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易安还需要静养,我便不多打扰了,我也该回去了……”
上官飞鸢笑着与三人道别,站起身,转身离去。
“月儿,去送送你阿鸢姐姐。”司徒昭瑶对着司徒昭月叮嘱道……
年味浸染的京城,红灯高挂间一派太平景象……
可繁华之下,早已是暗流汹涌,杀机四伏………
司徒将军父子的意外归来,猝然打乱了所有人心怀鬼胎的布局,令各方筹谋纷纷乱了棋局……
有人见机行事……,亦有人目光锐利,决意借这场变数,谋取暗藏的机遇………
岁除之夜,将军府内灯火通明,阖家围炉守岁,笑语间满是年节的暖意。
司徒老夫人执起案上茶盏,指腹摩挲着温润的瓷面,
轻声道:“新岁启封,先祈山河无恙,国泰民安;
再祝在座各位安康常伴,万事顺遂。只愿新岁里,所愿皆成,事事如意……”
众人听着老夫人的祈愿,皆起身而立,目光灼灼,
齐声应和:“愿山河无恙,国泰民安!……
愿所爱之人身体健康,万事顺遂,所愿皆成,事事如意!………”
随即一同举杯,将盏中承载着祝福的清茶一饮而尽。
守岁过后,万籁俱寂。
云瑶月的卧房里,烛火摇曳着柔和的光……
她褪去华服,只着一身素色寝衣,正倚在床边准备歇息,门外的动静却陡然将她惊扰——
卧房外,星寒姑姑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几分急切与恭敬:
“老爷,您怎会深夜前来?……夜已深,星寒露重,主子早已就寝了。……”
“回来这些时日,竟未曾好好陪陪夫人、说说话……”
司徒鸿的声音沉缓传来,带着一丝的柔和,“今日恰逢除夕,正该借此机会,与夫人好好说说话……”
寒星姑姑的阻拦尚在喉间,司徒鸿已推门而入。
刹那间,床上景致撞入眼帘:
云瑶月斜倚在床榻,一身轻软寝衣勾勒出柔和身段,乌发随意披散,眉眼间带着刚要就寝的慵懒。
她虽已三十好几,却因保养妥当,更兼那份由内而外的通透气质,
非但不见老态,反添了岁月沉淀的静美,宛如一汪平静的湖水,透着温和安详的静好……
这般模样,看得司徒鸿心头一跳,目光瞬间定住,竟直直地愣在原地………
“时间不早了,老爷还是去兰姨娘房中安歇吧!………”云瑶月的声音冷寂如冰,不带半分暖意。
司徒鸿心中刚因那床榻美景泛起的几分涟漪,被这直白的拒绝瞬间浇灭。
他压下眼眸中的惊艳与贪欲,轻声开口:“夫人,今日是除夕,于礼……”
云瑶月陡然抬眼,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疏离,
“兰姨娘新入府,孤身一人,您不去陪她,她难免害怕。
往后老爷常驻她那里,才是妥当………”
话落,她不再理会司徒鸿的神色,对着门外唤:“寒星,送老爷……”
随即伸手一扯,床幔“唰”地落下,细密的纱纹将司徒鸿的身影挡在外面,彻底隔绝了与他的一切关联………
“那夫人早些休息,老夫便不打扰了………”
司徒鸿语气温和如常,说罢微微颔首,转身向外走去。
可就在他身影转向门外的瞬间,那双曾看向床幔的眼眸里,温和尽褪……
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眸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寒光,深处藏着的杀气极淡,却像冬日里未化的冰棱,锐利又隐晦………
被他尽数掩在转身的阴影里,连守在门口的寒星姑姑都未曾察觉………
司徒昭瑶院中,她与易安正准备就寝,忽闻门扉轻启。
红英神色凝重地匆匆入内,快步上前,随即敛声低语:“主子,夫人那边递来消息
——将军今夜欲宿在夫人房中,竟被夫人撵了出来!……”
司徒昭瑶与易安四目相对的瞬间,两道冷光与杀意同时在眼底乍现,又旋即被两人悄然敛去,只剩眼底深处的沉凝。
她缓缓抬眸,看向易安的眼神里藏着几分心领神会,
嘴角的讥讽陡然锋利,似能划破屋内的静谧。
“这位父亲大人,终是按捺不住,开始试探了!……”
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寒意,如细针般扎进每个人的耳膜。
易安微微点头,侧身坐在床沿,指节轻轻敲击着床板,陷入片刻的沉吟。
待他抬眸看向红英时,眼神已变得如鹰隼般锐利。
“红英,传令下去:府中上下,一律外松内紧,全府动向务必盯死,任何异动,第一时间禀报!………”
说罢,他转头与司徒昭瑶对视一眼,那眼神里的算计与默契无需多言,
随即又转向红英,语气带着似笑非笑道:“既然咱们这位将军父亲想试探,那便遂了他的意,让他好好‘试’便是……”
兰姨娘已然就寝,忽闻房门被轻轻推开,当即从锦被中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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