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兖楚小心翼翼地将苏清珏放在柔软的床铺上,身体刚顺势压下,迫不及待地想继续那个被打断的、意犹未尽的吻,小腿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轻蹬。
他低头,看见一只白皙修长的脚正踩在他的腹肌上。
那只脚生得极好看,脚背线条优美,皮肤细腻,微微凸起的踝骨精致得像艺术品,带着一种无声的禁令和别样的诱惑。
“去洗澡。”苏清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脚上用了些力道,不轻不重地将他推远了一点,明确表达着不洗干净别碰我的意思。
沈兖楚喉结滚动了一下,从善如流地握住那只微凉的脚踝,指腹在那光滑的皮肤上留恋地摩挲了两下,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宠溺:“知道了,这就去。”
他认命地起身。
是啊,还是要变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才能讨到老婆的亲亲和抱抱。
小男朋友爱干净,这是美好的品质,不能打破。
沈兖楚快速走进浴室,进行了一场堪称深度清洁的沐浴,确保自己从头到脚都沾染上了和苏清珏同款的、清新的沐浴露香气,再无一丝酒气和外面的尘埃。
当他带着一身温热湿气回到卧室时,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苏清珏侧躺着,呼吸清浅均匀,冷白的皮肤在昏暗的睡眠灯下显得格外柔和,长睫在眼下投出安静的阴影。
沈兖楚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三点四十一分。
一股强烈的懊悔瞬间涌上心头。
早知道就不在楼下吹那么久冷风,早点进来,说不定还能多温存一会儿……他郁闷地抓了抓头发。
他的目光落到床头柜上那份特制的、打印精美的苏清珏课表台历。
他伸手翻过一页,果然——明天,哦不,是今天,是早八的课。
这意味着苏清珏最晚七点就要起床。
因为还要负责叫醒他这个懒虫。
沈兖楚顿时像被戳破的气球,所有旖旎心思都化为了心疼和不忍打扰。
他轻手轻脚地在床边坐下,借着微光凝视着苏清珏安静的睡颜。
越看越觉得心痒难耐,他的爱人连睡着的样子都好看得让他移不开眼,可偏偏能看不能碰。
“小没良心的……”
最终,他只能愤愤地、带着点委屈地掀开被子躺进去,小心翼翼地将人揽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仿佛这样就能弥补没能亲热的遗憾似的。
鼻尖抵着对方后颈的柠檬香,手掌却老实搭在睡袍腰带外——最终只是愤愤地在那截脖颈上嘬出个浅淡红痕。
又将脸埋进苏清珏后颈柔软的发丝间,深深吸了一口那令人安心的柠檬薄荷冷香,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而他身前,被他紧紧拥在怀里的苏清珏,在他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后,缓缓地、无声地勾起了嘴角。
光看不能吃——这才是他给沈兖楚那个不听解释、还在地板上发疯的笨蛋,一个小小的,却足够磨人的惩罚。
——最高明的惩罚,是让饿狼守着肉骨头却不能下口。
*
清晨七点二十一分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温柔地洒满卧室。
谢拾青早已醒来,他侧卧着,用手肘支撑着头,目光缱绻地落在怀里仍在熟睡的人身上。
看着单疏白毫无防备的睡颜,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满足而温柔的笑意。
他伸出另一只手,指尖极其轻柔地拨弄着单疏白那如同小扇子般浓密的睫毛,享受着指尖传来的细微痒意。
睡梦中的少年不安地蹙起眉头,无意识地晃了晃脑袋,试图避开这扰人清梦的触碰。
见躲避无果,他最终只能艰难地、慢吞吞地睁开了眼睛。
浅焦糖色的瞳孔在初醒时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迷茫又懵懂。
“唔……嗯……”单疏白发出无意义的哼唧,模糊的视线聚焦,看清是谢拾青后,那点被打扰的小脾气瞬间消散了。
他非但没有躲开,反而像寻求温暖的小动物般,下意识地往对方温热的怀里更深地埋了埋脸。
谢拾青被他这依赖的小动作取悦,低低地笑出声,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该起床了,宝宝。”
“再等一下下……”单疏白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软糯得像融化的糖浆。
他眨了眨眼睛,努力驱散睡意,醒盹。
谢拾青爱怜地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不能再等了。你先去洗漱,我去给你做早餐,嗯?”
单疏白这才慢吞吞地松开手,顶着一头睡得有些散乱的柔软头发坐起身,一边打着小小的哈欠,一边乖巧地点头。
谢拾青俯身,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响亮的亲吻,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下床,走向厨房。
至于为什么只亲额头,而不是更渴望的双唇?
那是因为他的小白兔有点小小的爱干净癖好,坚决不允许在没刷牙之前进行任何形式的“深入”亲吻。
谢拾青还记得之前那次“惨痛”的教训——他仗着对方刚醒的迷糊劲儿,死皮赖脸地非要凑上去尝一口晨吻,结果平时软乎乎的单疏白瞬间红了脸,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整个人缩成一团,像颗拒绝被触碰的含羞草,无论他怎么哄骗、耍赖都坚决摇头,软软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坚持:“不行……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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