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上组自动聚集到了靠窗的沙发区:谢拾青、沈兖楚、单萧喆、夏翊。
他们聊天的内容天南地北,从最近的金融市场波动到某个新开的马场,但话题兜兜转转,最终总会巧妙地绕回自家那位身上。
谢拾青晃着酒杯,调侃沈兖楚:“听说沈总最近化身贴身助理,上班都带着‘指导老师’?”
沈兖楚得意地扬下巴:“那是,我老婆厉害着呢,既能指导工作还能‘指导’生活。”
换来谢拾青和单萧喆心照不宣的笑声。
单萧喆则吐槽:“我家那位,看着对什么都淡淡的,其实挑嘴得很,不是顶尖的食材碰都不碰,可难养了。”
语气里却全是甘之如饴的炫耀。
夏翊话最少,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被问到,才会言简意赅地蹦出几个字:“嗯,他身体弱,得看着。”
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年下组那边安倾弈的身影。
年下组则窝在了另一边的软榻和扶手椅区域:单疏白、苏清珏、温素淼、安倾弈、曲星佑。
这边的画风截然不同。
安倾弈和曲星佑显然是话题中心。
安倾弈正绘声绘色地吐槽夏翊管得太宽:“我就多吃一口冰淇淋,他能盯我半天,好像我吃了就会立刻化掉一样!简直霸道!”
但他眼底的幸福藏都藏不住。
曲星佑立刻附和:“对对对!我家daddy也是!忙得要死还要管我每天吃了什么,穿了什么,好像离了他我就生活不能自理似的!烦人!”
可他脸上明明是一副“我好享受”的表情。
接着又开始分享八卦和“驭夫术”。
安倾弈神秘兮兮地说:“我发现,只要我稍微咳嗽一声,或者眼睛红一下,装作要哭不哭的样子,翊翊什么原则都没了!”
曲星佑如获至宝,赶紧拿出小本本(划掉)用心记下。
苏清珏安静地坐在一旁,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大部分时间只是听着,偶尔被问到,会淡淡地“嗯”一声,或者简短地回应一句“还行”,但谁都能看出他对沈兖楚那些“烦人”的小习惯其实了如指掌且并无不满。
温素淼则是彻底的人形背景板,他坐姿端正,面容平静无波,仿佛老僧入定,只有那双深色的瞳孔偶尔会随着说话的人缓缓移动,证明他在听。
只有单萧喆的视线看过来时,他的眼神才会极轻微地闪烁一下。
而单疏白,则是全程最懵懂的一个。
他睁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听着安倾弈和曲星佑那些“大胆”的发言和“高级”的烦恼,脸上写满了“原来还可以这样?”、“这也算烦恼吗?”的单纯和惊讶。
他是这个小团体里最白纸一张的存在,乖乖地坐在谢拾青视线可及的地方,像只误入猛兽巢穴却意外被接纳的小兔子,安静又好奇地观察着这个新奇的世界。
两组人互不干扰,又彼此交融,空气中弥漫着美食美酒的香气,更弥漫着一种名为“幸福”的温馨氛围。
这是一个独属于他们的、放松而真实的夜晚。
四季在时光里翻涌更迭,而我始终站在离你心跳最近的地方。
爱意从未在轮回中消减,反而如同星辰般,在每个昼夜交替间愈发明亮而永恒。
夜色渐深,“云巅”顶楼的聚会也接近了尾声。
空气中依旧残留着酒香与甜点的微甜气息,混合着每个人身上淡淡的、愉悦松弛的氛围。
大家都有些微醺,并非烂醉,而是一种沉浸在好友相伴、爱人在侧的满足与放松状态。
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眼神比平日更加柔和,笑声也愈发真切。
今晚无疑是一个令人身心愉悦的完美夜晚。
——
谢拾青没让司机送,而是自己开着车。
单疏白乖乖坐在副驾驶,可能是因为喝了点果酒,又或许是玩累了,车子没开多久,他的小脑袋就一点一点,最终歪向车窗那边,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谢拾青注意到,立刻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车速也放得更稳,遇到红灯停下时,会侧过头,借着窗外流转的光线,安静地看着单疏白毫无防备的睡颜,指尖极轻地拂过他微烫的脸颊,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等到地方车停稳后,谢拾青没有立刻叫醒他。
而是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过去,小心翼翼地托住单疏白的后颈和膝弯,将他整个人打横抱了出来。
单疏白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谢拾青抱着他的小朋友,步伐稳健地走进家门,直接上了楼。
他将人轻轻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单疏白蹭了蹭枕头,似乎又要睡去。
谢拾青低笑,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宝宝,洗漱再睡。”声音低沉诱哄。
单疏白困得睁不开眼,只是伸出双臂软软地环住他的脖子,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任由谢拾青抱着他去浴室,进行一场半梦半醒间的温柔洗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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