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不得不说,宋引章不愧是赵盼儿照看长大的姑娘。
连开心的时候哼的曲儿,都是一个模样的调子。
结果当她刚跨过后院的那一瞬,所有的开心顿时戛然而止!
堂上,钟一铭端坐中央,正拿着一本书看着,桌子上放了一把戒尺。
在他身后,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收拾什么东西的轩辕青锋。
在他身旁,是疯狂给她使眼色的盼儿姐。
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燕三娘,则乖巧无比的在钟一铭另一侧添着茶水。
只是那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从侧脸来看都十分的明显。
甚至经常泡在厨房的孙三娘,都带着她儿子在一旁看着书。
“哟,这不是宋娘子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就在宋引章觉得眼前气氛很是不对的时候,钟一铭突然开了口。
顿时把姑娘吓得结结巴巴:“这...这不是快过年了嘛。”
“我我我,我那什么...就不适宜在外面逗留的太晚了...”
“哦?”钟一铭轻佻的扬起眉:“是吗?”
然后站起身,拿着戒尺走到了宋引章跟前。
疑惑道:“那我怎么听说,宋娘子来了这京华之后,混的是如鱼得水啊。”
“这家王侯、那家公卿的女眷,宋娘子几乎都认了个脸熟。”
“甚至连当今圣人的妹妹,你都为她弹过好几次琵琶?”
“啧啧啧,真是不简单呐!”
“怎么在江南的时候,没看出你有这等本事呢?”
钟一铭没问一句话,宋引章就脸色苍白一分。
待到最后一句话问完,竟是直接捏着耳朵跪了下来。
嘟着嘴讨着饶:“姐夫姐夫,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打我戒尺啊,好疼的!”
“刘祯姐姐昨日说了,过些时日,还要我弹琵琶给她听呢!”
认错还带着威胁?
果然是认识的人多了,被那些坏人给污染了!
以前的小引章只是有点烦人而已,才不会干出偷东西这种事儿呢!
钟一铭微微欠身:“既然如此,那就不打你掌心好了,反正你弹琵琶,也只用一双手而已。”
“不打掌心?”宋引章不解的抬起头:“那打哪儿?”
钟一铭神秘一笑:“呵~你猜~”
...
深夜。
“呜呜呜呜——”
宋娘子不愧是混乐营的,哀嚎声都婉转动听的很。
就是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让人有点心疼。
赵姑娘则一边偷笑着,一边帮趴着的宋引章上着药膏。
“之前我就跟你说了,不要乱拿阿铭的字帖,你看看这三戒尺打的,可真重啊。”
“呜呜呜,盼儿姐,这不是重那么简单,我都感觉接下来几天我都不能坐了。”
宋引章感受着没了感觉的部位,眼泪根本止不住。
“而且我拿的都是姐夫不要的字帖,他都扔掉了,我捡起来用一下都不行吗?”
“姐夫也真是的,小气扒拉的!”
“哼!”结果眼泪还没流完呢,就对着某人咬牙切齿了起来。
赵盼儿见状,有心逗一逗小娘子,突然惊奇的看向门外:“咦,阿铭你怎么来了?”
“啊?”宋引章果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把被子往不着片缕的位置上盖去。
结果就是差点被这一下疼的蹦起来。
然后她扭头看去,发现钟一铭根本没有来。
“盼儿姐!你也变坏了!”
“哼!”于是某位小娘子,又对着赵姑娘闹起了别扭。
......
几日后,腊月寒风里。
因为柳家离得不远,钟一铭与赵盼儿便很有兴致的选择了踏雪访友。
她身披杏红斗篷,雪狐毛镶边的风帽下,一张脸犹如玉琢胭脂润。
眉似初三月,目含秋水粼粼。
钟一铭替她拢了拢兜帽,差点被这张脸迷得移不开眼。
赵姑娘傲俏一笑,立马挽上了钟一铭的胳膊。
两人一路走去,留下串相依的足迹,隐入檐下桃符摇曳的朱门深影中。
来到柳府后,钟一铭给柳公慎送礼的时候,见到了他的大女儿柳眠棠。
依旧是一位熟人,还是一位不简单的熟人。
一身气息非常隐蔽,钟一铭却能看得出来,她是一位初入五品的武夫。
柳家书香门第,大女儿居然有这么一身的武功,还真是蹊跷。
带着一丝探究的念头,钟一铭对着柳公慎笑问道:“这位便是柳尚书你的大女儿吧?”
“果真生的国色天香,不知是否婚配?”
“哈哈哈,钟侍郎谬赞!”柳公慎听到有人夸他女儿,他就很高兴。
“小女一心想要找到她自己的心仪郎君,所以至今还未婚配。”
嗯?
居然让柳眠棠自己挑选夫君吗?
还真是一个十分疼惜女儿的父亲呢。
钟一铭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随后看向柳眠棠:“那在下就恭祝柳娘子,早日寻得自己的心仪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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