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光微亮林寒渊起了个大早。
昨夜为了“安抚”某只炸毛的小野猫,林寒渊选择用了最为省事的方式——“睡”服,毕竟他有的是体力。看着身边因疲惫而睡得香甜的沈炽玫,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便悄然出门,直奔郊区的安保公司训练基地。
基地里,晨训早已开始。汗水的气息混合着清晨的泥土芬芳,充斥着整个训练场。一众兄弟们在山鹰的带领下,进行着高强度的体能和格斗训练,呼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阳刚与力量感。
林寒渊的到来让众人精神一振。他二话不说,脱掉外套,露出精壮上身那些尚未完全消退的疤痕,直接加入了训练队伍,动作迅猛凌厉,丝毫看不出是大伤初愈之人。
山鹰完成一组对抗,喘着气走到林寒渊身边,看着他与队员对练时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忍不住劝道:“头儿,你这身子骨刚见好,还是多养养吧,别太拼了。”
林寒渊一个干净利落的擒拿将对手制住,闻言松开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鼓励,转而对着山鹰勾起一抹桀骜的笑容:“开玩笑,我什么时候这么弱不禁风了?你小子忘了?当初在边境,我肚子上开着口子,血流了半身,不照样拖着你这个拖油瓶跑了两公里?”
山鹰被他提起旧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次的惊险他至今记忆犹新,也对林寒渊非人的意志和体质佩服得五体投地。
林寒渊环视了一圈训练场,微微蹙眉:“对了,怎么没看到灰熊那家伙?”
“哦,他接了个临时外勤。”山鹰解释道,“有个客户,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灰熊的名头,点名道姓非要他去当一天的贴身保镖。”
“男的女的?”林寒渊随口一问。
“女的。头儿,你还别说,咱们公司开业以来,女客户比例还真不低,尤其是点名要八块腹肌的精英保镖。”山鹰笑着回答。
林寒渊闻言,眉头一挑,半开玩笑地说道:“嚯,该不是这些富婆大小姐们,真把咱们这安保公司当高端男模会所点了吧?挑肥拣瘦的。”
山鹰被他这说法逗得哈哈大笑:“谁知道呢?反正给钱痛快,不违反原则,这活儿咱就干呗。”
说笑归说笑,林寒渊对正事毫不含糊,他看向那些已经结束晨训,正在快速更换外卖服、工装的兄弟们,问道:“兄弟们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山鹰正色道,“早晨日常体能和格斗训练雷打不动,结束后,该出任务的出任务,剩下的化整为零,按照计划,外卖、代驾、货拉拉,都已经开始渗透了。”
“嗯。”林寒渊满意地点点头。这正是他想要的,既要保持战斗力,又要融入城市,编织情报网络。
然而,就在林寒渊想问一问赵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的时候,山鹰口袋里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训练场略显轻松的氛围。山鹰掏出手机一看,是灰熊的号码,他刚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灰熊压抑着怒火和急促喘息的声音,背景音一片嘈杂,似乎还夹杂着呵斥和推搡声:
“山鹰!妈的,带兄弟们快来城北东四路,‘蓝调’咖啡馆这边!遇到硬茬子了,对方人多,把我们堵住了,来者不善!”
灰熊的声音通过听筒隐约传了出来,站在一旁的林寒渊听得真切,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
根本不需要任何犹豫和讨论,林寒渊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从刚才的轻松瞬间转为战斗状态的冷冽,他对着山鹰,也对着周围瞬间停下动作、目光投来的所有兄弟,斩钉截铁地吐出三个字:
“快!叫兄弟,集合!出事了!”
城北东四路,‘蓝调’咖啡馆旁,空气仿佛凝固,弥漫着血腥与肃杀。
灰熊如同一尊浴血的战神,高大的身躯上布满斑驳的伤痕,汗水、血水混合在一起,沿着他虬结的肌肉纹理滑落。他手中紧握着一根染血的钢管,钢管的一端兀自滴落着暗红的血珠,在寂静的街头敲打出令人心悸的节拍。在他周围的水泥地上,已然横七竖八地躺倒了十几人,有的抱着断臂惨嚎,有的直接昏死过去,这些都是他方才悍然爆发下的战利品,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然而,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此刻仍有超过二十名手持砍刀、棍棒的壮汉,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眼神凶狠而警惕地盯着中央那道如同困兽般的身影。
躲在灰熊身后的胖富婆早已吓破了胆,脸上浓艳的妆容被眼泪和恐惧糊得一团糟,昂贵的连衣裙上也沾染了污渍和血点。她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死死抓住灰熊背后的衣角,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她这等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何曾亲眼见过这等刀光剑影、以命相搏的阵仗?
灰熊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如同被激怒的棕熊。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了咸腥的血味,目光如电般扫视着围拢的敌人,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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