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诺康尼的晨光透过落地窗的薄纱,化作细碎的金辉洒在房间里,给奢华的陈设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曦羽蜷缩在天鹅绒被中,天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惺忪的睡意,却在意识清醒的瞬间,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知更鸟正侧躺着注视着他,淡紫色的卷发铺散在枕头上,如同盛开的紫罗兰,湖绿色的眼眸里盛满了化不开的温柔,仿佛他是她耗尽一生才寻回的珍宝。
“醒了?”知更鸟的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心尖,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拂去曦羽额前的碎发,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却又透着不容拒绝的亲昵,“昨晚睡得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曦羽下意识地偏了偏头,避开了她的触碰。这些天来,知更鸟的温柔如同细密的网,将他层层包裹。她会亲自为他准备三餐,每一道菜都精心搭配,兼顾营养与口味;会在他伤口愈合时,用同谐之力轻轻安抚,缓解他的疼痛;会为他弹奏钢琴,歌声如同天籁,驱散他心中的阴霾;甚至会耐心地为他梳理九条雪白的狐尾,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可越是这样无微不至的温柔,曦羽心中的恐惧就越是强烈。他总能在知更鸟温柔的眼神深处,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偏执与占有欲。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仿佛要将他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让他永远无法离开。就像昨晚,他只是随口说想看看窗外的花园,知更鸟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几分,湖绿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却依旧温柔地说:“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外面风大,等你好起来,我陪你一起去。”
她的语气依旧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定,让曦羽无法反驳。他知道,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知更鸟用最温柔的方式,将他禁锢在了这个华丽的房间里,如同一只被精心饲养的金丝雀,看似拥有一切,却失去了最宝贵的自由。
“我……我没事。”曦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避开知更鸟的目光,看向窗外,“我想出去走走,总待在房间里,我觉得有点闷。”
知更鸟脸上的笑容不变,伸手轻轻握住曦羽的手,她的手掌温暖而柔软,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无法挣脱。“再等等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湖绿色的眸子里泛起水光,“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匹诺康尼的地形复杂,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她的话语里满是关切,可曦羽却从中感受到了强烈的控制欲。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带着一丝恳求:“我只是在花园里走走,不会走远的。而且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丰饶之力让我恢复得很快。”
“不行。”知更鸟的语气第一次变得坚定,湖绿色的眸子里,偏执的爱意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曦羽淹没,“曦羽,你是我的,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外面太危险了,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安全的。”
她的话让曦羽浑身一颤,天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恐惧。这熟悉的占有欲,让他想起了镜流,想起了希佩,想起了那些被囚禁、被折磨的日子。他猛地用力,想要挣脱知更鸟的手,声音带着哭腔:“你放开我!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也没有失忆!你只是在骗我!我要离开这里,我要找我的妈妈!”
听到他的话,知更鸟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了,湖绿色的眸子里布满了阴霾,偏执的占有欲彻底暴露出来。她紧紧攥着曦羽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声音也冷了几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为了你好!你忘了是谁在你昏迷的时候救了你?是谁悉心照顾你这么多天?曦羽,你不能离开我,绝对不能!”
她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背后与耳侧的透明翼状轮廓悄然展开,泛着淡淡的同谐之光,房间里的空气也变得凝滞起来。曦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让他呼吸困难,背后的九条狐尾瞬间炸毛,狐耳高高立起,满是警惕。
“你弄疼我了!”曦羽挣扎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和她们一样,都是想把我囚禁起来!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走!”
知更鸟看着他眼中的恐惧与抗拒,心中一阵刺痛,力道却丝毫没有放松。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脸上重新挂上温柔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有些僵硬,眼底的偏执却丝毫未减:“对不起,曦羽,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她松开手,轻轻抚摸着曦羽被攥红的手腕,动作温柔得如同在赎罪,“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你会再次消失,害怕你会忘记我。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等你恢复记忆,你就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湖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深情与偏执,让曦羽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知更鸟对他没有恶意,甚至是真心实意地关心他、照顾他,可这种带着偏执与占有欲的温柔,对他来说,无异于另一种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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