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的那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林姝耳畔,也炸碎了他自己一直以来精心维持的平静假面。
“我告诉你,林姝,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近乎野蛮的占有欲,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胸腔里硬挤出来的,灼热而危险。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烙印上他的印记。
林姝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里散发出的怒意与妒火,还有那压抑到极致且不容抗拒的强势。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烟草气,此刻却混合了一种陌生又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将她牢牢笼罩。
她被他禁锢在身前,被迫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总是沉稳从容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震惊、暴怒、不甘,以及一种她期待已久的、赤裸裸的欲望,在其中疯狂交织,几乎要将他素来的理智与教养焚烧殆尽。
他看到了。看到了她颈间那些刻意留下的暧昧痕迹,听到了她话语里那认命般的屈从与自嘲。这一切,如同最猛烈的催化剂,终于将他心中那座由道德、责任构筑的堤坝,彻底冲垮。
林姝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并非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计划得逞后、冰冷的兴奋。
但她脸上依旧是那副凄惶无助、饱受屈辱的模样,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底凝聚,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沈先生……请你放手!”她挣扎着,声音里夹杂着哽咽,却又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光天化日……拉拉扯扯,若是被人看见……”
“看见又如何?”沈晏清打断她,眼神锐利如隼,紧紧锁住她试图闪躲的目光,“你以为我在乎吗?”他的语气满是破罐破摔的狠厉,“还是你以为,你还能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继续做你贤惠的顾太太?”
他的目光再次看到她颈间那些刻意留下的痕迹。这一切,如同最猛烈的催化剂,终于将他心中那座由道德、责任构筑的堤坝,彻底冲垮。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他碰了你哪里?嗯?”他的手指微微用力,逼得她痛呼出声,“告诉我,他是怎么对你的?”
这近乎羞辱的逼问,让林姝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但她不再挣扎,反而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直直望进他猩红的眼底,唇边竟绽开一抹凄艳而挑衅的笑:
“沈先生想知道?”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字字如刀,“他是我的丈夫,自然是想碰哪里就碰哪里。这身子,从里到外,哪一处他没碰过?哪一处他没尝过?”
她感受到他骤然僵硬的肢体,继续往那熊熊妒火上浇油:“你在你夫人身上努力的时候,我也在别人身下承欢。实话告诉你,我也……有爽到。”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狠狠刺穿了沈晏清最后的理智。他眼底瞬间卷起毁灭性的风暴,攥着她手腕的指节发出可怕的声响,呼吸粗重得如同濒死的野兽。
“你……”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淋淋的痛楚和不敢置信的暴怒。
林姝看着他彻底失控的模样,心中升起一股近乎病态的快意。她就是要撕碎他所有的冷静,就是要让他也尝尝这蚀骨的嫉妒和无力感。
“沈晏清,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在为谁不平?”她轻笑着,泪水却不断线地落下,“……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我?凭你那点可笑的、迟来的怜悯吗?既然当初错过了,现在又何必摆出这副被侵犯了所有物的姿态?”
她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在他最痛的神经上。沈晏清猛地将她拽得更近,两人鼻尖几乎相抵,他滚烫的气息灼烧着她的皮肤。
“我的东西,”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宣告,“就算我不要,也轮不到别人来染指!”
“凭什么?”沈晏清低吼一声,另一只手猛地抬起,似乎想触碰她颈间的痕迹,又在半空中硬生生顿住,指节攥得发白,“就凭西山别院里,你说你偷偷喜欢了我那么多年!就凭你跟我说‘下辈子你要先找到我’!就凭我他妈的这些日子像个疯子一样想着你,嫉妒着那个一无是处的穷酸书生!”
他几乎是口不择言,积压已久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将他素日的冷静自持冲得七零八落。“林姝,你告诉我,‘素心’是谁?那个在报纸上挥斥方遒、引得多方赞誉的‘素心’是不是你?!你有这样的才华,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待在那种地方,被那种人……糟蹋!”
“素心”二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一种被欺骗的愤怒,以及一种发现宝藏般的、更加炽烈的占有欲。
林姝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血色尽失,像是内心最深的秘密被骤然揭穿,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沈晏清逼近一步,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气息灼热地喷在她的额发上,“重要的是,你骗了我!你在我面前装得柔弱无助,转身却能用笔杆子搅动风云!你明明是如此耀眼,却甘心在顾家那个泥潭里,陪着那个根本配不上你的男人演什么夫妻和睦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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