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耳根发热,扭头望向飘雪。
劳动后泛红的脸颊衬着雪花,愈发娇俏动人。
先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已让陈爱民心猿意马,此刻更是按捺不住。
他一把横抱起秦淮茹闯进卧房,木门哐当一声甩上。
昏黄灯光里,两道剪影在窗帘上纠缠,床榻间隐约传来窸窣低语。
哎哟喂,这大白天的!许大茂酸得直咂嘴,俩人腻歪得冒泡啊。”
缺德玩意儿!傻柱踹飞脚边雪块,秦姐刚下班又干活,陈爱民这 ** 不知道让人歇会儿?话虽这么说,他自己也清楚轮不到他管。
贾东旭终于爆发了。
往日还能骗自己秦淮茹是图陈爱民条件好,如今亲眼见她主动亲热,像有把钝刀在心头来回锯。
老贾你魔怔了?傻柱被这声怒吼吓得一哆嗦,正要上前,却见贾东旭顶着漫天飞雪狂奔回屋,一头扎进新棉被——可再厚的棉絮也暖不透这颗凉透的心。
***
儿啊,过了年妈给你相个更好的!贾张氏拍着哭成泪人的儿子,指甲差点掐进掌心。
贾东旭擤着鼻涕抬头:真...真有人肯跟我?
你娘我啥时候诓过你?贾张氏胸脯拍得砰砰响。
信你,但...贾东旭眼神黯了下去,咱家破屋烂炕的...
屋里霎时死寂。
贾张氏扬起的巴掌终是没落下,突然跺脚道:我这就找老易!拼了命也给你弄辆自行车来!
她盘算得明白:有自行车加缝纫机当彩礼,在这四九城也算体面人家。
易中海既是东旭师傅,帮徒弟成家不是天经地义?
年关将至,陈爱民正为夫妻俩的冬衣犯愁。
虽说可以找裁缝铺定做,但他摸了摸兜里杨厂长给的缝纫机票,嘴角扬起笑意。
供销社里人头攒动,陈爱民裹紧围巾四处张望,终于在角落发现缝纫机专柜。
他缓步上前,用皮手套轻叩玻璃柜台:请问缝纫机怎么卖?售货员立刻热情介绍起陈列的机器。
这台蝴蝶牌多少钱?陈爱民指向其中最特别的一台。
流线型的设计彰显着精湛工艺,在众多机型中格外显眼。
售货员连忙劝说:小伙子,蝴蝶牌要三百块呢!飞人牌才一百二。”陈爱民笑着摇头:给媳妇买的,自然要最好的。”
真是疼媳妇的好男人!售货员边收钱边夸赞。
办完手续后,陈爱民又购置了做棉衣的布料棉花,这才骑着自行车满载而归。
刚推车进院,眼尖的阎埠贵就放下浇花壶凑上来。”小陈要做新衣?他盯着布匹两眼放光,让你三婶帮忙吧,保准做得又暖又合身!
陈爱民哑然失笑。
院里谁不知道阎埠贵精打细算,连衣服都是能补就补,这会儿分明是惦记多余的布料。”今年我们自己来。”他轻描淡写地说,刚好买了台缝纫机。”
缝纫机?!阎埠贵瞬间结巴,脸涨得通红。
看着陈爱民坦然的样子,他只觉得心口发堵——这家伙随口就扔出去上百块钱,简直气死个人!
阎埠贵酸得牙根发痒,突然灵光一闪,赶紧凑近陈爱民耳语道:“爱民,这回总该摆酒了吧?买车、结婚都没请客,这次可不能再推脱了!”
“这个嘛……”
陈爱民琢磨片刻,确实该操办一下。
当初夸海口是为攒情绪值,可秦淮茹的喜宴一直欠着,虽说她没提过,但自己再不表示也太不像话了。
转头见阎埠贵探头探脑的模样,陈爱民顿时堆起笑容热络道:“叁大爷……”
这声称呼让阎埠贵后颈一凉——但凡陈爱民这么笑准没好事,他立刻跳脚嚷道:“你可别想算计我!”
“哪儿能啊?谁不晓得您最热心肠?”
陈爱民笑着用指节叩了叩后座的布料,“就劳您帮个小忙,剩下的料子全归您。”
“真不是坑我?”
“吐口唾沫砸个坑,我向来实诚。
您再犹豫可就是信不过我为人了。”
“为人?”
阎埠贵脸颊抽了抽。
可瞧着那些上好的棉布,他心头咚咚直跳,终于一跺脚:“成!”
**协议既定,阎埠贵顿时精神抖擞:“爱民呐!早说多好!”
他推着眼镜精光四射,但凡有利可图比谁都积极,“交给叁大爷准保妥当!”
他已打定主意要把宴席办得风光,往后有这等美差陈爱民头一个就得找他。”明儿就给你写请柬!”
作为小学语文教员,阎埠贵的毛笔字颇有功底,红纸笔墨都用学校的,生生替陈爱民省下一笔。
听罢这番盘算,陈爱民顿觉布料给得不冤——就这算计功夫,难怪全院就属叁大爷最能占便宜。”要说节省开支,还得看您老。”
阎埠贵得意地拍胸脯:“论省钱,院里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又献策道:“掌勺请何大清,他家祖传的手艺没话说。”
陈爱民了然点头,食堂大厨何大清手艺确实过硬,但阎埠贵推荐他必另有缘由。”又是白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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