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你的脸好红啊。”
“没什么,今天腮红打重了。”
面无表情的秋念葵,顶着红成猴屁股的脸备受瞩目。在一众“我们都懂,都懂”的暧昧目光的打量下同手同脚离开了中央白塔,坐上了返回哨塔的接驳车。
“好吧好吧,就当是你腮红打重了。”林思琼捂嘴偷笑两声,转头好奇地看向秋念葵身后:“你哥呢?徐队没跟着一起吗?还有方队长嘞?咋就剩一个了。”
“徐牧野说还有些事情没处理,方闻洲要回老家一趟。”
一提起徐牧野的名字,秋念葵脑海里那声“我一直都在”就跟3d环绕音一样开始自动播放。
人类的记忆总在有意无意地美化一些过程。
比如此刻,秋念葵脑子里的陈烛甚至还自带暖橘色背景光,配上不知道哪条刷过的短视频里轻柔暧昧的音乐,不断舔着唇瓣的嫣红舌尖就跟开了导航似的。
把秋念葵那点黄色废料从上到下舔了个遍,险些连她的大脑褶皱都要抚平。
在她甩头意图甩掉脑子里跟嚼过口香糖似的人影时,手腕上的运动手环“嗡嗡”振了两下。
是阿利斯泰尔的消息。
“秋老板?秋老板你回了里吧?回来路上顺便帮忙带两颗避o药。”
“嗯嗯,好——等等?!带什么东西?!”
......
生活哪有一帆风顺,全都是有人让你负重前行。
谁想得到出来时好好的,回去的路上秋念葵饭都不用吃就被这个瓜给塞饱了。
谁?
谁被谁搞了?
还是谁把谁搞了?
回出租房的路上,秋念葵想过无数种可能性。
怀疑过阿利斯泰尔招蜂引蝶,也怀疑过谢安谢允两个人为了钱给洗脚城捅了篓子,甚至连借口回老家的方闻洲都没逃过。
她唯独没想过,这两颗药是给谢安和谢允两人吃的。
“啥情况?怎么出了个差就......怀了?”秋念葵表情奇怪地看着忙前忙后的黑鸦,跟在他后面伸长脖子向小卧室看了一眼:“虽然我不了解你们哨兵的能力,但是我还是了解人类的生理构造的。”
“男人怀孕什么的,有点超出我的常识范围了。”秋念葵虽然眼睛往里瞟,但目光却无神地盯着小卧室内的大白墙。
脑子也跟它一样一片空白。
“挺难用嘴解释,唉......算了,你自己看吧。”阿利斯泰尔张张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秋念葵解惑,索性推开半掩的房门,露出里面在地铺上揪被子芯的谢安。
白絮棉花被他揪得到处都是,大团小团的棉花球,从他脚边顺着开门带起的风滚到秋念葵脚边,又被谢安伸手重新拿回身边垒起的大号棉花人窝上。
“他这是......在干嘛?”
“如你所见,在筑巢。”
秋念葵试图理解。
秋念葵理解失败。
秋念葵大为震惊。
“难道因为他的精神体是兔子的缘故吗?生理习性都会受到影响?”秋念葵看着只着打底衫,跪在地上兢兢业业搓棉花团的谢安,喃喃自语:“这太怪了。徐牧野变成狗难以控制兽类天性我还能理解,但谢安不是完完整整的人吗?”
“人难道也会假孕?”
阿利斯泰尔对上谢安忽然抬起的头,手扶着乌鸦头套往后退了一步:“我先给你带来的小弟安排住的地方,谢安交给你了哈。”
被谢安盯到头皮发麻的黑鸦逃得飞快,整个人化成一滩黑色的液体,留下一句“自己的员工自己管”后,彻底融入自己的影子中消失不见,生怕被人追上薅鸟毛。
......
“秋......向导。”
跪在地上,仰头看着秋念葵的谢安少见地喊了她这个称呼。少了哨塔特供的白色作战服,穿着黑丝打底衫的少年身材削薄,顶着和肩膀一样宽的兔子头套更显细弱。
他轻柔地摸了摸面前的棉花团,半支起腰身露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胯上的细链子,金属色落在冷白的皮肤上,泛着细碎的星光。
斟酌了会儿秋念葵才试探性开口:“谢安,你是......假孕了吗?”
“假孕?”
缓慢地重新咀嚼了一遍这个词,谢安目光转向用棉花堆成的堡垒上安静地沉默了十几秒,手指不自觉地勾起垂在腰侧的细链子,屈指缠着长出来的那节链子尾巴。
他终于扭头重新看向秋念葵,像是思索结束后下定决心般,用跪在地上的姿势踉跄地膝行靠过去,玩偶头套顶着秋念葵垂在身侧的手,讨摸的幼犬一般歪着头仰起来看她。
“并非假孕。只是......你如果也想要兔子的话,我可以。”
“可以什么?”
“可以......生。”
说这句话时的谢安仿佛用尽了全力。
呼吸在颤。
声音在抖。
整个人都呼吸不稳地将肩头亲昵地靠在秋念葵腿侧,手撑在地面极力支撑自己的上半身。
秋念葵低垂视线,目光落在他刻意挺起的胸膛上,揣摩了一下这个动作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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