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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北海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正是梅夫子和他的夫人周氏,还有周伦敕。
忠武侯府把他们迎了进来,北长君挑了挑眉,“岳父、岳母来的正是时候,有些事我也不能再瞒着你们了。”
说到这里,北长君的视线落在了周伦敕的身上。
周伦敕一袭月白色长衫,头戴黑色方巾,面如冠玉,眉如墨画,一双桃花眼含着温和笑意。
他的腰间束着一条黑色丝带,脚蹬黑色靴子,整个人气质儒雅。
北长君说完这些话时,梅夫子和周氏怔了一下,梅夫子追问道,“那天青竹来府上,说要接二公子回去。”
“我和青竹说了,烟儿并没有带外孙回府啊。”
北长君点头,“这事,我晚点再给您解释,您和岳母先坐下吧。”
将他们迎了进厅内,让人奉茶。
北长君目光看向周伦敕,“梅氏那天带我儿去百安堂看诊,你说我儿是早夭机率大,让梅氏早做准备?”
周伦敕闻言,听出了北长君不满之意。
他微微皱眉,“当日那个男婴确实气息微弱,我已尽力,实在回天乏术。”
北长君目光犀利,“你是医者,你为何劝病患亲人放弃救治?”
周伦敕瞳孔微缩,但脸色不变,“我不忍见孩子要吃苦受罪,是我医术不精,未能救他一命。”
随后装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让一旁坐着的周氏看着不忍心,“长君啊,伦敕也是医者仁心,你何必这么说他?”
北长君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位好岳母,还真是个糊涂虫。
把周伦敕当成宝,未能看出周伦敕的真实面目。
北长君轻笑一声,“周伦敕说我儿会早夭,可惜了,我儿至今还活得好好的!”
“怎么可能!”
周伦敕惊呼出声,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周伦敕便觉失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梅夫子和周氏也一脸惊愕地看向周伦敕。
北长君在旁冷笑一声,反问道:“怎么不可能?”
“你医术不精,当日分明是故意误诊我儿,居心叵测!”
“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还请你给我解惑。”
“为什么要我儿死?”
周伦敕很快镇定下来,强装镇定道,“我没想要孩子死。孩子能活着,是他吉人自有天相。”
北长君嗤笑一声,“你当我是傻子吗?”
“自从去年你来京城后,开始接近梅氏。”
“自此,梅氏性格大变,对长女施虐,对幼子狠毒。”
“你要不解释一下,你到底有何目的?”
周伦敕额头冒出冷汗,眼神闪烁,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周氏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护在周伦敕身前,“长君啊,你可不能冤枉好人,伦敕怎么会有什么坏心思。”
“伦敕自幼便与烟儿一起长大,他们既是兄妹,也有青梅竹马的情谊。”
“他怎么会害烟儿呢?”
北长君冷眼旁观,眼中满是不屑,“你不说,那就解释一下,这些情书、荷包、玉佩的意义吧。”
说罢,北长君大手一挥,示意手下人将证据呈上。
周伦敕看着那一件件东西,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不仅如此,梅氏也被青竹押着过来。
梅氏乍一看见周伦敕的时候,眼里全是情意,让人无法忽视。
北长君又不是瞎子,岂会看不出来?
原来如此,梅氏性格大变的原因找到了。
移情别恋,爱上了周伦敕。
所以才会不待见长女和幼子。
是觉得他们的存在,阻碍了梅氏。
北长君脸色冰冷,坐在主位,淡声说道,“北家北长君五年前,为报师恩,答应迎娶梅氏烟儿为妻。”
“五年时间里,梅氏为我生下长女北元月,幼子北玄天。”
“今发现,梅氏对长女北元月施予针刑,虐待数月;对幼子北玄天狠毒无情,因生病体弱,偏信旁言,便要活葬。”
“梅氏心系奸夫,为此奸夫,不惜抛夫、虐女、弃子!”
“我北长君今日休妻,梅夫子这是休书,恕学生不是圣人转世,无法容下此等毒妇的大肚量。”
说完,北长君将早就写好的休书,递给了梅夫子。
梅夫子愣在当场,没有接休书,而是看向女儿梅氏,他目眦欲裂,“梅烟儿!”
梅氏吓了一跳,她还是害怕亲爹的,挪了挪脚步,躲在周伦敕的身后,“爹,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梅氏的举动,梅夫子也看在眼里。
他气得脸红脑涨,扬手指着周伦敕和梅氏,“你怎么会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啊?”
“周伦敕是你表哥,你竟然与他通奸?”
“周伦敕,我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害我女儿啊!”
说到这里,梅夫子抚住心口,喘不过气来。
还是青竹有眼见力,赶紧上前给梅夫子服下药丸。
青竹撇嘴,这可是急效救心丸,千金难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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