猎物未消化完。
普通青蛙能吃蚱蜢飞蛾,这脸盆大的家伙吞条鱼也不稀奇。
“别去!万一有危险呢?”
秦京茹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周围人却起哄:
“周行云,是男人就别怂!”
“就是,大老爷们儿还能被姑娘拦着?赶紧的!”
秦京茹瞪向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怎么不去?”
周行云转头对阎埠贵笑笑:“叁大爷,京茹不让,要不您去?”
“嘿,说好的事儿还能反悔?快去!”
阎埠贵摇头,脚底像生了根。
“行,那找到什么可都归我。”
“全归你!”
阎埠贵撇嘴心想:烂肠子能有什么宝贝?这小子比我还贪。
周行云本就没抱指望,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周行云手握剪刀划开魔鬼蛙的腹部,在黏稠的内脏里翻检片刻,拽出一只萎靡的金色乌龟。
这不过掌心大小的生灵背甲璀璨夺目,在阳光下流转着黄金般的光泽,引得围观者阵阵惊呼。
天!这龟壳会发光!
活像用真金打的!
周行云走运了,转手能卖好价钱。
叁大爷脸都绿了,怕是要气疯。
掌心的金龟渐渐舒展四肢,周行云抚过它熠熠生辉的背甲:倒是吉物,养着也好。
阎埠贵喉结滚动,灼热目光粘在那团流动的金色上。
这稀世活宝勾起了他心底最深处的贪欲,院内邻居们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刚升副科长又得宝贝,什么运气!
早知该我去剖那蛙...
现在说这些有甚用?
阎埠贵摸出皱巴巴的纸币:行云,我出两块钱。
不卖。
周行云将金龟藏进掌心。
他心知这等变异 ** 可遇不可求,纵使百金亦难换取。
阎埠贵盘算着鸽子市里的阔绰买家,疼得嘴角抽搐——这分明是能翻十倍利的买卖。
周行云眉头一皱,语气坚定地再次回绝:给多少钱都不卖。
乌龟本就容易饲养,生命力顽强,不像娇贵的宠物鱼那样动不动就翻白肚皮。
平日喂些粮食虫子就行,更不用像伺候猫咪那般费心。
哼,这乌龟是从魔鬼蛙肚子里找出来的,本来就该归我。
阎埠贵眼中闪着贪婪的光,想到这只黄金龟能在鸽子市卖上十几块钱,立即变卦了。
他伸手就要去抢,高声喊道:物归原主!
周行云用力拍开阎埠贵的手,怒道:三大爷您这是要耍赖啊!先前明明说好魔鬼蛙内脏里的东西都归我,大伙儿可都听见了。
刘海中第一个站出来作证:周副科长说得在理,我亲耳听见老阎说过这话。
许大茂也跟着点头,指责阎埠贵出尔反尔:三大爷,男人说话得算话,您这可太不地道了。
院里其他人见状,又想到周行云刚升了副科长,纷纷帮腔:
按理说这龟就是人家周行云的。
三大爷您这么大岁数还想反悔?当我们都是空气吗?
就算找街道办评理,我们也会实话实说。
您既然放弃了内脏,龟自然归周行云。
面对众人指责,阎埠贵像是被泼了盆冷水,发热的头脑顿时清醒过来。
他讪讪地嘟囔: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龟就归他吧。
周行云暗自摇头。
这阎埠贵贪财的本性难移,难怪最后和儿子儿媳闹到断绝关系。
精打细算本无可厚非,但他连借给儿子开饭馆的钱都要收20%的年利,实在太过冷血。
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原本他还想找机会劝劝阎埠贵,现在看来纯属多余。
就让他尝尝与亲生儿子形同陌路的苦果吧!
傻柱等半天不见警察来抓阎埠贵,不满地抱怨:昨儿审我审得那么勤快,今儿怎么没人来抓三大爷?
傻柱!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阎埠贵气得直瞪眼。
我就是觉得不公平!傻柱毫不退让地顶了回去。
噔、噔、噔。
胡方从前院快步跑进四合院,满脸兴奋地喊道:出大事了!
警察来了?阎埠贵心里猛地一跳,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傻柱说的话,院里的人都听见了。
其他人则伸长了脖子张望。
反正跟自己没关系,要抓也是抓阎埠贵。
最好把叁大爷抓走,这人真讨厌。
秦京茹小声嘀咕。
周行云赞同地点点头。
胡方喘匀了气,激动地说:我街道办的朋友说,昨晚又有两个人抓到魔鬼蛙了!加上叁大爷那只,现在城里已经有三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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