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岳:“啊???”
他看着对方那副真情实感的担忧模样,那无比自然的语气和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演的痕迹,仿佛自己真的就是这个渔村里一个名叫“大志”的普通渔民,只是不幸在劳作中伤到了脑子。这幻境的沉浸感和细节也做得太特么逼真了吧?!连NPC的演技都这么在线?!
那汉子见沈青岳还是一副魂游天外、茫然无措的呆滞相,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蒲扇般粗糙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语气变得更加焦急和沉重:“嚯!瞅你这傻不拉几的样儿!看来是真撞得不轻!完了完了……这下可麻缠了……你小子还记不记得你家搁哪儿啊?还记不记得你那个刚娶进门没多久、水灵灵的小媳妇儿是谁不?”
“媳……媳妇儿?!!”沈青岳这次是真的被雷得外焦里嫩,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差点破音,“我什么时候有媳妇儿了?!!”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是母胎solo的顶级单身贵族,怎么一到这破幻境里,连老婆都给他包分配好了?!这服务也太“周到”了吧?!
“哎呀卧槽!完了完了!这症状可是越来越重了!”汉子猛地一拍自己大腿,发出“啪”一声脆响,脸上写满了“这下彻底完犊子了”的绝望,“连自己炕头上躺着的美娇娘都忘得一干二净!这可不是小事!走走走!赶紧的!哥送你回家!再让你这么傻愣下去,你小子非得走丢在这七拐八绕的村沟沟里不可!”
说着,他也不管沈青岳愿不愿意,伸出粗壮的胳膊,热情地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半拖半拽地带着他往村子深处走去。那力气大得惊人,仿佛生怕他跑了似的。
沈青岳一时也摸不清这幻境的底细和运作机制,不敢贸然动用武力打破——万一引发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或者伤及可能同样被困在幻境中的沈清月她们就麻烦了。
他决定暂时隐忍,顺势而为,先看看这鬼地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只能提溜着那筐散发着腥气的“道具鱼”,像个被挟持的人偶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被汉子推着往前走。
沿途的景象不再是荒芜破败。低矮的土坯房和石头垒砌的院落错落分布,虽然依旧简陋,但烟囱里冒着炊烟,屋檐下挂着渔网和干海货,透着生活气息。
偶尔有同样穿着粗布衣服、面色黧黑的村民扛着渔具或提着水桶走过,都会和挟持着他的汉子(他听到别人叫这汉子“海生哥”)熟稔地打招呼,也会投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表情僵硬、穿着同样衣服却显得格格不入、仿佛丢了魂一样的沈青岳。
很快,海生哥带着他来到一户看起来相对齐整些的农家小院前。
院墙是用大小不一的石头混合着泥土垒起来的,一扇略显破旧的木门虚掩着,门楣上还贴着一张褪了色的、看不清内容的红纸。
海生哥扯起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朝着院子里就吼:“大妹子!伯母!在家不?快出来瞅瞅!你们家大志回来啦!不过他好像摊上事儿了!脑瓜子让礁石给磕坏逑啦!连自个儿是谁都快不认得啦!”
院子里立刻传来了回应,一个听起来温婉柔和、但似乎刻意压低了声线的女性声音响起:“来了来了!是海生兄弟啊?大志他怎么了?出啥事了?”
伴随着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
海生哥连忙用力扳过沈青岳的肩膀,指着那个从屋里走出来的人,语气急切地说道:“大志!快!瞪大你的眼珠子好好看看!这是你妈!生你养你的亲妈!你还认得不?仔细瞅瞅!能想起来点啥不?”
沈青岳于是顺着海生哥那粗壮的手指方向,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看滑稽戏的心情,抬头看向那位被幻境强行安排给自己的“老母亲”——
然而,当他的目光清晰地聚焦在那位“母亲”的脸上时,他整个人如同被一道九天玄雷劈了个正着!瞬间全身僵硬,血液仿佛凝固!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
他难以置信地、**用力揉了揉眼睛**,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致幻毒素。他再次定睛看去,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
没错!他绝对没有看错!
站在门口,腰间还系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粗布围裙,脸上带着毫不作伪的焦急和关切神色的那位“母亲”——
梳着两条略显毛躁却努力扎整齐的乖巧麻花辫,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过于宽大、同样打着一块补丁的碎花粗布衣裳,身高保守估计不到一米五,脸蛋稚嫩得能掐出水,胸脯平坦得一马平川……赫然正是他那如假包换、合法萝莉体形的妹妹——沈清雪!!!
只不过此时的沈清雪,脸上没有了往日那副娇蛮任性、神气活现的小恶魔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力模仿中年妇人、试图表现出“母亲”应有的成熟和担忧的神态,但因为外形过于幼齿,反而显得无比怪异和……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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