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好厉害!”
陆祈年刚一打完比赛就举着自己自制的牌匾过来为瑾玉喝彩了。
瑾玉放下已经晕过去的壮汉,转了转自己的关节吐出一口浊气,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人群中的明黄色身影,走下台去,顺便撩了一下掉下来的碎发邪魅一笑。
如今也是体会到龙傲天的爽感了,让她看看她的小迷弟小迷妹们在哪里呢?
却不料场下的人除了陆祈年之外全都低下了脑袋,一副很忙的样子。
瑾玉:“...”这是赤果果的区别对待啊我靠!
“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那少年的眼神奇亮,在阳光下皮肤显得尤为白皙,透着健康的红润,鼻梁高挺,给整张脸增添了几分立体感,显得格外精神又活力四射。
宁一靠在墙上看着自家殿下这一副不值钱的模样捂住了脑袋。
“陆祈年!”
罢了罢了,她才不要什么粉丝,有陆祈年一人足矣。
瑾玉擦干净手,忍不住踮起脚尖想揉少年的黑发,对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的想法,着急忙慌的低下脑袋凑过去。
“狗狗大王战况如何?”
“那必然是五连胜啦!”少年自豪道:“多亏了有天下第一指导!”
瑾玉揉着少年的黑发,心里忍不住把他联想成了一只大金毛,手感非常好,和摸狗一样。
揉搓了片刻收回手去,可那少年却不乐意了,牵过她即将离去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上,脸上浮现出暧昧的红晕,似乎是不满足于此,“就只有这点奖励吗...”
他边说,还一边把眼睛往上抬,小心翼翼去看她的神色。
瑾玉老母亲的心都要融化了,第一是陆祈年在大比上发挥极佳,这意味着她的任务保底可以完成,甚至更好;第二则是...陆祈年实在是太可爱了!
“当...当然还有其他奖励!”
闻言少年眼神更加亮了,把半边脸凑到她唇边,一副期待的模样,耳尖红的要滴血。
————
此刻,水镜外。
咔嚓——
又一声清脆的杯子碎裂声。
负责采办器皿,总结内门财务的任务堂堂主璃落长老见此内心发出一声尖叫,上...上好的白玉杯...她的珍藏,又双被弄碎了!
天下总共三盏疏华流光白玉杯,她最为喜爱,甚至不惜倾家荡产来苍山宗打黑工偿还债务。本着修真界两大最强战力的到访,她慷慨的取出玉杯待客,却不曾想...
两盏都被徒手捏碎了,她气的跳脚,却也只能自己默默消化,拿出最后一盏贴在脸上,心想:小杯杯,我只有你一个独苗苗了,你可千万不能碎啊...
江枕月盯着那明黄色少年的衣襟,面色有些绷不住了,笑得愈发诡异起来,脸色阴的快要滴出水来。
卢狄长老并未察觉空气的异样,看着水镜里的景象,笑着道:“两人都是天才少年,又如此恩爱,日后说不定能成为一对佳侣呢。”
兰雾长老拢紧了衣物,娇柔无骨的躺在椅子上附和道:“都长得蛮乖嘛,来我兰潇山最为不错。”
“哼,来你山里学怎么谈情说爱吗?”鸣屿长老冷哼一声,“不要埋没天资卓越之辈。”
“哼!老顽固,年轻人都乐意来我兰潇山,你这是嫉妒!”
“好了好了,别争了,各有各的好。”婳孀长老出来劝架。
江枕月并不在意身后的那些争执,他只管把那漆黑的眸藏在阴影里,勾唇笑着,手指在宽大的衣袖里蜷起似有似无的摩挲着掌心的纹路。
哦?关系很不错吗?道侣...谈情说爱...
他站起身来,径直走向水镜旁,确认那衣襟上的纹路,熟悉的三耳共兔纹刺痛了他的双眼。
那件衣袍...不是她的,而是另一个男人的。
是一个,妄想争夺他所有物的男人的。
他一想到这就喉头发紧酸的厉害,很异样的感觉,不同于刚刚的怒,如今是涩,比青桔还要酸涩。
为什么...总是那么...不乖呢...
“疏影莲君,您这是要去往何处?”婳孀长老问道。
“今日有些困倦了,心累的慌。”他如是应答,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眉眼弯弯,笑不达眼底。
婳孀长老看着这眼神无端从从心底爬上来刺骨的寒意,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
江枕月颔首,一转身那眉眼就骤然恢复冷漠。
“枕月。”有人唤他。
他置之不理。
“不要去找她。”
他来了兴趣,转身打开折扇笑着望向对方,“依兄长所言...”
“你会影响她发挥。”
“我竟不知,兄长竟对她如此上心,乃至超越了我。”他状似无意,实则目光透出一份阴冷,那气势说是只要一个契机他就会上去和对方厮杀一番似的。
而就在这剑拔弩张暗流涌动之时,水镜内变故陡生,吸引走了二人的注意。
————
试炼场上
瑾玉歪着脑袋感觉脖颈凉飕飕的,但并未在意,秋风萧瑟,突然降温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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