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漳南水师后,北软软看见谢长庚训练水兵的情况,心里也有了底。
攻打东瀛,最怕的就是水兵不听指挥。
现在看来,漳南水师提督江立青倒是个人物。
手上的兵权,说放就放,没有半分不满。
正在这时,有个小兵来禀,“禀宁亲王,长公主,驸马爷,提督大人安排了洗尘宴,恭请诸位莅临。”
“并邀请北四公子和谢总兵一同前往。”
宁亲王挑眉,“江提督?”
小兵点头,“正是。”
宁亲王看向北软软,“去吧。”
北软软轻笑一声,“好。”
正好,她也有兴趣见见这位江提督。
一行人随着小兵来到设宴之处。
设宴的地方,是江立青的府邸。
踏入厅内,便见一位身着戎装的中年男子起身相迎,此人正是江立青。
他抱拳行礼,声音洪亮:“末将参见宁亲王、长公主、驸马爷。”
“诸位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江某略备薄酒,为诸位洗尘。”
北软软细细打量着江立青,只见他面容刚毅,眼神锐利,自有一股威严之气。
宁亲王为首,他开口说道,“江提督客气了,皇兄有在我面前夸过大人。”
“大人前途无量啊!”
一句恭维的话,倒是让江立青露出了笑容。
江立青笑道,“能得皇上信任,是末将的荣幸。”
“王爷,请入座。”
等大家落座后,北软软坐在右手边,和银鲲同一桌。
宁亲王坐在主位的左手边,他独自一人一桌。
四哥北岁君和谢长庚同一桌,坐在宁亲王的下方。
酒过三巡,主位坐着的江立青起身,他朗声道,“虽不知道王爷和长公主此次前来漳南水师是要做什么,末将祝你们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宁亲王端起酒杯,笑道:“江提督治军有方,本王钦佩。”
北软软在旁笑着开口,“江提督深明大义,不问原由,直接就将兵权交出,这份胸襟令人钦佩。”
江立青忙道,“长公主谬赞,末将自幼习武,只为保家卫国。”
“江某听皇上旨意执掌兵符,长江后浪推前浪。”
“不管皇上要把兵权交给谁,末将义不容辞。”
“这段时间在,王爷、长公主在漳南水师,若有什么不满之处,还望多多指点。”
宁亲王挑了挑眉,“好说好说,来,喝酒。”
不得不说,江立青是个人才。
听皇上的话,办事也稳妥。
懂得变通,说话圆滑。
他能升至提督的位置,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一顿洗尘宴,宾主尽欢。
谢长庚坐在他的位置上,埋头吃菜。
他就是个武夫,也不怎么爱出风头。
而且,这里是江立青的府邸。
谢长庚一个从广南水师调过来的总兵,在江立青面前,还是不要太冒头为妥。
北岁君见谢长庚吃得畅快,他摇头失笑。
他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二哥会这么重视谢长庚。
谢长庚年纪虽小,但他却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
北岁君陪着谢长庚,在宴席成为背景板。
等到洗尘宴结束,宁亲王已经喝多了。
谢长庚和北岁君一左一右的架起宁亲王,然后扶着他回驿站休息。
到了驿站,原本喝多的宁亲王,直接睁开双眼,一双眼眸全是清明之意。
北软软瞥了他一眼,“不装醉了?”
宁亲王伸手揉了揉额头,“不装醉的话,咱们可就离不开了。”
谢长庚则是从怀里掏出一张大大的牛皮,牛皮绘制的地图,是从漳南前往东瀛的海航线。
他双手呈到了北软软面前,“殿下,这是海航图,您瞧瞧。”
北软软接过看了一眼,其实用漳南水师,并不是最优选择。
反而是川江水师攻打东瀛的距离更近。
之所以选择漳南水师,最终是不想引起东山周家的注意力,免得给他们机会逃脱。
大青共设四个水师,分别是广南、漳南、川江、泰河。
泰河水师与东山交邻,轻易动不得。
川江要是动了,泰河水师必然知道发生什么事。
所以,北软软最终的选择是漳南水师。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进来,在谢长庚耳边低语几句。
谢长庚挑了挑眉,摆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
等屋里没有外人的时候,谢长庚这才说道,“川江水师提督,有派人给江立青送信,询问漳南水师调动的原因。”
北软软与宁亲王对视一眼。
看来这攻打东瀛之事,不会那么顺利。
北软软微微皱眉,心中思索应对之策。
宁亲王沉声道,“我们的行踪,果然备受关注啊。”
“这才刚抵达漳南水师,川江那边就这么关心。”
“万一漳南水师兵权大动,怕是用不了多久,东瀛天皇必然已有所察觉。”
“攻打东瀛一事,需加快速度,抢占先机。”
北软软没有表态,反而看向谢长庚,问道:“江立青如何回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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