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志平隐在廊柱后,指节紧扣短剑剑柄,丹田内先天功真气如沸水煮滚,几乎要冲破他强行压制的理智。
他眼睁睁看着凌飞燕的长剑第三次被公孙止的软剑挑开,女子身形踉跄,肩头已被剑风扫中,渗出暗红血渍。
“丫头,就这点本事也敢闯绝情谷?”公孙止冷笑,软剑“唰”地挽了个剑花,剑尖直指凌飞燕咽喉。
他虽因昨夜被周伯通折腾得气血虚浮,脚步偶有虚晃,可闭穴功仍在,加之凌飞燕误中他软剑上的“腐骨毒”,此刻已面露难色,动作明显迟缓。
凌飞燕咬牙挥剑格挡,剑身相撞的瞬间,一股阴寒内力顺着剑刃窜入经脉,她忍不住闷哼一声,手腕发麻,长剑险些脱手。
“奸贼!通敌蒙古,售卖秘药,桩桩件件皆是死罪,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她强撑着站直身子,剑尖斜指地面,血水顺着剑穗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细小的血花。
公孙止闻言狂笑,笑声震得厅内烛火乱颤:“替天行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杀过的所谓‘正道人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天若有眼,怎会让我坐拥这绝情谷?”
他趁凌飞燕内力滞涩的间隙,突然欺近,左手成爪,快如闪电般扣住她的手腕,右手软剑抵住她的小腹,“腐骨毒半个时辰便会蚀透经脉,你若乖乖听话,老夫或许还能赐你解药。”
“做梦!”凌飞燕怒目圆睁,猛地抬腿踢向公孙止下盘。可毒已攻心,这一脚力道大减,被公孙止轻易避开。
随即点中她“曲池”“太渊”二穴。女子瞬间浑身酥麻,瘫软在地,长剑“当啷”落地。
尹志平在廊柱后看得目眦欲裂,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清楚此刻出手,绝非公孙止对手,且一旦暴露,别说救凌飞燕,连自己都要陷在这里。可眼睁睁看着凌飞燕受辱,他胸口像被巨石堵住,几乎喘不过气。
“好!好得很!”钱万贯早已从椅上爬起,拍着肥厚的手掌凑上前,金戒指在灯光下晃得刺眼,“谷主好功夫!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也敢在您面前放肆,如今被擒,真是大快人心!”
钱万贯肥硕的身躯晃到凌飞燕身前,三角眼眯成一条缝,像毒蛇打量猎物般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凌飞燕虽被制住,却依旧脊背挺直,凌乱的发丝下,一双杏眼怒视着他,琼鼻秀挺,唇瓣因愤怒而抿成一抹嫣红,哪怕狼狈不堪,也难掩那份清丽桀骜。
钱万贯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肥厚的手掌摩挲着腰间的金算盘,指腹上的厚茧蹭得算盘珠“嗒嗒”轻响。
他眼底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像饿狼见了肥肉,那目光从凌飞燕紧抿的唇,滑到她被麻绳勒出红痕的手腕,又落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嘴角勾起一抹油腻的笑,却在触及公孙止的目光时,飞快收敛,换上谄媚的神情:“谷主您瞧,这丫头模样周正,性子又烈,倒是比那些娇滴滴的软蛋有意思多了。您要是用不上,不如……”
他话未说完,公孙止已踱步上前。他穿着暗紫色锦袍,衣襟微敞,露出内里绣着银线的里衣,脸色因昨夜损耗而带着几分苍白,却丝毫不减眼底的阴邪。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用指背轻轻划过凌飞燕的脸颊,触感细腻滑嫩,让他忍不住加重了力道,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往上抬。
凌飞燕被迫仰起头,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疼得她眉头紧蹙,却依旧倔强地瞪着他。公孙止见状,低笑出声,声音沙哑又猥琐:“服服帖帖?老夫有的是法子。”
他俯身凑近凌飞燕,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先饿她三天,再给她灌些软筋散,到时候别说反抗,就连站都站不稳。”
“若是还不服?”钱万贯凑上前,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听说谷主那塔楼里,有不少好玩的东西——那带倒刺的铁链,沾了冰水的皮鞭,还有能让女子浑身发软的迷香,想必这丫头尝过一次,就知道什么叫听话。”
公孙止哈哈大笑,捏着凌飞燕下巴的手又紧了紧,看着她眼中的恨意,愈发觉得有趣:“钱老板倒是懂我。等老夫和你谈完情花秘药的买卖,便让她好好‘伺候’老夫。”他瞥了眼凌飞燕因愤怒而涨红的脸,舔了舔唇角,“若是她识相,或许还能留条命,做个暖床的丫头;若是不识相……”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便把她扔进情花丛,让她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到时候,就算她再烈,也得跪在老夫面前求饶。”
钱万贯连忙附和:“谷主高明!这般尤物,可不能轻易浪费了。若是谷主玩腻了,不妨赏给小的,小的保证让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两人一唱一和,猥琐的话语像脏水般泼在凌飞燕身上,让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因被点了穴道,连一句怒骂都发不出来。
他转头对侍卫喝令,“把这疯丫头拖去西塔楼,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违者——”他顿了顿,语气狠厉,“扔进情花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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