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晶核炼丹的意外后,云舒暂停了这方面的危险试验,将重心放回对常规丹药的打磨上。她深知根基不稳,高楼易倾的道理。
凭借着《炼神诀》带来的精细操控力和末世积累的“实验”思维,她炼制回气丹的技艺愈发纯熟。成丹率稳定在四至五颗,品质也基本维持在“中等”,偶尔甚至能出一两颗药力格外充盈、丹晕隐隐的“上等”回气丹。
贡献点再次告急。修炼、兑换典籍、购买练习材料,如同三个无底洞,吞噬着她辛苦赚取的点数。是时候将部分成果转化为资源了。
她没有选择去任务堂挂牌出售,那样太过招摇。而是通过林小雨那四通八达的消息网络,低调地放出风声——有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师兄/师姐,偶尔会出手一批品质不错的低阶丹药,价格公道,仅限于小范围内流通。
第一批,她只拿出了五瓶回气丹,每瓶十颗,其中四瓶为“中等”品质,一瓶为“上等”品质。
消息在林小雨刻意控制的范围内悄然传开。起初,一些弟子还将信将疑,但很快,首批拿到丹药的人发现,这些回气丹不仅成色足、药效稳定,那瓶“上等”品质的效果更是比任务堂兑换的同类丹药强上一两成,价格却相差无几!
口碑迅速积累。云舒炼制的回气丹很快成了外门低阶弟子圈子里小范围追捧的“硬通货”。她严格控制着出货量和频率,每次只放出少量,且品质保持在一定水准,绝不轻易拿出那蕴含晶核能量的“异变”丹药。
这些丹药为她换来了稳定的贡献点收入,以及一些弟子用以易物的其他资源——几块品相不错的低阶灵矿、几张效果尚可的初级符箓、甚至是一些稀有的低阶灵草种子。
这一日,云舒刚与一位器堂的弟子完成交易,用两瓶“上等”回气丹换来了三块“赤铜矿”和一张“锐金符”。那弟子对她千恩万谢,显然对她的丹药极为满意。
回到石屋,云舒清点着最近的收获。身份玉牌里的贡献点终于不再是捉襟见肘的状态,而换来的那些灵矿、符箓、灵草种子,也让她空间里那空旷的“杂物区”稍微充实了一些。
她看着那些东西,心中渐渐浮现一个计划。
是时候,让空间里的一部分资源,以合理的方式“重见天日”了。
她再次找到林小雨,这次的要求更为具体。
“小雨,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哪位师兄师姐,或者坊市的商人,对年份久远、但灵气流失严重的‘枯败灵药’或者一些性状奇特、难以辨认的‘未知矿石’感兴趣的?价格可以很低。”
林小雨虽然有些疑惑——枯败灵药和未知矿石通常都被视为废料——但对云舒的信任让她没有多问,拍着胸脯保证道:“包在我身上,云师姐!这类东西一般都没人要,应该很容易找到买家,或者以物易物也行!”
几天后,林小雨果然带来了消息。有一位常年在坊市摆摊、专门收集各种稀奇古怪材料的年老散修,对这类东西有些兴趣,据说是在研究某种偏门配方。
云舒精心准备了一番。她从空间里挑选出几株在末世搜集的、年份足够但在此界看来因为保管不当而“灵气流失严重”的野山参和何首乌,又选了几块颜色黯淡、能量波动极其微弱(被她用精神力刻意掩盖)的劣质火系晶核碎屑,伪装成“未知的红色矿石”。
在一个休沐日,她改换装束,独自一人来到坊市,找到了林小雨描述的那个摊位。
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眼神却透着精明的老修士,修为在炼气大圆满徘徊。他拿起云舒带来的“枯败灵药”和“未知矿石”,仔细端详,又用一些简陋的工具检测了一番。
“嗯……这参形不错,可惜灵气几乎散尽了,也就剩下点药形……这石头有点意思,里面好像有股很微弱的火气,但太杂乱了,没啥用……”老修士嘀嘀咕咕,最后给出了一个极低的价格,几乎是象征性的几块下品灵石。
云舒没有讨价还价,爽快地接受了。她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赚取灵石,而是为了给这些物资一个“合法”的来源记录。通过这次交易,这几株“枯败灵药”和“未知矿石”就有了明确的流出路径,日后她再拿出类似的东西,或者用它们“尝试”炼制出些什么,也就有了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解释。
几次三番下来,云舒通过这种方
式,逐渐将空间里一部分看似“无用”或“低价值”的物资洗白。她用换来的少量灵石或其它材料,继续支撑着自己的修炼和丹道练习。
偶尔,她也会用这些“来历清白”的“枯败灵药”作为辅药,尝试炼制一些难度稍高的丹药,比如“止血散”和“清心丹”。成功率自然不高,但偶尔成功一两次,炼出的丹药品质也相当不错。这些丹药,连同她稳定产出的回气丹,使得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炼丹师”在外门低阶弟子中的名声越发响亮。
许多人都在猜测这位炼丹师的身份,有人猜测是某位深藏不露的内门师兄,有人猜测是丹堂某位长老的记名弟子,却很少有人会将其与那个默默无闻、资质低劣的云舒联系起来。
云舒乐见其成。名声带来了资源和便利,而隐匿的身份则保证了安全。
她如同一个耐心的织网者,一点点地将自己拥有的庞大财富,通过丹药和物资交易这个渠道,悄无声息地编织进自己在青岚宗的合理轨迹中。
修炼、炼丹、赚取资源、洗白物资……她的生活忙碌而充实,实力也在这种良性的循环中,稳步地向着炼气大圆满迈进。
外门小比,已然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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