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县衙大堂内,刘县官身着官服,端坐在案桌后,表情威严。
在案桌旁边,还设了一个位置。
梁明引着北软软往那个位置坐,“嘉元县主,这是大人为您安排临时旁听的位置。”
北软软点头,“有劳了。”
等到北软软坐下后,梁明立即站在刘大人左手边,大声喝道,“升堂!”
堂内,左右两边各五个捕快,他们双手抓着杀威棒,将棍棒敲着地面。
“威~~~武~~~”
刘县官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本官今日升堂,公开审理杨志被毒杀一案。”
“带嫌疑人!”
第一个带上来的人,是连炎晨。
他被押着上来大堂后,没有抬头,而是双膝跪地,“草民连炎晨,拜见大人。”
刘县官正色说道,“连炎晨,杨志夫人林氏状告你连氏商行售卖有毒红膏蟹,致使杨志食后毒发身亡,这罪名你可认?”
连炎晨抬首,直视刘县官,“草民不认这罪名!”
“连氏商行是草民先祖一手建立产业,在连家县城经营有百年之久。”
“草民自八岁起,便在商行做事,至今三十六载。”
“一直守着祖训,连氏商行从不售卖有毒海货给客人!”
“杨志身死当天,确实有在商行买过红膏蟹。”
“紧接着连氏商行关铺,可有查出有毒的红膏蟹?”
“杨志买了红膏蟹回家,从生鲜做成熟食,端上饭桌的过程,有太多下毒的机会!”
“敢问大人,义庄的忤作是如何断定红膏蟹有毒?”
“若真是红膏蟹有毒,又是何种品类的红膏蟹?”
“想要草民伏首认罪,也不是不行,只求大人让草民做个明白鬼!”
说完,连炎晨重重给刘县官砸了个响头。
刘县官抽了抽嘴角,不得不说,嘉元县主和连炎晨不愧是一家人,想问题的方向都是一样的。
刘县官正了正脸色,“本官知道了,你且在一旁站着。”
“谢大人。”
连炎晨起身,站在一旁。
刘县官抓起惊堂木,又是一拍,“带杨志儿子,杨小牛。”
等到林小牛上来后,他脸色苍白,颤抖着跪在地上,“草民拜见大人。”
刘县官吩咐道,“杨小牛,你把昨天说过的证词,今天再说一遍。”
杨小牛乖乖点头,“是!”
“我父亲是个酒鬼……”
等到杨小牛说完,围观的百姓们瞪大双眼。
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惊骇之色!
海螺肉?
杨小牛的邻居也来了,她认真想了想,“不对啊,那天杨志死的时候,我没看见他吃海螺肉啊。”
“你没听小牛说啊,杨光自个全吃光了!”
“还怎么看见?”
“嘘,别说话!”
“咱们继续听!”
“……”
杨小牛说完后,他所说的话,和昨晚招供的供词没有出入。
刘县官眼神露出满意之色,“来人,传杨志夫人林氏。”
林氏上前后,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民妇拜见大人。”
刘县官冷眼看了她一眼,“把你昨晚招供的话,给大伙说一遍。”
林氏知道,她毒杀杨志的事,已经真相大白。
于是,破罐子破摔。
将连二夫人陆氏教唆她,如何使用红纹螺毒杀杨志的计划,全部说出来了。
把杨志的死,嫁祸给连炎晨,还想毁了连氏商行百年清誉。
林氏的话一出,围观的百姓,集体寂静。
一个个脸上露上惊愕之色,一副见鬼的模样。
刘县官冷笑一声,继而拿着惊堂木拍了一下,“传陆桥!”
等到陆忤作上来后,不等刘县官问话,他自个倒豆子似的。
陆氏给他一千两银子,要他在验尸时加上那句红膏蟹有毒写上去了。
然后跪求道,“大人,属下真的知错了!”
刘县官瞪了他一眼,“闭嘴!再敢喧哗,棒棍伺候!”
“来人,带连二夫人陆氏!”
等到陆氏跪在地上时,刘县官盯着她,“陆氏,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陆氏咬了咬牙,没吭声。
刘县官朝梁明打了个眼色,梁明会意。
梁明拍了拍手掌,从大堂后屋,走出五个人。
梁明介绍道,“今天,我们找到五个新人证。”
“这三人,是码头的常客,她们都见过林氏在码头捡海螺。”
“这两人,是陆氏族人。其中一人是专程给陆氏引荐认识陆桥,也就是陆忤作。”
“不管是林氏用毒螺杀人,还是陆忤任出具假尸检证词,陆氏都给了银钱。”
在新的人证面前,陆氏哪里还跪得住,直接跌坐在地上。
陆氏摇头不认,“不,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这样的!”
“不是我!不是我的主意!”
“我没有做!”
陆氏疯癫的模样,让北软软看在眼里。
北软软眯了眯眼,不是陆氏的主意,那真正出主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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