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华友好医院顶层那间被铅板包裹的密室里,丰川清告终于见到了纳苏医生。
纳苏穿着一身白大褂,但镜片后的眼神冷静,他迅速接过一个医疗箱,开始熟练地为丰川清告处理背后狰狞的伤口。
这丰川清告可不敢直接靠身体自己迅速愈合,子弹还在里面呢。
而且,他现在积分的库存也几乎见底了。
“丰川先生,”纳苏一边用镊子夹出嵌在肌肉里的弹片,一边低声说道,“我们都以为您会选择直接进入大使馆。感谢您……感谢您愿意留下来,为我们走完这最后一步。”
他顿了顿,将一块沾满鲜血的纱布扔进托盘,继续传达着来自最高层的讯息:“刚刚收到的最终指示。上面同意您进入战略蛰伏状态,在必要的时候,由您来主持重建并领导我们在小日子的,尤其是东京部分情报工作。当然,组织上还是非常希望您能回京述职。这一次的成功,您厥功至伟。祖国不会亏待任何一位英雄。”
丰川清告任由纳苏用消毒液清洗着伤口,那钻心的疼痛没能让他产生一丝波澜。
家里......怎么可能随便让自己回去?我现在相当于人形导弹,这是对很多人不负责.......
纳苏想简单了......但这就不足道尔,两边有默契的。
绘名在他意识空间因为感官共里疼的龇牙咧嘴。
他只是自嘲地笑了笑,牵动了脸上的伤口:“我哪有什么贡献……功劳都是那些牺牲的同志们的。老孙、龟田……还有许多我甚至叫不出名字的年轻人。”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太平本是英雄定,不许英雄见太平........我只是那个侥幸活下来的人,仅此而已。”
“纳苏同志,我们的时间不多。”
纳苏推了推鼻梁上因汗水而有些滑落的眼镜,镜片反射着手术灯幽深的光芒:“好的,丰川先生,请您吩咐。”
“告诉我现在的全局情况。”
“是。”纳苏的动作没有停下,语速却快而清晰,“就在您冲向大使馆的半小时前,家里传来最终消息。在(过审删减)的紧急协调下,我们会在未来72小时内,从冲绳外岛的登陆点象征性撤军.......”
“作为交换,我们正式宣布对(过审空格)及其附属岛屿进行常态化军事巡航,那一片海域的实际控制权,已经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了。当然,东京方面是绝对不愿意在书面上承认这一点的,另外........”
(好吧,时隔一个月又让我删减一次)
丰川清告的眼神闪过锐利:“就到此为止?上面没有更进一步的要价?这么谨慎?”
“非常时期,只能如此。”纳苏颇为遗憾叹了口气,“毕竟,我们是以‘自卫反击’的名义行动的。而且,米国人釜底抽薪,把我们沿海所有导弹基地的位置坐标全部公之于众,这让高层非常被动,谁也无法确定那几个该死的叛徒到底还出卖了多少核心机密。在无法评估全部风险的情况下,见好就收,已经是眼下能争取到的最完美战果了。”
丰川清告默然。
他想起了孙会长在最后一刻的托付,想起了龟田那张憨厚而忠诚的脸,心中百感交集,不胜唏嘘。
但这些复杂的情绪受限于保密原则,自然不能对纳苏言明。
他缓缓点了点头,下达指令:“那便如此纳苏,实行计划的最后一步。从现在起,启用一之濑久雄,他就是‘丰川清告’。”
纳苏为他包扎伤口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恢复了镇定,他抬起头,眼神郑重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是。我会严守秘密。”
医院楼下。
高松由司在一众下属打着伞的簇拥下,穿过自卫队和CIA拉起的双重警戒线,径直走到米勒面前。
他微微鞠躬:“米勒先生,辛苦您了。给贵方添了这么多麻烦,非常抱歉。”
米勒此刻正烦躁地来回踱步,他看了一眼这位日本内阁情报调查室的老熟人,语气生硬地回应道:“由司君,你们才是。现在这个烂摊子是你们东京的,不是我们兰利的。”
“你不在首相官邸处理核爆后的紧急事态,在这个鬼天气亲自跑到这里来,我想,你的目的应该和我一样,也是为了楼上那位‘丰川清告’先生吧?”
高松由司的表情在雨中显得格外肃穆,他走上前:“米勒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他反正现在知道女儿灯的生命安全无虞,自是坦荡。
米勒眯了一下眼睛。
他审视着眼前这个极其顾家的日本官僚,此刻却展现出赴死般的决然,与他前几天私下交谈顾虑深重的样子可不一样啊。
他抬了抬手,周围所有荷枪实弹的CIA探员和海军陆战队员都立刻后退了十米,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高松由司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私人手机,递了过去:“米勒先生,请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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