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位声称自己儿子早已去世的家长家门口狼狈离开后,自封古立特同盟的几人又硬着头皮走访了另外两户消失同学登记的家庭住址。
结果毫无意外,不是被当成神经病轰出来,就是得到类似孩子几年前就转学/去世了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答复。
最后一家甚至直接报警,吓得他们差点被巡警当成不良少年团伙给教育一顿。
回到旧货店里,气氛比外面的天色还要阴沉,内海将瘫坐在椅子上,抱着脑袋,世界观受到严重冲击:“怎么会这样……明明昨天还一起上课,一起玩乐,怎么在别人嘴里就变成不存在的人了?这到底是什么鬼设定!”
宝多六花靠着柜台,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逐渐亮起的路灯,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们还记得?那些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难道都是假的吗?为什么偏偏是我们被卷进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里……”
她平时看起来是几人中最冷静务实的那个,但接二连三的异常事件,尤其是熟悉的朋友被如此彻底地抹除,让她内心积累的不安和迷茫终于溢了出来。
她并不想当什么拯救城市的英雄,她只想要回那个虽然平淡但真实的高中生活。
响裕太看着情绪低落的同伴,努力想挤出一些鼓励的话,他挠了挠他那头显眼的红发,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执着:“虽然……虽然很难相信,也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只要我们几个还在一起,只要古利特还在,我们就能继续战斗下去吧?以后……以后我们更小心一点,努力保护好大家,也许……也许就能避免再发生这种事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拥有了力量,就要负起责任,这是古利特传达给他的信念,也是他失忆后找到的为数不多的支点。
一直像根柱子一样杵在角落、抱着双臂的武士圣剑,这时用他那特有的、带着点金属摩擦感的低沉嗓音开口了,话是对着六花说的,但眼神似乎扫过了所有人:
“迷茫,是常事,你们都是些学生,年少,遇此颠覆认知之事,心生困惑与畏惧,再正常不过。”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不那么别扭的语言,“铭记,本身即是一种力量,你们只要记得,那些消失的人并非完全虚无,只要坚守本心,就能在混沌中寻得路径。”
这话从他这个连门都进不利索的老古董嘴里说出来,居然意外地有几分说服力,稍微安抚了一下六花和内海动荡的情绪。
而沈夜,则全程靠在门框上,事不关己地玩着手机,或者说,只是做个样子。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连NPC的记忆都被批量重置了,这个管理员手段倒是干净利落,就是吃相难看了点。”
他对六花的感伤和裕太的热血宣言完全无感,甚至有点想笑。
“保护?避免?天真,在这个被人握在手里的游戏世界,如果那个有最高权限的人心情不好,或者单纯觉得碍事,下一秒你们几个的记忆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他留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尽快给次元迁跃仪充能,然后离开这个虚假的世界,眼前这群人的悲欢离合,在他眼里不过是背景噪音,偶尔能提供点情报价值罢了。
现实世界,新条茜的房间里。
茜正对着电脑屏幕生闷气,屏幕上回放着沈夜的黑暗巨人形态轻松击败古利特的画面。
“可恶!这个混蛋到底哪儿冒出来的!连古利特都打不过他!”
她烦躁地抓过一个还没完工的怪兽模型,迪巴达丹 ,这只怪兽造型诡异,像是由机械和生物所组成的奇行种。
“心情不好?”
亚历克西斯·凯利夫那低沉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想找个目标发泄一下吗,我亲爱的造物主?”
茜的视线落在屏幕一角某个穿着西装、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子照片上——那是她班上的班主任。
她想起几天前,这家伙抱着厚厚的教案在走廊里急匆匆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她,连句道歉都没有,只是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就走了。
“哼,那个秃头老师,看着就碍眼。”
她撇撇嘴,手指开始飞快地在建模软件上操作起来,调整着迪巴达丹的细节。
“就拿他试试这只新怪兽的性能好了。”
亚历克西斯发出低沉的笑声说道:
“是个不错的选择呢,不过,如果古利特,或者那个沈夜再次插手呢?”
茜手下不停,自信地哼了一声:“放心吧亚历克西斯!我这次可不止准备了迪巴达丹一只!”
她调出另一个模型文件,那是一只看起来更加庞大、充满机械感的怪兽,卷土重来怪兽 机械古尔基拉斯 。
“我还准备了这家伙!要是古利特或者那个黑家伙敢再来碍事,我就让它们尝尝被围攻的滋味!看他们怎么应付!”
她打算用数量优势碾压对手,简单粗暴,但很符合她目前急躁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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