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麦接通的刹那,直播间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
屏幕里没有客栈那样的具体场景,只有晃动的镜头和茂密的树林。参天古木遮天蔽日,枝叶交错间漏下零星光斑,地面铺满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镜头时不时被树枝刮到,传来一阵颠簸,隐约能听到急促的喘息声和远处隐约的狗吠。
“涛大师……救、救救我们村!”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难以抑制的恐惧和焦急,“我们村……快要完了!”
陆涛眉头微蹙,沉声道:“你别急,先站稳了说话。你是谁?你们村发生了什么事?”
镜头晃动了几下,终于稳定下来。画面里出现一个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穿着一件打了补丁的灰色褂子,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窝深陷,像是好几天没合眼了。他身后是一间破旧的土坯房,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屋顶的瓦片也缺了好几块,透着一股破败感。
“我叫王大山,是这深山古村的村长。”男人咽了口唾沫,声音依旧颤抖,“我们村在四川大巴山深处,全村就三十多户人家,一百多口人,祖祖辈辈都住在这儿。以前村里虽然穷,但日子过得安稳,可自从一个月前开始,村里的年轻人就接二连三地发疯了!”
“发疯?”陆涛心中一沉,“具体是什么症状?”
“一开始,只是有些年轻人说晚上睡不着觉,总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说的都是些听不懂的胡话。”王大山回忆着,眼神里满是后怕,“我还以为是他们年轻人压力大,或者是山里湿气重,影响了睡眠,就让他们多休息,喝点祛湿的草药,可根本没用。”
“没过几天,情况就严重了。第一个发疯的是村里的二柱子,才二十岁,本来是个老实巴交的小伙子,每天跟着他爹上山打猎。那天早上,他突然拿着一把柴刀,在村里追着人砍,嘴里还喊着‘杀了你们!都给我去死!’,眼神通红,像是着了魔一样。”
“我们村里人多,好不容易才把他制服,捆在了家里。可他力气大得吓人,挣扎的时候把门框都撞坏了,嘴里一直骂骂咧咧,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你们都背叛了我’‘我要报仇’之类的。”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开:
“我的天,好吓人!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精神病?”
“大巴山深处,医疗条件是不是很差?”
“二十岁的小伙子,怎么突然就疯了?”
“涛哥,这会不会又是邪术之类的?”
王大山摇了摇头:“我们也以为是精神病,就想办法联系了外面的医院,可我们村在深山里,路特别难走,救护车根本开不进来。我们只能用担架抬着他,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才把他送到镇上的医院。医生检查了半天,说他身体没毛病,就是精神出了问题,让我们送到精神病院治疗。”
“可这只是开始。”王大山的声音更低了,“自从二柱子疯了之后,村里又有五个年轻人相继发疯了,症状都跟二柱子一样:先是失眠、幻听,然后就变得暴躁易怒,甚至动手打人,嘴里喊着一些奇怪的话。现在村里已经有六个年轻人疯了,还有几个年轻人说自己也开始失眠、听到奇怪的声音了,大家都吓得不行!”
“村里的老人说,这是山里的山神发怒了,在惩罚我们。”王大山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我们已经按照老人的说法,杀了鸡、宰了羊,在山神庙里举行了祭祀仪式,可情况还是没有好转。涛大师,求你帮帮忙,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这样下去,我们村就真的要完了!”
陆涛指尖掐诀,快速推演起来。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许久才稳定下来,指向西南方向,也就是王大山所在的深山古村。他脸色愈发凝重:“王村长,你们村附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古坟、山洞、或者是年代久远的古树?还有,那些发疯的年轻人,在发疯之前,有没有去过什么共同的地方,或者接触过什么共同的东西?”
王大山仔细想了想,说道:“特殊的地方……我们村后面有一座山,叫黑风山,山里有一个山洞,叫阴风洞。那个山洞很深,里面黑漆漆的,常年往外冒寒气,村里的老人都不让我们靠近,说里面有脏东西。”
“至于那些发疯的年轻人……”王大山停顿了一下,“我想想……对了,他们发疯前几天,都去过黑风山的阴风洞!二柱子是第一个去的,他说想去洞里探险,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后来,其他几个年轻人也跟着去了,说是要证明自己胆子大。他们从洞里出来之后,没过几天就开始失眠、幻听,然后就发疯了!”
“肯定是那个山洞有问题!”王大山笃定地说道,“村里的老人都说,阴风洞是禁地,不能进去,可那些年轻人就是不听劝,现在遭报应了!”
直播间的弹幕再次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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