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佳星听完叶晓月说的之后,脸上扯出一抹带着嘲讽的轻笑,眼神里依旧满是不信,尖锐的目光像小钉子似的扎在叶晓月身上,仿佛笃定叶晓月是在狡辩。
付佳星的声音拔高带着咄咄逼人的语气:“你以为说这些,我就会认为不是你做的吗?”
“我不需要解释,也不用解释,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再说了,我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吗?”付佳星向前逼了一步,手指几乎要戳到叶晓月面前,情绪激动得像点燃的火药,“我有吗?有吗?”
叶晓月听完付佳星这句话,只觉得心底最后一点耐心也被磨尽,如同绷得太久的弦终于断裂。
她嘴角紧抿,下颌绷出一道倔强的线条,索性闭了嘴,连看都懒得再看付佳星一眼,仿佛对方已是一团噪音。
倒是周围的同学,听完付佳星这番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嘶喊,看向她的眼神都渐渐染上了不加掩饰的质疑和审视。
压抑的窃窃私语声如同蜂群嗡鸣,音量越来越大,所有的矛头、探究与不解,瞬间全指向了付佳星一个人。
佘佳怡再也按捺不住,拨开身前两个同学,走到付佳星面前,眉头紧锁,眼中喷薄着怒火:“付佳星,你什么意思?!明明就是你有错在先,凭什么道理全被你抢去?恶人先告状也得有个限度!”
付佳星被佘佳怡的气势惊得一缩,随即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反驳,眼神却有些闪烁:“我什么意思?她要是真心把我们当朋友的话,还会在朋友家长面前说不认识?!”
佘佳怡:冷笑一声,双手抱胸,毫不退让:“哈!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不是最有理吗?有本事把当年的录音拿出来啊!我们当面对质!”
付佳星眼神明显慌乱了一瞬,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强撑着反问,音量却降了下来:“什……什么录音?”
佘佳怡气极反笑,声音带着浓浓的讥讽:“呵!你不是说有录音吗?!当年你亲口跟刘雨欣她们说的!怎么,现在不敢认了?!心虚了?!”
叶晓月听到付佳星装傻充愣的话,她慢慢地转过身,视线沉沉地落在付佳星那张明显慌乱起来的脸上,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她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冰冷,如同精确的手术刀,一刀刀戳破付佳星精心构筑的谎言堡垒:
“你之前和晓璇还有刘雨欣说过,你妈妈当年在校园里碰到那个穿我们班军训服、挂着“叶晓月”校牌的女生,还录下了那个女生说不认识你的话。你甚至拿这个录音当“证据”,说我故意疏远你。这些事,你忘了吗?”
这话如同惊雷,在寂静的教室炸响。
付佳星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血色尽褪,眼神像受惊的兔子般慌乱地躲闪着叶晓月锐利的目光,嘴唇微微哆嗦着,手指死死攥紧了衣角下摆,几乎要将其撕裂,她早已把那份所谓的“录音”丢在记忆的角落,甚至忘了自己曾如何得意洋洋地向人“证明”叶晓月的“虚伪”。
此刻被当众无情点破,所有狡辩的言辞都卡在喉咙里,只剩下被剥光伪装的狼狈和窒息感。
练千雪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她看着付佳星手足无措、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满是痛惜和深深的失望。
她叹了口气,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
“小付,其实初一那年,我就问过晓月。她根本没参加军训,是被她妈妈逼着去练钢琴了,每天都安排得满满的,她连军训校牌都没领过。那个女生……根本就不是她。你却连听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一次,还拿着假的录音……一口咬定是她的错。”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
同学们面面相觑,望向付佳星的眼神彻底变了,震惊褪去后,只剩下赤裸裸的鄙夷和厌恶。
原来这场持续了两年多的折磨、这场让叶晓月背负污名的误会,从一开始就是付佳星偏执的独角戏!
那个被她死死咬住不放的“铁证”,竟然可笑地指向了一个不知名的冒牌货!
付佳星的脸涨得通红,继而又变得惨白,如同打翻的调色盘。
她承受着四面八方刺来的目光,喉咙干涩得像吞了沙子,最终只能挤出几句破碎、毫无底气的辩解:“我……我……我怎么知道那不是她……当时……我妈跟我说的时候……我……我就信了……”
“信了?”叶晓月终于再次开口。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初二我递了三次和解纸条,你撕了、拒了、扔了;走廊上遇见,你像躲瘟疫一样绕着我走;后来,你还联合楚烟明造我的谣,把莫须有的脏水泼在我身上。这些事,你一句轻飘飘的‘信了’就能抹平吗?”
叶晓月往前微微倾身,目光如同实质般紧紧锁住付佳星的眼睛深处,仿佛要将她彻底看穿:
“我没传你的谣言,这是最后一次跟你说,至于我们的友谊,从你拿着假证据否定我的心意,联合别人中伤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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