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公司在江辰的坐镇和陈海玲的协助下,只用了一个多月就彻底完成了与江山集团的融合。原本杂乱的业务被梳理得井井有条,冗余的人员被清退,留下的骨干也都卯足了劲干活。第二个月财务报表出来时,赫然飘着一抹红色的盈利数字,虽然不多,却足以证明整合的成功。
江辰在办公室里听完陈海玲的汇报,指尖在报表上轻轻点了点:“不错,比我预想的快。”
陈海玲站在对面,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都是江少领导有方,我只是做了些分内事。”如今的她早已褪去当初的青涩,采购部被她打理得滴水不漏,在分公司里说话掷地有声,就算是总经理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的——谁都知道她是江辰的人,这层关系比任何职位都管用。
“后续的事情你多盯着点,有解决不了的再给我打电话。”江辰合上报表,站起身,“总公司那边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好,江少慢走。”陈海玲应道,目送他离开办公室,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这段时间在分公司独当一面,她渐渐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也更清楚自己如今的地位是怎么来的,对江辰的态度也越发谨慎。
江辰驱车返回总公司,一路通畅。可车子刚拐进总部大楼所在的街道,他就莫名觉得一阵心烦。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搞什么鬼。”他皱了皱眉,推门走进大楼。
刚进大厅,一股凉意就顺着脚底窜上来。明明是七月流火的夏天,大厅里空调开得足,却也不该冷到让人打寒颤。这股寒意带着戾气,像冰锥子似的往骨头缝里钻。
江辰脚步一顿,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是她回来了?
他快步走进电梯,按下顶层按钮。电梯里镜面映出他略显凝重的脸,那股若有若无的煞气似乎更浓了。
出了电梯,办公区静得反常。往常这个点,苏北北总能带着几个小助理嘻嘻哈哈地“巡查”,今天却连个说话声都没有。江辰扫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了苏北北。
她正缩在办公桌后,头埋得低低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肩膀微微耸动,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往常那股张扬跋扈的劲儿荡然无存,连头发都梳得规规矩矩,生怕惹出一点动静。
江辰走过去,从后面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她的翘臀。
苏北北“呀”地一声跳起来,回头看到是他,脸色瞬间白了,连忙低下头:“江……江少。”
“怎么回事?”江辰挑眉,“在我这公司,还有人敢欺负你?”
苏北北眼圈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是二小姐……二小姐回来了。她好凶啊,我有点害怕……”
果然是江蓝!
江辰心里了然,那股煞气的来源总算找到了。他拍了拍苏北北的后背:“别怕,有我在。”
话虽如此,他心里也清楚,这位二姐发起疯来,别说苏北北,就连他都得让三分。
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果然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人。
江红坐在沙发上,手里摇着折扇,脸上挂着标准的和煦笑容,正端着茶杯抿着,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而她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的正是江蓝。
江蓝穿着一身黑色皮衣,头发随意地披散着,发梢挑染了几缕银色,衬得皮肤愈发苍白。她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时不时用指甲刮过刀锋,发出“沙沙”的轻响。她抬眼看向门口的江辰,眼神像淬了毒的蛇,阴冷得让人头皮发麻。
这两姐妹,一个笑面虎,一个活阎王,坐在一起居然还能聊得“愉快”,也是奇事。
“我说是什么大人物来了,原来是金三角回来的‘地下皇帝’。”江辰关上门,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我这庙小,可经不起您折腾。”
江蓝“嗤”了一声,收回目光,继续把玩匕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这两个女人不错,身段软,叫声估计也浪,卖到缅北那边的赌场,能换不少军火。”
她说的是苏北北和李婉婉,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两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苏北北要是听到这话,怕是得当场吓晕过去。
江辰脸色沉了沉:“她们是我的人。”
“你的人又怎么样?”江蓝抬眼,眼神更冷,“在我这儿,只有能用和不能用的区别。不听话的,留着碍事。”
“二姐。”江辰加重了语气,“别人怕你玉面阎罗的名头,我可不怕。在这个家里,你是我二姐,不是金三角那个说一不二的军阀。别把你那套江湖把戏带到这儿来,惹我不高兴了,我一个电话打给妈,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提到“妈”,江蓝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却没再说话。
江红适时地出来打圆场,笑着摇了摇扇子:“好了好了,姐弟俩一见面就拌嘴,像什么样子。蓝蓝刚回来,风尘仆仆的,先喝杯茶歇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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