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从地下基地那道厚重的金属门后冲了出来,夜里的空气瞬间裹挟着丝丝清冷,如一把把细小的冰刀,直往人衣领里钻。沉沉夜色好似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头顶,乌云如同咆哮的巨兽,层层堆叠,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隐约的雷声在云层深处翻滚,似闷雷般的低吼,让人心里发慌。
“不对劲。”走在最前面的冉光荣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脸上的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迅速伸手搭上刘淑雅的手腕,指尖刚一触到那细腻的肌肤,脸色便猛地一沉,眼神中满是焦急:“纳米蛊虫没死,它们还在顺着经脉往丹田爬。”
“什么?!”跟在后面的彭涵汐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的难以置信。
“刚才那一下只是暂时压制。”冉光荣压低声音,像是怕惊动了那些在他人体内作乱的蛊虫,“它们不是冰冷的数据,是活的。它们在适应我们的身体,就像狡猾的猎人,在慢慢寻找我们的弱点。”
“我感觉……有点晕。”刘淑雅咬着牙,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仿佛有一团无形的火在她体内燃烧,烤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闭嘴,别说话。”陈清雪按住她的肩膀,想给她一些力量,可自己的右臂肌肉也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手中那把沉重的开山刀都快要脱手而出。
“你们三个,坐下。”冉光荣沉声道,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疯了?”彭涵汐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担忧和质疑,“你是人不是炉子,这样乱来会出大事的!”
“我是哭丧棒的执掌人。”冉光荣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炉子,就是我。”
说着,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三枚乾隆通宝,小心翼翼地贴在三人的命门处。通宝刚一贴上,表面便浮现出淡淡的金光,如同萤火虫的光芒,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能拖五分钟。”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天空,“够我借天雷一用了。”
“你疯了!”彭涵汐忍不住大喊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闭嘴。”冉光荣一把抓住哭丧棒,那哭丧棒通体漆黑,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从兜里掏出一把花生米,洒落在地上,花生米在地上滚动着,画出了一道奇异的引雷符。
“雷劫,来吧。”他对着天空大声喊道,声音在雷声的掩盖下,却有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乌云开始疯狂地翻滚,电光如同一把把利剑,撕裂了漆黑的夜幕。第一道雷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直直地劈下,正中哭丧棒顶端,火星四溅,仿佛是一场绚烂而又危险的烟花表演。
冉光荣站在雷光中央,长衫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迎风飘扬的旗帜。他耳后的疤痕开始渗血,那血迹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撕开了一道口子。
“你们撑住。”他咬着牙,声音有些颤抖,“我得把它们炼成丹。”
“炼什么?”陈清雪声音发颤,眼神中满是疑惑。
“天雷丹。”冉光荣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疯狂,“能控制蛊虫的丹。”
“你怎么知道?”刘淑雅喘着气,脸上的痛苦之色愈发明显。
“我不知道。”他咧嘴一笑,那笑容在雷光下显得有些诡异,“但我知道,不炼,你们就死。”
雷光再次劈下,这一次,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直击冉光荣头顶。他整个人猛地一震,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蓝光纹路,那是纳米蛊虫在疯狂逃窜,仿佛是受到惊吓的小虫子,四处乱撞。
“清雪!”他低吼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帮我稳住雷!”
陈清雪毫不犹豫,开山刀高举,刀锋上的《六韬》残句在雷光下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她深吸一口气,一刀斩下,那雷光竟被她生生劈开,化作两道,一道击中冉光荣,另一道则被她巧妙地引向地面。
雷池显现。
那是一口隐藏在地底的古老雷池,池中雷电如水,翻腾不止,发出“滋滋”的声响。池中隐约浮现出一道人影,与彭涵汐极为相似,可此时众人都在忙着应对眼前的危机,没人注意到这一奇异的景象。
“刘淑雅!”冉光荣咬牙切齿,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你得镇住火。”
刘淑雅嘴角溢血,凤凰火在她体内躁动不安,仿佛是一头被囚禁的猛兽,随时都要冲破皮肤。她狠狠咬破舌尖,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一口血喷出,凤凰火瞬间被压制下去,她的身体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好样的。”冉光荣咧嘴一笑,尽管脸上满是痛苦,但还是强撑着挥动哭丧棒,花生米再次洒落,在他脚下画出一道十二通宝引雷阵。
雷光如瀑,一道接一道劈下,纳米蛊虫在三人经脉中挣扎得更加剧烈,像是一群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最后,在雷劫与凤凰火的双重作用下,它们开始慢慢结晶化,如同被冻结的小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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