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骞见状,轻声提醒:“阁下,这纷花酿虽然度数低,但后劲还是有的,您吃点东西再喝,不然容易醉。”
乐媱眨巴着水润的眼睛,抬头看着他,语气格外认真:“我没醉啊,我清醒得很!你看,我还能数清楚这桌子上有几个杯子呢——一、二、三……”
宁骞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分明是醉了。
下一秒,乐媱突然伸手抓住宁骞的衣袖,像只撒娇的小狗一样轻轻扯着:“宁骞!宁骞!”
“我在,阁下。”宁骞俯下身,怕她摔着。
乐媱仰着小脸,眼神亮晶晶的:“我要走了,要离开天麟了。”
宁骞沉默着,没接话。
乐媱却越说越起劲,手舞足蹈的:“你这个管家特别好!咦?我的手机呢?我要给你打卡拍照五星好评!我的手机呢?”
乐媱开始找手机,找了半天,没找到,“没关系的宁骞,我不会让他们扣你工资的,你跟我走吧,做我的管家,我给你开五倍工资!”
但是,她伸手比了一个二。
“乐媱,你醉啦!”高珊珊赶紧过来拉她,又对宁骞道,“宁管家,麻烦你去拿点醒酒汤来。”
宁骞无奈点头:“我这就去准备。”
“别走!别走!”乐媱死死拽着他的袖子不放,“工资可以谈的!十倍也行啊!我们公司未来前景很好的,五险一金,还有团建……”
“快去快去!”哭笑不得的高珊珊好不容易才掰开胡言乱语的乐媱的手,把宁骞推了出去。
就在这时,白雨婷突然一拍桌子,带着哭腔嚎了一声:“那个黄如璨就是个恶毒雌性!抢我兽夫!我要杀了她!”
乐媱立刻点头附和,声音响亮:“对!杀了她!”
叶婉瑜看着桌上那只小小的酒壶,咋舌道:“她们俩加起来才喝了一小壶啊,这就醉了?”那壶酒顶多能分四杯,两人一人两杯而已。
高珊珊也一脸不可思议:“这酒量也太差了点吧……”
白雨婷倒在软榻上,嘴里还嘟囔着:“我没醉……我清醒得很……我的兽夫被黄如璨那个恶毒的雌性抢走了……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没了就没了,雄性多的是!”叶婉瑜拍着她的背安慰。
“对!”乐媱再次举双手赞成。
白雨婷突然坐起来,哈哈笑了两声,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流:“我要做成功雌性!永远不为雄性流眼泪!”
“对!”乐媱依旧点头,还用力拍了拍白雨婷的肩膀。
叶婉瑜见状,故意逗她:“雨婷,三天必须放下,五天找到下家,今天都第五天了,你该找下家了!”
“对!”乐媱像个复读机,跟着起哄。
高珊珊扶着额头叹气:“乐媱,你也躺会儿吧。”
“我不!我清醒得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乐媱梗着脖子,倔强得像只小鹅。
恰在此时,舞台上响起一阵悠扬的乐声,九位身着各色纱衣的玫瑰公子从舞台中央的红绸上翩然滑下,衣袂翻飞,宛如九天谪仙。
其中一位穿着橙色纱裤的公子尤为夺目,他肤色白皙,眉眼艳丽,眼尾点着细碎的金箔微微上挑,带着几分魅惑。
随着音乐舞动时,身姿轻盈得像片羽毛,旋转、跳跃间,橙色纱衣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动作更是利落又带着柔媚。
旋转时纱衣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一个翻身动作柔中带刚,足尖轻点红绸的瞬间,竟在半空定格成朵绽放的橙花,引得台下阵阵喝彩。
“雨婷!快看!橙玫瑰!”叶婉瑜推了推软榻上的白雨婷,“今天是他第一天登台,你可得拿下他!”
这话带着几分玩笑,却像极了古时候青楼里为花魁捧场的调调。
“对!拿下他!”乐媱再次高声附和。
白雨婷已经趴在软榻上没了意识了。
“雨婷,别睡啊!”高珊珊也急了,轻轻晃着白雨婷,“橙玫瑰要往这边来了!你再不醒他就走了!”
可白雨婷已经睡得人事不省,怎么都叫不醒。
两个醉鬼,一个沉睡型,一个亢奋型。
亢奋型醉鬼乐媱一听“要走了”,顿时来了精神,酒精彻底上头,她挣扎着站起来。
脚步虚浮地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跌跌撞撞地跑到包厢的围栏边,满头橙色玫瑰在乐媱眼里像是一颗橘子树,
橘子树在空中飘荡,啊!橘子树变成了橘子树精灵。
乐媱对着红绸上的橙玫瑰使劲招手,像是扬招出租车一般的挥手,还大吼着:
“这边这边!停这里!过来呀!今晚陪……过夜!”
她正被心头翻涌的情绪裹挟着,所有的注意力都焦着在眼前的对峙上,丝毫没有察觉到底楼入口处那片悄然涌动的阴影。
袁仲楷正侧身引着一小撮人穿过雕花木门往里走,步履轻缓,显然不想惊扰了场内的气氛。
可当“陪过夜”这三个字像淬了冰的石子般砸进空气里时,那一行人中中央位置的那位,脸色骤然间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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