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南则时不时看着郑默的空座位,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唯有徐晚晴,依旧保持着平时的开朗与成熟,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自己的事情,仿佛一切如常,但细心观察,会发现她看向那些议论同学的目光中,偶尔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
就连讲课的教授们,也微妙地察觉到了班级氛围的变化。
尤其是那位带队参观的教授,在讲到企业治理、资本运作时,眼神总会若有若无地扫过郑默的空位,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更深的斟酌和……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敬畏。
有一次在分析一个跨国企业案例时,他下意识地补充了一句:
“当然,像我们本土的一些优秀企业,比如默远集团,它的架构和战略可能更具参考价值……”
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而台下的学生们,则瞬间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种集体性的猜测、不安和悄然改变的态度,在郑默请假归来的那个早晨,达到了顶峰。
当郑默如同往常一样,踩着不早不晚的点,推开教室门走进来时,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好奇、探究、敬畏、紧张、羞愧……种种情绪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他周围。
郑默似乎毫无所觉,他依旧是那身简单的休闲装扮,神色平静,步伐从容,仿佛只是普通地请了几天假回来上课。
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拿出书本,动作自然流畅,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
然而,这种“平常”,在如今同学们的眼中,却显得无比“不平常”。
课间休息的铃声一响,早已按捺不住的人群立刻围了上来。
以赵登和孙宇为首,几个平时爱说话的男生,脸上堆着前所未有的热情甚至带点谄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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