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进马素珍家所在的村子时，已经是深夜。村口的老槐树下挂着几盏昏黄的路灯，勉强照亮坑坑洼洼的土路，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农作物的清香。
“江少，前面就是我家了。”马素珍指着不远处一栋亮着灯的两层小楼，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她提前给家里打了电话，父母早就等在门口，连带着不少沾亲带故的亲戚也涌了过来，院子里挤得满满当当。
江辰刚下车，就被一群人围了上来。马素珍的父亲是个皮肤黝黑的庄稼汉，手里还攥着擦汗的毛巾，咧着嘴笑得憨厚：“江少，一路辛苦了，快进屋坐！”母亲则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手里端着一盆刚摘的冬枣，一个劲往江辰手里塞。
“这就是素珍说的大老板吧？长得真俊！”
“听说在城里开大公司呢，难怪素珍有福气！”
七大姑八大姨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眼神里满是好奇和敬畏。马素珍在村里本就是“飞出山沟的金凤凰”，如今带回来这么个气派的男朋友，自然成了全村的焦点。
江辰倒也不怯场，大大方方地走进堂屋。屋里早就摆好了八仙桌，上面堆满了花生、瓜子和水果，墙角还站着几个怯生生的小孩，偷偷打量着他。他干脆往太师椅上一坐，从包里掏出一沓红包，笑着扬了扬：“虽然还没过年，但初次见面，给孩子们发点压岁钱，沾沾喜气。”
话音刚落，几个小孩就像脱缰的野马般冲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谢谢江叔叔！”“江老板新年好！”
江辰被这阵仗逗乐了，挨个给他们发红包，每个红包里都塞了两千块。孩子们拿着红包欢呼雀跃地跑开，大人们看得眼睛都直了——在这人均年收入不过几万的村子里，两千块可不是小数目。
“江少太客气了！”马素珍的三婶子凑上来，脸上堆着笑，“素珍能遇到你，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江辰笑着应付着，目光却在人群里扫来扫去。他心里打着算盘：一来是用红包拉拢人心，让马家人对他更感激；二来是趁机看看这村子里有没有藏着的美女，说不定能再“收”一个。
还真让他找着了。
在人群的角落里，站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梳着马尾辫，皮肤是那种常年被太阳晒出的健康小麦色，眼睛却亮得像山涧的清泉，带着几分青涩，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她手里攥着衣角，看着江辰的眼神有些复杂，既有好奇，又有几分戒备。
“那是我堂妹，马晨晨。”马素珍注意到江辰的目光，小声解释道，“今年刚高中毕业，家里没钱，就没去上大学。”
江辰心里一动，这姑娘虽然打扮朴素，但五官周正，尤其是那股野生的灵气，比城里那些精心雕琢的美女多了几分味道。他朝马晨晨招了招手：“过来，小姑娘。”
马晨晨犹豫了一下，还是被她妈推了过来。她妈是个精明的中年妇女，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江少，这是我家晨晨，您多关照！她学习可好了，就是家里穷……”
“阿姨客气了。”江辰打断她，从包里又拿出个红包递给马晨晨，“初次见面，一点心意。”
马晨晨没接，只是低着头小声说：“谢谢江少，我不要。”
“拿着吧，算是给你买几本书的。”江辰直接把红包塞到她手里，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心，感受到那细腻的触感，心里更是痒痒的。
马晨晨攥着红包，脸涨得通红。她偷偷打量着江辰——这个男人穿着昂贵的西装，举手投足间都是她从未见过的气派，比村里那些小伙子强多了。再想到堂姐马素珍跟着他后的变化，从土气的穷学生变成能赚大钱的主播，心里难免有些羡慕，甚至冒出个大胆的念头：要是自己能跟着他，是不是也能过上好日子？
可一想到这是堂姐的男朋友，她又觉得自己太坏了，像在挖堂姐的墙角，连忙低下头不敢再想。
马素珍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却没什么波澜。她早就想明白了，江辰身边的女人那么多，多一个堂妹也没什么，反而能多个伴。苏北北、朱古力她们个个貌美如花，她总觉得自己融不进去，要是晨晨能跟过来，两人也好互相照应，算是多了个盟友。
这时，马素珍的父亲搓着手走过来，语气带着几分试探：“江少，您刚才说要收农产品……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江辰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我看你们村的作物长得不错，纯天然无污染，城里人就认这个。以后你们村的红薯、玉米、花生，我全要了，价格比市场价高两成。”
马父眼睛瞬间亮了，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真……真的？那太好了！我们村好多人家的粮食都愁卖不出去呢！”
“这事就交给你负责。”江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当这个收购点的负责人，每家每户收上来的东西都由你过目，按月给你发工资，再给点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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