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祂们。”凯亚似笑非笑，“众神为欲望的轮廓镀上七种光辉，以此昭示，祂们掌握着尘世的权柄。[注①]”
“几千年前的魔神战争，人类最后的文明借着魔神相互厮杀的机会，将魔神们驱赶至地底深渊之中，哪怕在深渊之中，魔神们的战火依旧永不停息。”
“直到最后七位魔神成为最终的胜利者，祂们的追随者、信徒们以及眷属在深渊中建立了七个国度。”
“比如说我和迪卢克，便是来自追随和侍奉巴巴托斯的国度，蒙德。”
巨大的信息量让五条悟沉默了一会。
“听你的意思……这几位旧日的魔神似乎达成了某种和平，准备进攻地表的人类？！”
从凯亚的话语和他们最近的动向来看，五条悟有着某种可怕的猜测。
“嗯呢，我可什么都没说哦。”
凯亚满是无辜地看着五条悟，却故意没有指出来五条悟的猜测是对是错。
“这可真是大惊喜。”
五条悟虽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一想到地底深渊下有七个虎视眈眈地恐怖存在准备攻打人类，还是心情凝重，格外认真起来。
“……当初的人类到底是怎么把魔神赶到深渊里的？”
五条悟准备向先人取取经。
“哦，是因为当时的魔神互相厮杀，人类联合龙族的力量，再加上世界之外的帮助，才能勉强将魔神赶回深渊。”
“龙族？”五条悟又听到了个似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词。
“没错，就是龙族。”凯亚有些可惜地看着五条悟，“你知道为什么现在你们地面上的人都认为龙族是神话传说吗？”
“难道说？”
“是的，就是你想象的那样，那一战，龙族也付出了相当惨烈的代价呢。几乎全族覆灭，还有几位龙王背叛了他们的族群，投奔了魔神的阵营。”
仅仅听着凯亚的描述，五条悟似乎都能够触碰到当时那血腥残酷黑暗的战争。
他沉默半晌，突然眯起眼睛问着凯亚：“那么你为什么会向我透露这么多呢？”
“我虽然认为你是人类，但是你的血统似乎也并不完全是人类。”
五条悟的怀疑并没有出乎凯亚的预料。
毕竟一个谋图重新打回地面的恐怖组织，其中一个人突然像是二五仔一样把很多重大的秘辛一股脑的交代给刚见两面的陌生人。
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几千年前，人类最后的文明叫做坎瑞亚。”
凯亚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提到了坎瑞亚，并且指了指自己没有佩戴眼罩的眼睛。
五条悟看见了眼睛中神秘的十字星。
“坎瑞亚的暂代摄政的家族是亚尔伯里奇家族。”
“而我的全名叫做，凯亚·亚尔伯里奇。”
五条悟微微挑眉，明白了凯亚的意思。
“真有意思。”五条悟目光带着探究，“所以，从一开始你其实就是个卧底？”
“也许吧，毕竟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蒙德了。坎瑞亚的事情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这些都是我小时候背着我的养父和义兄，冒着危险偷偷去那座恐怖的智慧之城打探到的。”
凯亚依旧是带着那捉摸不透的笑容，“你最好不要完全相信我的话，毕竟巴巴托斯大人确实很信任我呢。”
“当然。”
两个狐狸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帐消失了。
在相互寒暄客套几句后，凯亚和五条悟装作是陌生人一般，各自离开了。
…………
“凯亚说的这些，可信吗？”
高专三人组聚集在教室，各个都神情严肃地开始分析五条悟所带来的情报。
“凯亚不像是在说谎。”五条悟用自己的六眼担保，“他并没有出现一些撒谎的生理反应，心率和呼吸都没什么变化，非常坦然，不似作伪。”
“但他肯定隐瞒了很多东西。”对于这一谜语人的行为，五条悟表示谴责。
“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夜蛾老师？”家入硝子提议，“或者是告诉高层要警惕他们？”
“那些老橘子只会把事情搞的更糟！”五条悟严词拒绝。
“至于夜蛾老师，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让夜蛾操心太多，要不然头发都要掉光光了。”
…………
在凯亚走到下一个拐角的时候，停了下来。
“迪卢克，你知道的，这都是巴巴托斯大人的意思。”凯亚摊手，神情无辜，“毕竟巴巴托斯大人期待游戏更加有趣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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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由足迹pv里戴哥的话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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