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后的山洞中,时间仿佛凝固了。李逍遥紧握着弟弟冰冷的手,苏月儿不停地在洞口张望,两名黑苗战士如石雕般守在洞外,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夕阳的余晖透过水幕,在洞内投下摇曳的光斑。李逍遥注视着李无言苍白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他想起小时候,无言总是跟在他身后,虽不能言,眼睛却明亮如星。而今...
“逍遥哥哥,”苏月儿轻声打断他的思绪,“让我再为无言把一次脉。”
李逍遥默默让开位置。苏月儿纤细的手指搭上李无言的腕脉,眉头越皱越紧。
“情况不妙,”她低声道,“银针封锁的效果在减弱,他体内的死气又开始活跃了。若是师父再不来...”
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三人顿时警觉起来。
“是岩韧队长回来了?”李逍遥问。
苏月儿侧耳倾听,脸色突变:“不,脚步声不对,不止一两个人...”
守洞的战士似乎在与来人交谈,语气紧张。突然,一声闷响,接着是身体倒地的声音!
“不好!”李逍遥瞬间抓起断剑,挡在石床前。
洞口藤蔓被猛地掀开,涌入的不是岩韧,而是五个身着奇异服饰的苗人。他们不像黑苗战士般披挂铠甲,而是穿着深紫色绣有诡异纹路的袍子,脸上涂着彩色图腾。
为首的是个瘦高中年人,眼神阴鸷,手中握着一根蛇头杖。他扫视洞内,目光最终定格在石床上的李无言身上。
“果然是幽冥邪气,”他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岩韧那蠢货,竟被你们蒙骗过去。”
苏月儿上前一步,厉声道:“你们是巫毒教的人?为何擅闯巫医圣地?”
中年人冷笑:“小月儿,多年不见,倒学会拿巫医名头压人了。我等奉长老会之命,特来处置可能危及黎渊寨的邪物。”他指向李无言,“这就是那个身怀幽冥死气之人吧?”
李逍遥心中一沉。巫毒教是黑苗中一个特殊派系,擅长蛊毒咒术,与巫医一脉素来不睦。他们此时出现,绝非好事。
“这位兄弟是遭幽冥教毒手,非其本意,”李逍遥试图解释,“我们正在等巫医前辈前来救治。”
蛇杖男子嗤笑:“巫医?他自己都身中奇毒,哪有工夫管你们?更何况...”他眼神陡然锐利,“谁能证明你们不是幽冥教内应?这身死气做不得假!”
苏月儿怒道:“岩韧队长已去请示大长老,你们无权处置!”
“岩韧?”男子阴笑,“他派回去报信的人已被幽冥教伏击,现在他自身难保,还能管你们?”
李逍遥与苏月儿对视一眼,心中骇然。消息被截杀,巫医中毒,现在岩刚也出事...这分明是个精心设计的局!
蛇杖男子不再多言,挥手道:“拿下那个邪物,抵抗者格杀勿论!”
四个巫毒教徒立刻上前,手中取出各种诡异法器——摄魂铃、毒蛊罐、诅咒骨片...
李逍遥断剑横胸,沉声道:“苏姑娘,护好无言。”他知道这一战难免,且凶多吉少。
最先冲来的教徒摇动摄魂铃,诡异音波直冲脑海。李逍遥只觉头晕目眩,急忙运功抵抗。另一人撒出一把毒粉,绿雾弥漫。
“屏息!”苏月儿急呼,同时抛出一把药粉,中和部分毒性。
李逍遥强忍不适,剑光一闪,用的是蜀山基础剑法中最朴实的“震”字诀。断剑无锋,但内力灌注之下,仍将最近一人震飞出去。
但巫毒教手段诡异非常。一教徒取出一只黑罐,口中念咒,罐中飞出一片黑云——竟是无数细小的毒虫!
苏月儿急忙画出一道辟毒符,金光闪烁间毒虫纷纷坠落,但数量太多,仍有漏网之虫扑来。
李逍遥舞剑成幕,剑风扫落大量毒虫,但仍被几只叮咬在手背上,瞬间肿起乌黑一片。
“逍遥哥哥!”苏月儿惊呼,急忙又撒出一把解毒粉。
蛇杖男子冷眼旁观,似乎不屑亲自出手。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李无言,仿佛在评估什么珍贵猎物。
李逍遥感到手臂麻木,心知毒性猛烈。他急点臂上穴道延缓毒性扩散,同时思考对策。硬拼绝非上策,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
“诸位,”李逍遥突然收剑后退,“你们既然认定我弟弟是邪物,可否让我说几句遗言?毕竟兄弟一场。”
蛇杖男子眯起眼,稍稍抬手止住手下:“说。”
李逍遥看似悲痛地走向石床,实则暗中对苏月儿使了个眼色。苏月儿会意,悄悄将手伸入药囊。
“无言他...”李逍遥声音哽咽,突然猛地转身,一把药粉撒出——这是苏月儿先前给他的迷魂散!
同时,苏月儿掷出数枚弹丸,落地爆开,浓烈白雾瞬间充满山洞!
“雕虫小技!”蛇杖男子怒喝,蛇杖顿地,一股劲风吹散部分白雾。
但就这片刻混乱,李逍遥已背起李无言,对苏月儿急道:“走!”
三人冲向山洞深处。李逍遥记得苏月儿说过,这洞另有出口通向瀑布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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