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尚书揽着柳小娘,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眼底漾着几分笑意:“还是夫人最懂我,
不过还是得好好琢磨——既要恰到好处,又不能失了轻重。
若是过了火,反倒得不偿失,可就白费功夫了。”
柳小娘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软绵却带着几分算计:“老爷的意思,妾身懂了。
其实这种事,哪用得着老爷亲自动手?让姐姐出面便是。”
她抬眼看向易尚书,笑意更深了些,“姐姐是尚书府的当家主母,老爷只消借她的名义行事。
到头来,依安和老六就算怀恨,记恨的也只会是姐姐,怎会牵扯到老爷身上?”
一番话软中带硬,既捧了尚易书,又将算计藏得滴水不漏,只待将正妻推到风口浪尖上…
易尚书指尖在柳小娘肩上轻轻摩挲着,语气里带着几分沉吟:
“话是这么说,可近来大夫人与老六、柳姨娘走得颇近,想要让他们反目,怕是没那么容易。”
他抬眼看向柳小娘,眸底沉沉的,藏着说不尽的考量。
柳小娘唇边漾开一抹浅笑,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声音柔得像水:“老爷若是信得过妾身,这事便交由妾身来办就是。”
她垂着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讥诮——心里早把这男人骂了千百遍:
没用的废物,办点事还要靠女人出头,偏偏摆着副架子给谁看?
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倒像替老猫守岁般,白白替他费心罢了,面上却依旧是温顺模样……
易尚书的算计终得偿所愿,望向柳小娘时,笑意里添了几分愈发柔和的暖意。
“这府里上下,终究还是夫人最懂我心。”
他语气恳切,“为夫心里最信的也是夫人,后续的事,便要多劳烦你了。”
话锋稍顿,他目光沉了沉,添了句郑重嘱托:“只是有一样你务必记牢——任是什么事,都万万不及娘子的安危要紧。”
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他又道:“对了,老大也已到双冠之年,婚事该提上日程了。
我瞧着御史府、镇远将军府,还有兵部尚书家的几位嫡出姑娘都好,论身份、论品行,配老大都绰绰有余。”
“等老六的事了结后,还得劳烦夫人寻个由头,比如办场赏花宴,邀她们来府里走走。”
他细细盘算着,“届时让孩子们见见,也让旁人多关注些。
之后,便要拜托夫人为儿子出面说亲了。毕竟尚书府未来的主母,身份家世非得是一等一的才行。”
说罢,他看向柳小娘,含笑问道:“夫人觉得,为夫这般考虑还算周全吗?安排得可合你心意?”
柳小娘听闻易尚书为儿子谋划终身大事,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意,眼底却也真切地漾着几分欢喜。
她忙不迭地恭维道:“老爷的考量自然是最好的,更是最周全、最妥帖的!”
说着,她伸手轻轻搂住易尚书的脖子,语气愈发恭顺:“妾身这就替浩儿谢过老爷的费心策划。
您放心,浩儿定不会辜负老爷你的栽培与期望的……”
易尚书笑得愈发自得,语气里带着理所当然的笃定:“浩儿是我的长子,为他谋划本就是分内之事。
为夫对他期望向来不小,他也确实没让我失望过。
这尚书府的将来,迟早要交到他手里。”
他顿了顿,又道,“所以你也别见怪,为夫平日里对他看似严苛,实则是盼他更成器些。”
柳姨娘闻言,笑意温婉地接话:“老爷的一片苦心,浩儿和妾身都懂。”
她抬眼望着易尚书,语气恳切,“浩儿自小就敬重您,更打心底里仰慕您,一心想成为您这样英明睿智的人物。
您一直是他的榜样,是他往前奔的标杆呢。
老爷尽管放心,您的期望和栽培,断不会落空的。
他将来必定能光耀门楣,定要让这尚书府在京城成为举足轻重的存在……”
易尚书颔首,语气添了几分郑重:“这点为夫自然确信。
他是我的儿子,将来的成就必定远超于我。”
话锋微顿,他望着柳小娘的眼尾柔和下来,“只是委屈夫人你了。”
说着,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摩挲间带着几分怅然:“这些年,总觉得对不住你。
当年迎你进门时虽是平妻妻之礼,终究还是觉得亏欠了你。
心疼你这些年毫无怨言地陪着为夫,事事为我考量、以我为重,实在是辛苦你了。”
他眸光渐深,语气也愈发恳切:“为夫答应你,等老六的事了了,浩儿的婚事也定了,便寻个由头,让你做真正的尚书府主母,如何?”
他眼底似有星辰流转,语气里裹着恳切,仿佛将满腔真心都捧了出来,透着一股“此生必不负你”的笃定。
只是那话音尾处,仍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身不由己的难处。
柳小娘听得眼眶已微微泛红,声音柔得像一汪春水:“老爷说的哪里话,妾身从不觉得委屈。”
她抬手覆上他抚在自己脸颊的手,指尖轻颤,“能嫁与老爷,为您生儿育女,已是妾身此生最大的福分。旁的名分,妾身从来没强求过。”
她低头望着他,眼波流转间尽是依恋:“妾身只盼老爷身子康健,长命百岁,这便是最大的心愿了。
至于能不能做这府里的主母,妾身真的从未奢求过。”
这般缱绻依偎的模样,若被外人瞧去,定会赞一声鹣鲽情深。
只是个中真意究竟几分,怕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柳小娘脸上依旧是那副缱绻缠绵的模样,眼波流转间满是倾慕,仿佛将一颗真心都捧到了易尚书面前。
心里却早已翻了个个儿,冷笑不迭:这老不死的,好话倒是说得溜,张口就来,做的事却没几件像样的。
信他?还不如信我儿子靠谱——至少浩儿是打心底里为我这个娘盘算。
她暗自撇嘴:这老男人嘛,要说半分真情没有,倒也未必,可那点情分,在满肚子算计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真当府里这些女人都围着他转?争来斗去、假意逢迎,他还真以为是爱慕?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谁不是身不由己困在这深宅里?与其说爱慕他这个人,不如说更看重他尚书的身份、手里的权势——这些才是实打实的东西,比他那几句虚情假意的空话牢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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