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府密室的烛火忽明忽暗,跳跃的光影在石壁上投出狰狞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沉水香与焦躁交织的气息。韦相指尖捏着两封密报,一封标注“东宫查案紧逼,党羽多名被盯梢”,一封写着“刺杀季若白失败,死士尽数覆灭”,纸页边缘被捏得发皱,指节泛白作响,眼底翻涌着困兽犹斗的狠厉:“苏菲菲步步紧逼,查案又快又准,常规手段已难奏效,必须走险棋!”
他猛地抬眼,目光穿透烛火,落在立在阴影中的青年身上——那青年名唤阿旺,是他豢养多年的前朝余孽,生得眉目清俊,肤白唇红,自带温顺恭谨的气质,低头时眼尾微垂,竟透着几分惹人怜惜的柔弱,正是打入后宫、牵制女皇的绝佳棋子。“阿旺,你即刻入宫,想法子勾引女皇。能取代夫后位置最好,即便不成,也要挣得贵君之位,牢牢扎根后宫,成为我安插在女皇身边的眼线。”
阿旺身躯一震,指尖猛地攥紧衣摆,随即跪地叩首,额头重重撞在青砖上,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属下遵命!只是女皇身边有夫后坐镇,还有诸多心腹宫人守护,戒备森严,属下出身低微,如何才能近身得宠?”
“本相早已为你筹谋妥当,无需你费心。”韦相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个鎏金小盒,盒身刻着缠枝莲纹,透着精致华贵,“这里面是南疆秘制的‘醉春香’,无色无味,燃之能乱人心智、催动情欲,即便意志坚定之人也难抵挡;另有一对前朝御制的暖玉璧,质地温润,能安神定气,你便以‘献祖传珍宝,为陛下祈福’为由求见,凭你的样貌与恳切说辞,定能获准入宫。”
他俯身逼近阿旺,声音压得极低,满是阴鸷:“入宫后找准时机,在女皇寝宫的熏炉中撒入‘醉春香’,一旦得手,她必会对你另眼相看,生出异样情愫。你只需温顺承宠,事事体贴,待站稳脚跟,便暗中打探东宫动向,离间女皇与苏菲菲的母子情分,必要时借后宫嫔妃之力搅乱苏菲菲的大婚——哪怕只封到正五品贵御,也能成为牵制东宫的利刃,打乱她的全盘布局。”
阿旺双手接过鎏金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冰凉的盒身贴着掌心,却烫得他心头发颤。他深知自己是前朝余孽,若不听从韦相安排,唯有死路一条;若能入宫得宠,便能摆脱阶下囚的命运,甚至攀附权力顶峰,当即咬牙应道:“属下定不辱使命,定能完成相爷嘱托,扎根后宫!”
三日后,阿旺身着一袭素色锦袍,袍角绣着细碎的兰花纹样,衬得他愈发清雅俊秀,双手捧着锦盒,盒中盛着那对暖玉璧,在宫人的引领下求见女皇。御书房内,他跪地献宝,将玉璧捧至御前,暖玉璧在日光下泛着温润光泽,触手生温,语气恳切:“此璧乃前朝忠良先祖所传,世代珍藏,能安神定气、滋养身心,臣愿将其献予陛下,愿陛下龙体康泰,江山永固,百姓安乐。”
女皇见玉璧成色极佳,纹路古朴,确是前朝珍品,又听闻是忠良遗物,心中微动,再看阿旺眉目清秀、态度恭顺,言语得体,竟破例留他侍茶。阿旺趁机察言观色,见女皇眉宇间藏着几分疲惫,便知她近日被朝局烦扰,句句都往体贴处说,一会儿劝女皇保重龙体,一会儿提及百姓对陛下的爱戴,恰好戳中女皇的软肋,让她对这青年多了几分好感。
当晚宫宴,阿旺借侍奉御膳之名,悄悄混入宫中,趁宫人不备,将“醉春香”的粉末撒入女皇寝宫的熏炉中。粉末无色无味,混在熏香里,丝毫不见异常。宴罢,女皇返回寝宫,刚踏入殿门,便觉一股暖意顺着呼吸蔓延全身,头脑渐渐昏沉,四肢泛起无力感,心底莫名涌起一阵燥热,连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阿旺早已按计划等候在偏殿,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声音柔得能化水:“陛下,您脸色不佳,似是疲惫过度,臣扶您到龙床上歇息片刻。”
女皇意识混沌,浑身无力,任由阿旺将她扶上龙床。熏炉中香气愈发浓烈,不断催动着情欲翻涌,她望着眼前温顺俊秀的青年,竟生出几分渴望,眼神渐渐迷离。阿旺俯身相就,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衣袖,动作温柔却带着刻意,一场被药物操控的缠绵,在红烛掩映下悄然发生,锦帐翻飞,满室旖旎皆是算计。
次日清晨,女皇在龙床上惊醒,头痛欲裂,浑身酸软,看着身旁衣衫不整的阿旺,昨夜的暧昧片段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又羞又怒,抬手便想掌掴他,却在触及他惶恐不安的眼神时,动作顿住。事已至此,皇家颜面不可有损,若此事传出,必会沦为朝野笑柄,且阿旺温顺体贴,昨夜的温存竟让她生出几分异样情愫,一时竟不知如何处置。
韦相早已通过暗线得知宫中消息,即刻让人在京城与朝堂散布流言,称阿旺与女皇“情投意合,暗生情愫”,将一场药物操控的苟合,包装成两情相悦的佳话。女皇骑虎难下,又念及昨夜温存,最终只能顺水推舟,下旨:册封阿旺为正五品贵御,居偏殿“汀兰轩”,特许日常侍奉左右,随侍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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