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姝看着身边的两人,心里满得快要溢出来。她想起刚重生时,一个人坐在出租屋的地板上,翻着太奶奶的旧日记掉眼泪,那时觉得 “传承” 是座压人的山;而现在,这座山变成了并肩攀登的路,有沈慕言递来的 “登山杖”(资源与人脉),有苏晴备好的 “干粮”(运营与后勤),还有凌伯、凌姐、老食客们筑起的 “避风港”,再难的路也走得踏实。
她转身回堂屋,抱出一个铁皮盒子 —— 里面装着小馆开业以来的 “纪念物”:开业当天凌伯送的菊花花瓣(压成了干花)、公益席位第一位食客张阿姨写的感谢信(字迹歪歪扭扭却真诚)、四川凌记面馆的菜单(凌姐签了名)、还有在四川拍的照片(凌建军爷爷递卤料谱的瞬间被定格)。她把盒子放在石桌上,打开给两人看:“这些都是咱们第一卷的‘勋章’,等第二卷走完,咱们再添上巴黎美食节的邀请函、苏州残谱的照片、广东烧腊的食谱,把盒子装满。”
沈慕言拿起那张四川的照片,手指点着凌建军爷爷的笑容:“下次去四川,咱们把凌姐也请来北平,让她尝尝你做的江南菜,再教咱们做四川泡菜,让南北的凌家味聚在一起。” 苏晴立刻接话:“对!还要办个‘凌家古菜宴’,请老食客、名厨、学校的孩子们都来,让大家看看咱们的传承不是藏在书里,是能端上餐桌、能教给下一代的活手艺!”
夕阳渐渐沉到胡同尽头,把小院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晴去厨房温了些四川带回来的梅子酒,沈慕言找出三个小酒杯,凌姝则从泡菜坛里夹了几片泡仔姜 —— 三人坐在石桌旁,就着暮色喝酒、聊天,话题从江苏的蟹粉豆腐聊到巴黎的展柜设计,从赵磊的仿品餐厅聊到明年的 “古菜课堂” 计划,连风里都带着期待的甜。
“对了,” 凌伯突然从老院走过来,手里拿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我今天整理太爷爷的旧物,翻出这个 —— 是他当年去苏州时带回来的蟹勺,纯银的,专门用来舀蟹粉。你下次去江苏寻菜,带着它,说不定能跟凌家旁支的人对上‘暗号’。”
凌姝接过红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把小巧的银勺,勺柄上刻着个 “凌” 字,虽有些氧化,却依旧精致。她握着银勺,突然想起太奶奶日记里的一句话:“膳心不灭,味传千里;传人不散,魂归故里。” 原来,凌家的传承从来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是跨越时空的呼应,是代代相传的心意。
灯笼渐渐亮了起来,暖黄的光映在《凌家膳堂全谱》上,也映在三人相视而笑的脸上。赵磊的仿品餐厅明天就要开业,可此刻没人再提起 —— 他们知道,真正的味道藏在每一次用心的选料、每一道较真的工序里,藏在食客记得的 “凌家味” 里,这是仿品永远抢不走的。
凌姝握着银勺,抬头看向满天渐亮的星子。风里传来海棠叶的轻响,像太奶奶在轻声说 “往前走”。她知道,以后的路或许会有新的风雨,但只要身边有沈慕言的陪伴、苏晴的支持,有凌家的 “膳心” 在,就一定能让凌家古菜的 “食魂”,伴着星光,传向更远的地方。
第一卷终,星途已启。味传情动的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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