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柳惜虽被皇帝禁足,可关于她的流言还在京城更新。
比如瑞阳帝姬又看上一个新面首,这次的人和那些面首不太一样,那人进了公主府竟然还能走出来!
帝姬竟然没有将他扣押在府内,难不成这位仗着陛下宠爱,不守妇道风流成性的帝姬真爱上这个面首,终于收敛一点儿那跋扈性子吗?
另一则是,三个月后陛下设秋宴,命众臣携子女前来赴宴,其中有不少臣子的郎君是被点名必须到场。
这秋宴到底是为谁设的,很显而易见。
在派发帖子前,陛下和皇后都命人拿了一份适合成家的郎君名单,还必须附带画像。
现今适合成家的皇室成员,并且还是点名要郎君到场,这宴会的主角只有瑞阳帝姬。二皇子和五皇子都已经有侧妃,排行第三第四的都是公主,她们都已经成家,六皇子幼时早夭,往下的都还未到适龄。
瑞阳帝姬的名声有多不好,加上那脾气京城的公子小姐都了解,自然不看好这场秋宴。
不少郎君更是想着该如何扮丑不被看上,生怕真就被点去做驸马。
做驸马也预示着这辈子和仕途无缘,驸马能够着的官位也都是些虚职,并不能掌握实权,还要事事以帝姬为首。若瑞阳帝姬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子,他们倒是能接受。
他们在心里挑剔,显然是忘了帝姬的脾性,也忘了身为臣子,他们没有资格挑挑拣拣。
除了这些不太重要的传言,还有更重要的信息没有暴露在大众之下。
梁府中,梁康平难得没有控制住脾气,他打了一巴掌过来报信的人。
“把事情交给你去办,你就是这么办的?”梁康平强行压下怒火,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咽下。
这些年他的身子骨越来越差,特别是怒火攻心时,心脏总是隐隐作痛,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看了很多医师,都让他克制脾气,莫要发火。
可现在这情况,不发火是不可能的。
让庞家养的兵竟然被山贼一锅端了?
说是侍卫,实则是私兵。
莫不是五皇子那边的人做的?
可他们做得很隐蔽,又怎么会被发现?若真是五皇子干的,今日上朝早就报到陛下面前了。
到底是谁?
还有一股和他们竞争的派系。
梁康平想了所有皇子,没发现到底有谁不对。
除了二皇子和五皇子已经及冠,就只剩下八皇子和九皇子。其余都是公主,比起先帝,现在在位的陛下,他的子嗣已经算是很少了。
皇子公主加起来也不过十一位,皇子五位,其中一个早夭。
可选择的也就只有剩下的这两位小皇子。九皇子常年被陛下忽视,母族势力势微,无法提供更好的支持。
倒是八皇子的可能大些,他的出身可不低,是赵贵妃生下的孩子,赵家更是中立派的主心骨。
也许他不是中立,是另有所图。
图的是八皇子上位!
梁康平思绪万千,越想越觉得方向对了,只是不知为何总有一阵不安。
好似在提醒他这个答案不是正确的。
药效起作用,胸闷的感觉退下,头痛却来了。梁康平按了一下眉心,这才让跪在地上的人起来:“庞家人你去处理,别让这件事牵扯到我们。”
“再做不好,你这个位置也坐到头了。”
梁康平作为丞相,摘了他的乌纱帽也不过是动动嘴的事。
只不过,上了他这条船,和梁康平相处这么多年,他能不知道对方的性子么?
他这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很多,这摘的自然也不会只是他的乌纱帽,而是他的脑袋。
想到这,跪着的男人声音打颤:“我会做干净,您放心。”
“出去吧。”梁康平得到他承诺便不再留他。
对方恭敬退出,打开门正好碰见要进门的梁鹏程。
梁鹏程看一眼满头冷汗的人,温和问候:“郝都司身体不适吗?可要请医师瞧瞧?”
“并无不适,多谢关心。”郝都司的官职是负责城内基层军事,是管理京城里巡逻的那些士兵,和皇宫里那位禁军大人可不一样。
禁军听令陛下的话,他们倒是试图交好那位尹参将,可惜对方不接这个球。
和梁鹏程告别之后他就加快脚步离开梁府,来的时候走的是偏门,离开自然也是偏门。
头上戴着纱帽,脸上做了一些特殊的妆容避免被人认出来。
随着叶柳惜的禁足结束,秋宴的帖子也都发了下去。
往年秋宴还会前往皇家的猎场打猎,今年只是在皇宫里举办。
毕竟这场宴会的主人公不是陛下而是那位帝姬。
清早叶柳惜就被刘姑姑叫醒。刚解禁当日,宫里就送来了不少赏赐还有布匹。
这些布匹被刘姑姑送去让人做成衣裳再送回来,现在正好拿出来穿上,前往宫里参加宴会。
叶柳惜看到刘姑姑手里拿着那些头饰,还没戴上就已经觉得脑子有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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