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顾母早已在正厅中等候多时,见顾宴之跟着婉儿走进来,脸上立刻布满了欣慰的笑意,顾母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细细打量着他的模样,眼眶渐渐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宴之,可算回来了!在东宫住着,没受什么苦吧?看你好像瘦了些,是不是平日里太过操劳,没吃好睡好?”
顾宴之连忙反手握住母亲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抚:“娘,我在东宫好得很,殿下待我极好,各位兄台也都格外照顾我,每日的膳食都丰盛可口,起居也有人细心照料,您就放心吧,我一点苦都没受。”说着,他转身将苏菲菲准备的滋补药材和锦缎布料递到父母面前,语气带着几分自豪:“这是太女殿下特意为爹娘准备的,殿下知晓我惦念家里,特意让我回府多待几日,好好陪陪你们。”
顾父顾母闻言,心中满是感激,顾父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感慨道:“太女殿下真是仁厚体恤,这般记挂着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家,你能得殿下这般器重,入东宫伴驾,定要尽心辅佐殿下,好好侍奉殿下,莫要辜负了殿下的信任与厚爱。”顾宴之重重点头,将父亲的话牢牢记在心底,只觉自己能遇到苏菲菲,能得她这般珍视与体谅,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幸运。
接下来的几日,顾宴之彻底放下了东宫的琐事,安心在顾府陪伴家人。每日清晨,他陪着父亲在府中花园散步,听父亲说着府中的近况与街坊邻里的趣事;午后便陪着母亲坐在庭院中说话,为母亲捶捶背,讲讲自己在东宫的日常;闲暇时还带着顾婉儿在府中玩耍,陪她去街上逛集市,买她爱吃的零嘴;偶尔兴起,还会钻进顾府的厨房,按照自己琢磨的点心方子,为家人做各式美味的点心。顾婉儿总是乖巧地围在灶台边,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顾宴之熟练地揉面、加糖、塑形,时不时凑上前问东问西:“兄长,你这做桂花糕的方子是从哪里琢磨来的?闻着好香啊,比外面点心铺卖的还好吃!”顾宴之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满是温柔:“是我在东宫没事的时候,一点点琢磨出来的,等回东宫后,做些更精致的,给殿下和各位兄台尝尝,也多做些给你和爹娘留着。”
而顾宴之在顾府的一举一动,都被暗中跟随的暗一看在眼里。他始终隐匿在暗处,不打扰顾宴之与家人团聚,却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防备着可能出现的意外。每日傍晚,暗一都会趁着夜色悄悄离开顾府,寻到隐秘的传信地点,将顾宴之当日的近况如实写在纸条上,派人快马传信回东宫。苏菲菲每日收到暗一传来的消息,见信中写着“顾夫郎在顾府一切顺遂,与家人相处和睦融洽,每日陪伴父母、逗弄小妹,闲暇时做些点心,无外人前来叨扰,身心皆安”,心中的牵挂才渐渐放下,眉宇间的担忧也随之消散。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暖而不燥。顾宴之想着父母平日里节俭,许久没做新衣裳了,便带着顾婉儿去街上的布料铺,打算挑选些上好的布料,为父母做几身合身的新衣裳。两人刚走到街角的“锦绣阁”布料铺门口,正准备迈步进去,便迎面走来几个衣着华贵、神态倨傲的公子哥,腰间佩着精致的玉佩,一看便知是官宦子弟。为首的公子哥身着宝蓝色锦袍,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嚣张跋扈,正是户部侍郎的儿子李修。他向来眼高于顶,看不起出身寻常之人,今日见顾宴之穿着东宫专属的服饰,却陪着一个小姑娘逛布料铺,模样看似普通,心中顿时生出几分嫉妒与不屑,故意带着随从走上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语气挑衅:“这不是太女殿下身边的顾夫郎吗?怎么今日有空屈尊降贵,来这种街边小铺逛街?听说你出身寒门,不过是个寻常百姓家的儿子,能侥幸进东宫伴驾,怕是花了不少心思、耍了不少手段吧?”
顾婉儿年纪小,性子却格外护短,听到李修这般污蔑自己的兄长,气得小脸通红,紧紧拉着顾宴之的手,瞪着李修,声音带着几分稚气的愤怒:“你胡说八道!我兄长才没有耍手段!兄长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进东宫的,殿下很喜欢兄长!”
顾宴之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并未动怒,只是握紧了顾婉儿的手,将她护在身后,抬眼看向李修,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冷意:“李公子,我今日只是陪着小妹来挑选布料,为父母做些衣裳,与你并无相干。还请李公子自重,莫要随意揣测他人、出口污蔑,免得失了自己的身份。”
李修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更加嚣张地挡住两人的去路,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怎么?我说错了?你一个寒门子弟,无权无势,相貌也不过平平,若不是耍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讨好太女殿下,怎么可能成为东宫夫郎?依我看,你在东宫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太女殿下不过是一时新鲜,早晚都会厌弃你!”
话音刚落,李修身后的几个随从便跟着起哄,七嘴八舌地附和着,言语间满是嘲讽与不屑,引得周围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对着顾宴之指指点点,眼神各异。顾宴之的脸色愈发沉冷,握紧了顾婉儿的手,指节微微泛白,正想开口反驳,却见一道黑影如同疾风般闪过,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下一秒,原本嚣张跋扈的李修便被人死死按倒在地,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疼得他龇牙咧嘴,发出一声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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