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雾气弥漫,朦胧的水汽像一层薄纱,让里面的一切都变得柔和而模糊。张玉香正背对着通风口站在水龙头下,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打湿了她的长发,乌黑的发丝黏在肩头,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的身影在水汽中若隐若现,白色睡裙被水浸得半透,勾勒出轻盈的轮廓,偶尔转身调整水温时,也只是匆匆一瞥的侧影,带着几分晨起沐浴的慵懒与自然。
陈炎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烫,连忙移开视线,心里有些慌乱——他知道这样偷看不对,可刚才那一幕实在太过意外。他听到里面传来轻轻的水声,夹杂着张玉香偶尔哼起的小调,那声音轻柔婉转,和平时的娇俏不同,多了几分放松的惬意。他攥了攥拳头,暗骂自己不该一时冲动,正准备悄悄退开,却不料脚步没稳住,不小心碰掉了墙根的小石子,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就在这时,张玉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动作,身体微微一顿,缓缓朝着通风口的方向看了过来。虽然隔着朦胧的水汽,陈炎却能感觉到她的目光,那目光像带着穿透力似的,让他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他连忙蹲下身,躲到通风口下方,心脏“咚咚”地跳个不停,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耳边全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屏住呼吸,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听着浴室里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水流声再次响起,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他不敢再看,也不敢多待,蹑手蹑脚地站起身,像受惊的兔子似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可脑海里却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身体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了。陈炎悄悄掀开被子的一角,走到窗边,再次掀开窗帘往外看。只见张玉香抱着搪瓷盆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几缕发丝贴在脖颈处,睡裙也半湿着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更添了几分朦胧的诱惑。她走到院子里的晾衣绳旁,拿起衣撑,开始一件件晾衣服——那是她刚才换下来的衣物,有一件粉色的T恤,领口还绣着小小的蝴蝶结,还有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裤脚带着微喇的设计,都是今天陈炎在镇上给她买的,她当时还爱不释手地摸了好久。晾完衣服后,她又抱着盆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很快亮起了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纸映出来,显得格外温暖。
陈炎躺回床上,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刚才看到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像电影片段一样反复播放。他想起刚才在浴室里看到的场景,想起小姨雪白的肌肤、曼妙的曲线,还有她转身时那惊鸿一瞥,喉咙里更加干渴了,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他坐起身,打算去院子里的水缸里舀点凉水喝,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小姨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咳嗽声,那咳嗽声很轻,却带着几分沙哑,像是感冒了的样子。他心里一紧,难道小姨刚才洗澡着凉了?毕竟晚上的温度还是有些低,她又洗了那么久。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进去看看呢?毕竟男女有别,而且现在是深夜,进去会不会不太方便?可一想到小姨咳嗽时沙哑的声音,他又忍不住担心。最终,担心还是战胜了犹豫,他轻轻敲响了小姨的房门,敲门声很轻,像怕惊扰了她似的:“小姨,你没事吧?我听到你咳嗽了。”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动静,陈炎正准备再敲一次,才传来张玉香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没事,可能是刚才洗澡着凉了,不严重,你早点睡吧。”陈炎还是有些不放心,听她的声音明显比刚才虚弱了些:“我给你倒杯热水吧,喝了能舒服点,加点冰糖还能润润嗓子。”不等张玉香回答,他就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脚步比刚才急促了几分。
厨房的灯是老式的拉绳式灯泡,“啪”地一声拉开,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厨房,在墙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灶台上还放着晚上没洗的碗碟,碗里残留着少许红烧肉的汤汁,锅里则残留着鸡汤的浓郁香气,那是外婆特意给陈炎炖的,说他正在长身体,需要补补。陈炎拿起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杯子上还印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字样,那是他上小学时获得的奖品。他从暖水瓶里倒了一杯热水,热水冒着袅袅的热气,然后从橱柜里找出一个小罐子,打开盖子,里面装着亮晶晶的冰糖,他记得小姨小时候感冒,外婆就会给她冲冰糖水喝,说比吃药管用。他放了三块冰糖进去,用筷子轻轻搅拌了几下,直到冰糖完全融化,才端着水杯,再次走到小姨的房门口,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色的光芒笼罩着整个床铺。张玉香正躺在床上,盖着一条粉色的薄被,被面上印着可爱的小熊图案,看到陈炎进来,她有些惊讶地坐了起来,眼睛里带着几分惺忪的睡意:“你怎么进来了?”陈炎把水杯递到她面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给你冲了杯冰糖水,喝了能缓解一下咳嗽,润润嗓子。”张玉香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陈炎的手,他的手温热而干燥,她的手则有些冰凉,两人都愣了一下,张玉香的脸颊瞬间像染上了晚霞似的红了起来,连忙低下头,用嘴唇轻轻碰了碰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冰糖水的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带着淡淡的暖意,从喉咙一直暖到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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